【恭喜宿主,成功獲取“時空逆轉”使用權限,次數:1次。請謹慎使用!】
真的拿到了這個金手指,程謹夢又開始不滿足了。
一次性的東西也隻能放著,等緊要關頭再拿出來用。
緊要關頭……程謹夢想起了下個月自己的鬼門關,在那之前不給自己找條活路怕是不行的。
“你是說皇帝和太後並非母子?”程謹夢瞪大眼睛。
她的傷已經不需要再裹著繃帶了,但每日換藥喝藥還是少不了。
“真是意外,他們看上去都……”神經得差不多。
程謹夢偷偷看了一眼清姑,她不動聲色在歸著藥箱。
唉,她索性雙手托腮看著清姑手上的動作。
清姑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思索片刻,才道:“倒也不是什麼秘密,母後皇太後是先皇的皇後,但當今聖上卻是先皇的親侄子,太後與陛下一直不對付。”
程謹夢的八卦癮被吊起來了,她激動地小聲拍打著桌子,問道:“怎麼會?先皇帝沒有自己的孩子嗎?南朝我記得不分男女,隻立嫡長啊。”
清姑一頓,“先皇膝下無皇嗣。”
卻不再繼續說了。
程謹夢想起她在齊王府那會兒聽來的風言風語,本來隻信三分,現在覺得可以信七分。
她暗自記個小本本,這部分南朝曆史她從前沒好好學,可以現在開始學嘛。
“哎呀,在這兒怪無聊的。還得等下個月才能出宮呢。”
程謹夢就快趴在桌上。
清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殿下怎麼說是出宮,明明應該是出嫁才對。”
程謹夢一聽,便坐起來,認真道:“我和王爺都不怎麼熟,自然首先想到的便是能出宮了。要不是天天窩在這個鳥籠子裡出不去,我還不想嫁咧。”
“殿下,慎言。”
“慎言就慎言,沒有感情基礎的包辦婚姻罷了,要不是看他是真的病秧子,我指不定早就想辦法跑路了。”
程謹夢嘀嘀咕咕的,清姑湊近了些:“殿下在說什麼?”
“我在說,下個月就是要成家的人了,的確應該穩重些。”
她話鋒一轉,“但是穩重是下個月的事兒,這個月還是想找找樂子的,在宮裡閒得快發黴了。”
“殿下不能閒了,接下來織造局要給殿下準備嫁衣,金工局擇日要來給殿下挑選嫁飾,教習嬤嬤還要給殿下教授南朝禮儀……”
每說一個,程謹夢的臉就黑一分。
“……還有各國使臣也要陸續進京,等著給殿下的婚禮賀壽。殿下和王爺的婚事是家國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這個月末,宮裡還要設宴款待使臣,事情多著。”
程謹夢聽到了關鍵詞:“你說什麼?設宴,使臣?”
她仿佛聽到了積分嘩啦嘩啦進賬的聲音。
門外人影晃了晃,殿內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
程謹夢和清姑一出門,便看見蘇嬤嬤便跟門神一樣在外頭杵著。
“公主殿下,太後有請。”
延寧宮的主殿門一敞開,藥氣熏天。最近一直沒見著太後本人,敢情是病了?
程謹夢好奇地看了清姑一眼,後者道:“血虛有熱,太後的老毛病了,每年夏天總要吊幾副當歸飲子。”
“太後隻傳了公主,太醫正還請回吧。”眼看就要到裡間,蘇嬤嬤將她那乾瘦的身板往兩人身前一擋。
清姑無法,隻能作罷。
“我去找王爺。”她轉過身背對著蘇嬤嬤,朝程謹夢比了個口型。
程謹夢安撫似地拍拍她的手:“你先回去休息吧,這兒要不了多久。”
說罷,便朝蘇嬤嬤好脾氣地笑一笑,在裡間的帷幔前站定,揚聲道:
“希爾那拜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金安。”
頭顱微傾,雙手環在胸前,來得不算久,禮數已經挑不出半點錯了。
蘇嬤嬤睨著上下打量一番,微不可聞地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出來。
“進來吧。”熟悉的聲音從帷幔後麵傳來,程謹夢向後看了看站在原地當甩手掌櫃的蘇嬤嬤,也不惱,自己上前撥開帷幔,氣定神閒地進了裡間。
太後臉色也沒有太差,靠在床頭閉目養神,手裡盤著一串佛珠,剔透的紅玉似血沾滿太後的指間。
聽得她進來,也懶得睜眼看看,道:“聽說月末的宮宴,你想去?”
就知道蘇嬤嬤這個監控會乾這種事。
程謹夢暗罵一聲,表麵乖巧懂事:“其一,希爾那自幼對他國文化十分感興趣,若能借此機會親眼見識一番,那可比讀萬卷書都有用。再者,”她嬌羞地笑了,“聽聞諸位使臣都是為了慶賀希爾那大婚而來,若能當麵感謝,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太後盤著佛珠的手隨著她落下的話音一起停了。她睜眼,表情裡無喜無怒。
“下個月就要大婚了,哀家雖非公主生父生母,但現下公主住在延寧宮,哀家就有責任看護好公主。”
程謹夢:?
太後不等她有所回應,繼續道,“更何況,下個月成了婚,公主便是我南朝的人,若行事依然如此莽撞,又如何當得了我南朝的王妃?屆時各國使臣在場,豈不是下了我南朝的顏麵?”
等等,這個太後到底是什麼老封建老古董?
“此事無需再議,宮宴當天你必須守在延寧宮,不得出去半步。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哀家不想聽。”
“敢問太後娘娘,希爾那現在如何見不得人?希爾那讀過宮規了,皇室待嫁的女子,沒有禁足的規矩。”
程謹夢實在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