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溫泊舟起身,也踱步。
今夜煩惱的人終於不止他一個了。
崔平流很高興。
有人今夜難眠,有人今夜好眠。
翌日。
窗帷沒拉開,燭火已經燃燒殆儘,宋允量的房間內還是昏黑一片。
宋允量睜開眼睛,入眼是近在咫尺的溫無塵的臉龐。
溫無塵為何在此處?不應是在為他留的客房裡嗎?
腦子有點昏,也沒了昨夜的記憶。
宋允量睡內側,正想跨過溫無塵下到地上,溫無塵正巧醒來了,眼裡是一樣的茫然。
“唔。為何我嘴唇處會痛?”
溫無塵捂住嘴說。
聽到溫無塵說,宋允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唇處也有點痛。
忘記了昨夜發生了什麼,自然也無法知曉這傷痛如何來的。
既然不記得,便當無事發生。
空氣中有一股香味向宋允量襲來。
宋允量去尋源頭,不知不覺間就靠近溫無塵。
“阿容,你做甚?”溫無塵疑惑。
宋允量也終於找到了香味的源頭:“無塵,你身上的香味何處染上的?”
“什麼香味?”溫無塵也嗅,一開始沒有聞到,待到久事,果真自己身上有一股氣味。
像竹,又像梅,清淡又誘惑。
“應是回來時同哪個姑娘撞上了吧,將她的香水味染上了吧。”
溫無塵隻想到這一種可能。
“這香水也太持久了吧,無意中染上,至今味還重著呢。”
宋允量心有疑惑。
他又對溫無塵說:“我且去洗個澡。以後定不喝酒了,這一身酒味。”說罷,苦笑。
洗了個澡,換去一身染上酒味的衣服,也到了吃早膳的點。
今日裡不同往日,溫泊舟竟也來了。
不知乾了什麼事,溫泊舟眼底一片烏黑,氣色也不大好,宋允量又去看涫酌叔,同溫泊舟一般,眼底烏黑。
“溫叔。”
“涫酌叔。”
一一打過招呼,宋允量入座。
“喂,宋家那小子,你昨夜做了什麼?”
溫泊舟的語氣格外不好。
“忘卻了。”宋允量眼底閃過茫然,實話實說。
“你還敢忘!看我不收拾收拾你!”
宋允量不明白溫泊舟為何如此生氣,昨夜他應該也沒做什麼過分至極的事吧。
溫泊舟看他這般無辜的深情,越發生氣,手裡拿的窩頭也吃不下去了,索性朝宋允量扔去。
千鈞一發之刻,溫無塵趕來。
“父親,你在做甚?”
溫泊舟無奈收手。
“涫酌叔。”
同崔平流打過招呼,溫無塵也入座。
“無塵,你可曾記得昨夜喝了酒後的事嗎?”
相比之下,崔平流就顯得冷靜了很多。
腦裡空白一片,隻記得喝酒之前的事,溫無塵回答:“想不起來。”
崔平流無奈聳聳肩,對溫泊舟說:“泊舟兄,就且當不知昨夜那事吧。”
那事?難道昨夜他真的做了什麼過分之舉嗎?
宋允量麵上不顯,內裡卻在思忖。
他又聽到溫泊舟不情也不願的應了。
“無塵,你身上為何有股香味?”
崔平流也問。
溫無塵又把早上的說辭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
場上沒人再提這香水為何如此持久了。
飯後,溫泊舟回府去了,而溫無塵還留在此處。
“聽聞馬行街上開了一家新酒樓,聽人說此處有趣的很,且白日裡幾時都能入,阿容,可要去瞧瞧?”
這倒不同與尋常的酒樓,宋允量也來了興趣。
溫無塵向來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尚且,他也知曉溫無塵向來是個閒不住的性子。
“好。”
兩人來到馬行街,這馬行街裡裡外外擠滿了人。
“兄台,此處發生了什麼,怎麼如此的熱鬨?”
溫無塵隨意的找了一人問。
“哎呀,這不是月滿樓做活動嘛,聽聞老板娘說前一百者免去其金額。”
竟有這好事?
又一想,這月滿樓不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標嗎?
溫無塵興趣更盛。
宋允量看到溫無塵微挑的眉間,知道他們是非進不可了。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那月滿樓樓前站著一個男子,在發令牌,令牌上有一字“免”。
宋允量和溫無塵靠著溫無塵擠人的本事拿到了最後兩塊。
看著手上令牌上的免,又看看門外,依舊擁擠。
月滿樓,有何魔力?竟使如此多人來。
“阿容,走啦。”
溫無塵阻斷了宋允量的思考。
“好。”
向樓裡走去,這座樓也向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