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使臣遇刺身……(1 / 2)

使臣遇刺身亡,可謂震驚朝野,連延寧宮的程謹夢也收到了風聲。

“左戈?死了?”

金川沉默點頭。

震驚,這南朝行不行啊,和親遇刺,來使遇刺,還彰顯什麼國泰民安,虛假宣傳吧?

秋蘭垂眸道:“皇後昨日被禁足了。”

哦——程謹夢覺得事情突然被串起來了。

“我還是太嫩了,宮宴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不對勁。”

程謹夢嘟噥一句,自然想到了那封情意綿綿的信。

她們還在閒聊的功夫,清姑照常背著藥箱過來了。

程謹夢自己看不見,秋蘭倒是告訴她傷口已經著了肉,痕跡開始變淺了。

她倒是無所謂啦,眼不見為淨。

清姑給她換了外用藥,清清涼涼的,舒服得能眯起眼睛。

秋蘭和清姑交換了一個眼神,朝程謹夢道:“今日天氣不錯,教習嬤嬤也不來,不如我倆隨公主出去透透氣?”

程謹夢夏乏著,剛想開口回絕,見她二人的神色微妙,便道:

“也好。”

才出延寧宮的大門,清姑往後瞧了一眼,便碎步上前領著頭帶她走。

金川是隱匿氣息的一把好手,若她不知,必不會想到金川一直在暗處跟著。

程謹夢心中的猜測已經變成了確切的答案呼之欲出。

於是默不作聲跟著清姑七彎八拐的,離大宮道越來越偏。

最後一個右拐,許久不見的身影映入眼簾,程謹夢都快忘了上回見麵是什麼時候了。

感覺也沒過去多久,又感覺已經過了好多年。

感受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李越回過頭,朝她微微一笑:“謹夢,許久不見。”

李越的臉色愈發蒼白了,也不知這病痛還要折磨他多久。

清姑和秋蘭識趣地退開,程謹夢側過身與他同看一片碧林。

“王爺還記得這個名字啊。”

李越道:“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的。”

程謹夢:“打住,說多了就要誤會了啊。”她想了想,又道,“可是有事要找我?”

“你真的很聰明,”李越聲音還是虛弱,“我本打算等成婚之後再尋一個由頭將你安排去禮部,你倒是機靈,竟自己跑去找陛下要來。”

程謹夢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去禮部辦?”

“並非大事,紀大人偶爾向我提及,你最近恐怕困苦於無處施展拳腳,今日進宮麵聖,便想看看你。”

程謹夢:“多困苦也不至於,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如說這皇宮裡無數雙眼睛盯著我,你的,蕭承禮的,的確令人不自在。”

李越麵不改色,淡定道:“原是我疏忽了。”他仰頭望著遠處飛過的信鴿,收回視線,“天下五分,互不往來,長此以往,必將再起戰亂。李某異想天開,但請謹夢一聽。”

一陣風吹過,將兩人的發絲纏在一起,被程謹夢一手撥開。

“王爺的意思是……”

李越笑言:“久聞公主聰慧過人,甚喜典國民俗,便想拖公主編一冊來介紹典國的風土人情。”

他看向程謹夢,才發覺她神色有些古怪。

“怎麼了?”

程謹夢:“無事,憑記憶編書,可能慢一些,那婚期可否拖後?”

李越點點頭:“原來公主還是介懷與我成婚的。”

也不算介懷吧,主要是都還沒想好怎麼去對付蕭承禮,怎麼能直接進了他的鴻門宴。

程謹夢斟酌了一下措辭,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清姑:“……”

秋蘭:“……”

李越沉思幾息,點點頭道:“我會向陛下請示。”

“那編書這事兒……蕭承禮他知道嗎?”

李越道:“我會尋個機會去說。”

程謹夢好奇地看他一眼:“怎麼感覺蕭承禮好像很聽你的話?”

“也許是錯覺。”李越笑得謙遜無害。

——

程謹夢背著她那遝穿越手劄進百賢院的時候,紀霖早就在那等著了。

“紀大人。”她頗為意外地打了個招呼。

紀霖上前:“公主殿下,王爺交待下官在此等候殿下差遣。”

態度頗為殷勤,驚得程謹夢退了半步。

她僵硬地指著角落的書案:“給我一張桌子就成,彆管我了,我要……靜心編書。”

紀霖引她到書案,貼心地替她拉開太師椅:“下官遵命,這就去給公主上好茶來!”

程謹夢清了清嗓子,默默坐上去,左右看看,再朝紀霖道:“有勞,有勞。”

不得不說有了金川,她的首個成就,不必多說,就是把典國和南朝的紀年串起來。

“我先把文啟三年和肅曆三十三年這麼一拚,嘿,剩下就隻有其他三國的紀年沒拚上了。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她小聲叨叨著,很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