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鶴州人士大多都搬出鶴州了,縣令是個膽小怕事之人,早早就搬出了,這府衙自然也不例外,沒剩多少人,剩的人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三人帶著三妖來到府衙門外,這府衙同街上一般,寂靜無聲,一片蕭條。
三人無言地看著緊閉的大門,三個人都不死心,直盯著門,妄想門能開。
“我去旁處看看。”
江子濯等不下去,想著旁處也許會有人煙,便同兩人說。
“且去,我們在此處等候你。”
江子濯行禮離開。
“你不是說此地有妖嗎?妖呢?”
遠處穿來一個聲音,這聲音聽著,十分惱怒。
妖?
宋允量低頭看向地上捆成一團的三隻妖怪。
“許是他人來過了。宗門內許多人都知曉今天是最後一天,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呢。”
人近了,是兩個人。
宋允量才看清來人統一都著靛藍色窄袖長袍,領口袖口鑲有騰雲紋,束玄色發冠。
是他們!
涫酌叔同他說過,這是青雲宗之人。
宋允量想控製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可想起宋家莊,目光又死死地盯著來人。
這兩人麵生,宋家莊一事他們並無參與,不該加罪與他們。
可那抹靛藍色又不斷吸引他看,像是在告訴他這是青雲宗的人,正是他們害了父親,害了宋家莊。
溫無塵不知道宋允量內心的掙紮,隻見他一動不動的盯著來人。
來人也看到了他們:“原來在此處,害我尋了許久。你們將手中的妖給我。”
不是詢問,也沒有不然,理所當然到理應如此。
見他們無動於衷,來人拔劍,朝他們攻來。
宋允量依舊盯著他們,但也拔劍回防。
兩劍相撞。
宋允量又把劍抽出,直抵來人脖頸,動作帶著常日裡難有的狠厲。
來人未曾想過宋允量會攻擊自己,造成如此局麵。
宋允量將劍推進,鋒利的劍在那人脖頸上刺出一道痕。
眼睛裡像是什麼都無,宋允量又將劍推進一分。
“宋允量,你在做什麼!把劍放下來。”
是江子濯回來了,他素來性情溫和,不愛生氣,這次怎就如此生氣呢。
宋允量不情不願的將劍放下。
青雲宗之人有了優勢,刺向宋允量。
宋允量及時躲開,劍刺破了他的衣角。
“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人同小人的夥伴。他們並非有意弄傷您的。”
江子濯轉頭向了青雲宗來的那兩人,彎腰,低頭,奉承。
那兩人高傲的抬起下巴,說:“放過也成,且將那三隻妖怪予我。”
是了,涫酌叔同他說過:“這青雲宗啊,是現如今江湖中武力最為高超的門派,自然這青雲宗弟子也就一個個傲氣的很,有些甚至瞧不起誰就會給誰下鉤子。”
可這三隻妖怪是他們尋的,為何要給他們。
宋允量劍又重新插回劍鞘中,手不斷摩挲劍柄。
“允量兄,給他們又何妨?”
宋允量知曉江子濯想息事寧人。
可憑什麼?
憑他們是青雲宗的弟子?
“不,我不允。”
江子濯又轉頭問溫無塵:“無塵兄,你覺得如何?”
溫無塵沒有回答,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盯著江子濯。
他的笑容不知何時收回去了,江子濯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壓迫。
沒有言語,但江子濯明白他也是不願的。
唉,乾他一人願也無用。
也罷,且就戰吧。
劍,出鞘!
身體,後坐,蓄勢待發!
“師父有信,令爾等速回。”
在宋允量等人衝出那一刹那,一著靛藍人跑來,同對麵青雲宗人說。
衝出的腳步又收回。
“靛藍”都走了,走時沒再提三妖之事。
宋允量、溫無塵、江子濯自是不願做偷襲這等小人之事,便歇了再戰的心。
江子濯鬆一口氣。
“允量兄,此次我語氣衝了些,還望諒解。”
“無妨。”
江子濯又歎了一口氣:“允量兄,我知曉此次是他們先出的劍,你不得不回防。但若下次遇上青雲宗之人,他們要什麼便給什麼,莫要硬碰硬。”
“不。憑什麼。”宋允量語氣執呦,眼神裡帶著仇恨。
看他這樣,江子濯也是明白自己說服不了他。
江子濯轉頭看向溫無塵:“無塵兄,下次允量兄還如此,你且勸勸他。”
“我尊重他的選擇,他要如此做,我便支持他。”
“也罷也罷。”江子濯感到無可奈何。
“兩位,就此道彆,若兩位有空,可以去雨花亭,我代表雨花亭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