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人類,你給我束手就擒!”
白布妖被如此戲耍——他覺得這是在戲耍他,氣急敗壞,伸出尖利的指甲,往宋允量頸間刺去。
宋允量揮動手臂,百川劍擋住白布妖的指甲,手臂下按,白布妖的指甲儘數切斷。
“啊啊啊!你還我的指甲!”
白布妖自己萬分珍惜的指甲被一劍切斷,徹底激怒了。
他想也不想就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噴水,傾盆大水瞬間傾注而下,澆了宋允量滿身,除此之外,並無多大殺傷力。
“啊啊啊啊啊!”
白布妖在叫。
這聲音,倒像是白布妖才是承受傷害的“人”。
宋允量抹開眼睛處的水,抖抖頭發,掙開眼睛,看,原是這水太多了,波及到白布妖身上,白布妖沾水就叫。
這白布妖使水但也怕水,是真稀奇。
不過如此便也好辦了。
宋允量脫下套衣,將其擰成一團,往白布妖的方向甩,套衣上的水揮灑,灑在白布妖身上。
“啊啊啊啊!”
白布妖又叫,隻叫不逃,任由水灑在自己身上。
這白布妖未免有點過於傻了,他這樣的妖真的有能力殺害人嗎?
宋允量思考。
不戰而勝,宋允量輕鬆地抓住了有點傻氣的妖怪。
另一邊。
溫無塵到了一個鐘樓。
“噠,噠,噠。”
像是有人在跟著他。
溫無塵回頭,風,鐘樓,樹葉和自己。
“硄,硄,硄。”
風吹鐘響。
“噠,噠,噠。”
有人在跟著他!也許不是人,是妖。
不動聲色,假裝不知,溫無塵繼續往前走,不過越行越快。
後麵的腳步聲漸重。
“這廝走這麼快乾甚?”
後麵逐漸跟不上溫無塵腳步的妖怪咒罵道。
它如傳聞所說一般,青麵獠牙,頭頂中央長了一獨角,凸眼大嘴,他一開始隱去身形跟在溫無塵身後,故意發出聲響,想著這人類定會驚慌失措,撒腿就跑,而他在後麵追,直追得人類體力不支,氣絕而亡。
然而卻是他先體力不支,現出了身形。
這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溫無塵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停下了腳步,往後轉去。
獨角怪,姑且稱為獨角怪,沒來得及止住腳步,直直撞上了。
溫無塵把手放在獨角怪的肩膀上:“你下次記得走快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深長的說:“還有腳步聲放輕些,免得被人抓到。”
獨角怪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到此,三隻害人的妖已抓住兩隻。
江子濯也是碰上了餘下的一隻,鴨子頭人身的鴨子精,自然也是製服了。
三人在約定地點彙合,江子濯是最後一個到的,問宋允量同溫無塵:“你們倆,誰是首個到達的呢?”
溫無塵不說話,隻看著宋允量。
就在江子濯以為允量兄是首個到達的,宋允量開了口:“是無塵。”
是他,確實是宋允量。
一炷香時間前。
宋允量站在城門口,白布妖被捆著安放在地上,等來了溫無塵和他的戰利品。
兩隻妖被放在一起,兩個人相靠在一起。
“阿容,將魁首給予我可好?”雙手抓著宋允量的手臂,搖晃著,想是在撒嬌。
身體在撒嬌,語氣卻正兒八經的。
“男兒郎,怎麼能輕易撒嬌呢。”宋允量身體晃的荒,但也沒把手臂抽出來,他不談話中的問題,但言題外話。
“有輕易嗎?沒有!且說你答應與否吧。”溫無塵撇開臉,又撇回來,對宋允量展露笑顏。
“我答應便是。”
宋允量敵不過他,隻好答應。
但心裡卻是樂意至極的。
都抓到了,自然要審問。
“你們為何要殺害這鶴州人?”
“餓急了,自然什麼都吃。我們本隻吃剛過世不久的年青人,隻不過這十幾日沒多少人過世,我們三兄弟隻好恐嚇過路的行人,讓他們驚嚇而亡,再吃了他們。”
鴨子精的嗓子也像是鴨子,他接著白布妖的話繼續說:“我們三兄弟從不吃生人的。為了吃上一餐,大哥跟在人後,故意激起前人的害怕,使得其大跑,跑到精疲力儘,氣絕而亡;
二哥變成白布安置在池塘邊,若有人起了貪念去拾,便會被卷進水中,溺水而亡;而我,則變為鴨子,在街上行走,若有貪心之人抓住我,他就會受高溫而亡。”
大哥是獨角怪,二哥是白布妖。
“隻不過,開始那幾日倒還有人上鉤,這鶴州人很快就學精了,我們三兄弟就再也吃不上飯了,再過幾日,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路上行人也來越少,昨日走到街上一個行人竟也不見。”還是鴨子精在說。
三隻不大聰明的妖怪把一切說了。
“你瞧瞧,麵瘦肌黃的,多麼可憐啊!”白布妖掐著尖尖的、細細的聲音說。
麵黃肌瘦?
宋允量無言以對,默默轉身。
溫無塵撇了撇嘴角:“是挺可憐的。”
江子濯緊接著點頭。
雖說三隻妖怪也有罪,但不是導致鶴州最根本問題的罪魁禍首,罪魁禍首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