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使臣遇刺身……(2 / 2)

她眼前一亮,對啊,這不就和典國的史冊對上了嗎?肅曆三十三年和親的公主隻有一位。

程謹夢激動地翻了翻她回憶起來的和親公主出嫁年份,笑容僵在唇邊。

典和公主,肅曆十七年生,年十六歿。

她在和親路上就已經死了。

——

程謹夢從百賢院回來之後便悶在偏殿裡誰也沒理會。

晚膳也說不用。

秋蘭皺著眉輕歎一聲,也隻好吩咐小廚房溫著,等她什麼時候餓了再說。

這一等,就等到了二更天。

程謹夢遊魂一樣推開門,靠在門外打盹的秋蘭一驚,趕忙起來。

“殿下,可是餓了?”

程謹夢輕輕點頭:“嗯。”

今日積分攢了三十點,她左不過將用典語記的備忘錄重新用平語謄了一遍。

早知如此,自己編個典語冊子自己翻譯也行得通吧。

餓得有點狠,程謹夢狼吞虎咽地吃著秋蘭備的素錦燒鵝和八寶飯,秋蘭怕她噎著,忙給她舀了碗八珍豆腐羹。

程謹夢忽然停住手裡的動作,悶聲問秋蘭:“聽說王爺是小時候被抱給老齊王當兒子的。”

秋蘭未曾想她會突然有此一問,道:“的確如此,還在繈褓中便連夜送出來了。”

程謹夢問道:“為何?”

秋蘭遲疑了一瞬,“問星樓說,王爺是煞星降世,若是不易姓避難,南朝恐有大劫。”

好嘛,敢情拿的還是災星劇本?

程謹夢默不作聲喝完羹,朝門外看了一眼。

金川無聲無息地落下來,出了門半晌,方才聞得一聲烏啼,才又問:“那你確定,王爺體弱,不是被人下毒了?”

秋蘭眉心一跳,低著頭半晌無言,程謹夢動彈了一下,想換個角度看清她的表情。

未曾想秋蘭朝地上一跪:“秋蘭不敢欺瞞,王爺的確是中毒。”

果真如此,程謹夢並不意外這個回答,繼而問道:“這麼多年不見好?毒是皇帝下的?”

中毒這麼多年,肯定不可能一無所知,若明知是蕭承禮下的毒,自然不敢好了。

秋蘭道:“非也,是王爺自己下的。”

程謹夢:“……”

沉默半晌,才道:“我竟不知他對自己這麼狠?為了讓皇帝放心?”

秋蘭不起身,程謹夢道:“起來吧,有什麼好跪的,也不是藥的我。”

等她起來,又道:“我知你每天都能跟王府聯係,且告訴王爺編書的事情請他放心。”

李越之野心已是呼之欲出,這對她來說倒是個好消息。

先不管她跟李越的關係如何,他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有了。

蕭承禮。

程謹夢起身去梳妝台下取出一個木匣子,招呼秋蘭也過去。

“這帕典繡,也替我一並給王爺吧。”

她將太後賜予她的帕子小心捧出來,遞上去。

——

寧妃向來招搖,任他白晝暗夜,出門總要打扮得花枝招展。

這種黑色鬥篷,平日她是不屑穿的。

“喜雨,看好烏烏,彆讓它整日亂跑,又給本宮惹出什麼亂子來。喜雲,走。”

躲過了巡邏的衛兵,主仆二人確定他們都巡遠了,才悄悄點亮宮燈快步朝延慶宮那頭奔去。

喜雲隻輕輕叩了一下門便開了。銀桃從裡頭開了一道僅夠一人通過的縫隙出來放兩人進去。

“姐姐如何了?”

銀桃已經帶了哭腔:“娘娘什麼都不肯吃,這樣下去身體哪裡受得住。”

寧妃恨聲道:“荒唐,她不肯吃,你們這些做奴才的就由著她胡鬨?”

正殿的門敞著,裡裡外外都死氣沉沉。

聶皇後正在銅鏡前梳妝。

褪了濃妝,連日以淚洗麵,一眼看去哪還有平日裡端莊賢良的一國之母的影子?

寧妃甚至有些不忍看。

“姐姐,節哀。”

聶皇後輕闔上眼,“你怎麼來了,是想被他發現了多禁足幾日?”

寧妃這才想起過來的初衷。

“喜雲。”

喜雲愣愣上前,將食盒裡的清粥小菜端出來。

寧妃勸道:“金桃求了個小宮婢過來說姐姐茶飯不思,這麼下去腹中的小皇子該怎麼辦?我便差他們做了點清淡的先吃些。留得青山在,姐姐。”

“小皇子……”聶皇後木訥地轉了轉眸子,“這個人的孩子,我光想一想就惡心!”

說著,隻見一抬手,指間似有金光一閃,寧妃心神具震,想也沒想便撲上去擋在聶皇後腹前。

“孩子無辜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