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起身,發現身體被某種東西禁錮住了。低頭看,是一隻滿是肌肉的手臂,手臂的主人,與她夢裡的男人如出一轍。
男人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膀,短短的胡渣刺得她癢癢的。
「額……」
她終於意識到,她不是在做夢。
「這氣息,是鬼……」
她竟然被一隻鬼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給……那個了?
她堂堂獨孤氏的神女,居然會發生這種狗血的劇情,這讓她情何以堪?發生這種劇情就算了,還Tama是隻鬼!
薏蕊真是欲哭無淚。
摟著她男人勾起一抹壞笑,俊臉在她身上蹭了蹭。
她隻覺得有一股電流傳過,身體輕顫了一下。很不妙的感覺。她咬緊牙關用力扳開男人的手,那人竟分毫不動。她奮力掙紮,雙腳亂蹬,一不小心踢到了某處……
她此時的表情是:╔囧╗╔囧╝╚囧╝╚囧╗……
“蕊兒,你在玩火。”男人的聲音雖沙啞,卻又帶著萬分蠱惑。
薏蕊咬著嘴唇,無力地望向床帷,腦袋空空,連心跳的速度也快了幾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似對這個男人沒有抵抗力般。換作以前,哪個男人碰她,就算是容悅也會被她踹開的。
而且,他為什麼會知道她的乳名?
男人見她不動,知道她羞了,好笑的睜開眼睛。
“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乳名?”她輕聲問他,心臟已恢複平靜。
薏蕊是獨孤一族千年難遇、具神力與威嚴的神女,雖是守護族人的人,但她的安全族人們亦不會怠慢。這麼大個人進入族界,甚至是她的房間,侍衛不可能沒有察覺。
獨孤族界極為隱秘,除非總有族裡特製的軒轅令,否則不可能找到獨孤族界的準確方位,更不可能進來。
知曉她叫蕊兒的這隻鬼,到底什麼來曆?又或者是,族中有內鬼?在她的地盤,他竟安然無恙待了一夜。
男人坐起來,扶著她的腋下把她提起來,讓她麵對自己。無限春光入了他的眼,她趕緊捉來被子遮蓋自己。
“記住了,我隻說一遍。”男人說,“吾乃冥界一員,你的男人,樓挽墨。”
薏蕊翻了個白眼。除了說了個名字,和沒說有什麼區彆?
他笑得好生無辜,眸裡深深的寵溺將她的滿腔怒火化為烏有。
薏蕊被他看得滿不自在,隻好移開眼睛,看向彆處。“本殿下警告你,不要胡說,否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本殿下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
話還未說完,便被樓挽墨笑著打斷,“現在不是了。”
是了,從昨晚開始,她已不是黃花閨女,她的第一次,給了一隻素未蒙麵的野鬼。
薏蕊語塞,竟不知如何反駁,於是揪住一旁的枕頭,狠狠往他麵門砸,這才解氣。
樓挽墨接住枕頭,笑道:“蕊兒還是和當年一般,性子剛烈,絲毫未變,本王就喜歡你這樣。”
「本王?當年?那是多久以前?我們認識?」薏蕊腹誹。她承認自己是顏狗,可是,他這樣欠打的模樣還是讓她莫名來氣。“就算本殿下有男人,也不可能是隻鬼,就算是隻鬼,也絕不會是你這隻鬼!”
“我本來不是鬼,無奈肉身被毀,隻能這樣來找你了。”樓挽墨毫不在意她憤怒的語氣。他好不容易見到她,即使她刀劍相向,他仍然是開心的。
“我管你是不是鬼,在本殿下沒要你負責之前,馬上從這裡滾出去,再也不要出現在本殿下麵前。”她沒有猶豫,也沒有細想,纖纖細指指著房門,道。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陣清風迎麵,夾帶著淡淡檀香味。她被撲倒在榻。
樓挽墨與她對視,紫色寶石般的眼瞳撒著細碎的光芒。
薏蕊偏過頭,閉上眼睛,那一瞬,她的心臟又開始砰砰跳起來。
樓挽墨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苦笑道:“蕊兒,永遠不要再趕我走,你想不起來沒關係,我記得就好。你我行過交拜之禮,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胸前的櫻花印就是最好的證明。”
說完,他沒了動靜。若他是人,薏蕊還能察覺到他的呼吸,可他是隻鬼,既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這讓她的房間異常安靜。
她睜開眼,擰緊了黛眉。
奶奶在世時告訴她,不止她左胸口有櫻花印,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他也有,他們注定是夫妻,三世虐戀方能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