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碧瑤宮並不……(2 / 2)

聶皇後垂眸:“的確如公主殿下所言,就是一些無意義的部首拚合罷了。”

蕭承禮眯起眼睛,用一種耐人尋味的語氣道:“如此說來,她還真通典語?”

——

蕭承禮這麼蹊蹺不是一次兩次了,程謹夢一起來便想明白了事情。

他根本就不相信刺客跟寧妃有關係。

想清楚這一點的程謹夢怒氣值拉滿,又降下來。

她被子一蹬,沒等秋蘭進來,自顧自去銅鏡前梳妝。

秋蘭聽到動靜進來了,“殿下怎起得這麼早?”

程謹夢乾勁十足:“打工人要去打卡了。”

紀霖去上朝了,禮部的人沒想到程謹夢會來,皆是一愣。

“公主殿下您怎麼來了?”

程謹夢:“我不能來?”

禮部官員:“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程謹夢瞥了他一眼:“主課郎中陳大人是吧。”

“正是下官。”

程謹夢站起來:“我就是個主課主事,小嘍囉,真要算起來,陳大人還是我的上司。這下官下官的,下官實在惶恐。”

陳池抹了把汗,實在拿不準眼前這個小祖宗要如何作弄自己。

“陳大人,”程謹夢語氣周到有禮,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下官今日點了卯,不止大人有何要安排給下官的?”

陳池哪敢安排她?道:“公主,不如……您看看有什麼感興趣的活兒?”

程謹夢:“……”

——

左戈落腳的客棧在城東,他為人好酒,因他到來,近日這間客棧外頭已經堆滿了酒壇子。

閒來無事,也不需出門,便無所事事待在客棧喝酒。

瓦片鬆動輕響,左戈即便醉在酒裡也耳聰目明,更何況此時他才淺酌片刻。

隻見他目光如炬,輕而易舉拍碎了身邊的空壇,大掌淩空往上一推,那汪碎片如離弦之箭射向屋頂。

駐守的侍衛聽到響動衝進來,隻見左戈巋然不動背對著門佇立在客房中央。

一名侍衛見他無甚反應,鬥膽上前推了推。

左戈仿若失去了重心,轟然一聲倒地。

客棧內頓時間亂作一團。

腳步聲,金戈聲,不絕於耳。

金川雙手環胸,漠然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淡紫色的袍子幾處濕黑。

——

“娘娘!娘娘!”銀桃素來謹小慎微,從未見如此慌亂過,金桃剛將空湯盅端出來,迎頭跟她撞上,手中的東西差點全翻了。

“做什麼做什麼,慌慌張張的。”

銀桃顧不上金桃嗔怪,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去。

不多時,一聲碎盞響起,金桃還沒看清楚,便又被撞了一把,隻來得及看見皇後衝出延慶宮的背影。

金桃回頭看見銀桃魂不守舍地倚著門框。

“究竟何事?”

銀桃被她這一問,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倉皇地提起裙擺追著聶皇後去了。

金桃恨恨道:“就我是外人對吧?”

——

“蕭承禮!你答應過我什麼?”

聶皇後闖進來時蕭承禮才剛接到左戈遇襲的消息,見她進來,神色頗為不悅。

“孤答應過你什麼?”

明公公跟在身後,忙不迭提醒:“娘娘仔細自己的身子。”

“滾開!你個狗奴才!”

她一把將明公公往旁邊一推,對著蕭承禮聲嘶力竭:

“我聶家哪一點對不起你?你拆散我和左郎在前,利用我在後,現在連左郎的命你都不放過?!”

蕭承禮靜靜地看著她,仿若凝視著死物。

“孤竟不知皇後能把不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聶皇後冷笑一聲:“我竟不知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與我說話?你隻不過是個天天夜裡都不敢睡在彆人身邊,生怕那位正統皇室來奪你父親給你搶來的皇位的孬種罷了!”

“明永德,皇後犯了癔症,胡言亂語得厲害,還不請她回延慶宮好生看護著,請太醫院的人悉心診治。”

“奴才遵命。”

聶皇後被進來的兩名衛兵架住,嘴上仍不停詛咒,“蕭承禮,你父子二人擾亂超綱,居心叵測,謀權篡位,你遲早會有報應的!典國大公主大難不死,便是你的報應!你的報應!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吧!”

明公公這差事不好做,皇後已有身孕,一個不好磕著碰著了,倒黴的還不是他?

好不容易和門外焦急等待著的銀桃碰上,送走了折騰不已的聶皇後,這頭又來人通傳,說齊王進宮求見。

“齊王殿下?他不是病著起不來嗎?”明公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蕭承禮倒不覺得奇怪:“他若是不走這趟,孤才要覺得稀奇。哼。”

將手中的奏折一甩,“傳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