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的大門緊閉,殿內的那盆炭火被燒的“滋啦”作響,伴隨著這股熱意一同湧入楚桓心間,似男人的□□,越燒越旺,抓癢撓心肝一般。
“楚桓!你太沉了……”沈俸君被楚桓健碩沉重的身軀壓的險些喘不過氣,試圖掙紮一番。
楚桓的身子往上提了些,見沈俸君還在扭動,便低喝道:“彆動。”眸光一沉,將自己溫熱的唇覆在了沈俸君冰涼的薄唇上,唇齒相交,微微喘息著,男人磁性帶點沙啞的嗓音警告道:“再亂動就強要了你。”
沈俸君雙手推拒著楚桓,楚桓閒那雙手礙事,便抓著他的雙腕禁錮在了頭頂的軟枕之上,空出的那隻手握住他的麵頰,借助手上的力道,溫香軟玉靈巧的鑽了進去,細細品嘗著那一味甘甜。
麵對突如其來的侵略,沈俸君猝不及防,被吻的胸悶氣短,頭暈目眩,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些積羞成怒,卻又希望楚桓再對他做些什麼,沈俸君心想,他一定是瘋了。
見沈俸君不再掙紮,楚桓緩緩的鬆開了禁錮他腕子那隻手,抬手撫上沈俸君的臉頰,溫柔的摩挲著他的眉眼耳臉,另一隻手順著他的喉結往下摸,滑至胸膛,腹腔,最後停在了他腰處的位置,作勢要解他的衣帶。
沈俸君腦海裡忽然一閃而過四年前偷聽到楚桓對一妙齡女子說的話:“像太子殿下那般身嬌體弱的男人,就是脫光了躺在本將軍的床上,本將軍也不會多看他一眼,倒是姑娘你,更合我的胃口。”
如同夢魘縈繞,腦海裡一直重複著那句,“像太子殿下那般身嬌體弱的男子,就是脫光了躺在本將軍的床上,本將軍也不會多看他一眼。”沈俸君聽得耳根發燙,血液翻騰,胸腔裡的怒火幾乎要將他燃燒殆儘,他用儘全力一咬,唇齒間立馬蔓延出一絲血腥氣。
“沈俸君你!”楚桓咬牙切齒道的瞪著他。麵色鐵青,強忍著心中怒氣。
見楚桓鬆開了他,沈俸君也坐了起來,攏緊身上狐裘披風將自己牢牢裹住,挨靠著床欄,溫柔似水的眼眸中泛起一絲怒氣。
沈俸君麵紅耳赤,緊抿的雙唇微微顫抖,“你若是真的恨我,有的是法子讓我難堪,又何必選擇這種。”沈俸君和風細雨,卻到底是個男子,受不得欺辱,尤其是心愛之人對自己的欺辱。
楚桓冷笑一聲,“怎麼?豫王那般風流之人都能對殿下做這種事,我如何就做不得?”摸了摸被沈俸君咬過的舌尖,“還是太子殿下覺得,我的吻技不如豫王?”楚桓不明所以,以為是沈俸君厭惡自己的觸碰,一種不堪忍受的怒火直竄他的腦門。
明明是羞辱的話,沈俸君卻一句都答不上來,畢竟是他先上嘴的,他不安的捏揉著被角,垂眸不語。
依稀記得自己十八歲生辰那日,他本欲找楚桓與他一道慶賀,卻在酒樓裡撞見楚桓與那女子的談話,於是從不飲酒的他,破天荒的找了個酒肆,把自己喝的爛醉。
他抱著酒壇從酒肆出來,跌跌撞撞的遊走在空蕩的大街上,險些摔倒,被碰巧路過的豫王一把扶住腰身,攬進了懷裡,“太子殿下?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兒?還喝了這麼多的酒?”
酒壇掉落在地,摔成了好幾塊,剩下的小半壇子酒也全淌了出來,流到了豫王的腳邊,沈俸君捂著嘴,打了個酒嗝,似是沒聽到豫王說的話,自顧自的說著:“……酒,彆攔著我,我……沒醉……”
沈俸君貼著豫王寬厚結實的胸膛,聞著豫王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和腳邊打碎的酒壇散發出來的酒香氣,竟覺得有些麵頰發熱,頭暈的厲害,撒嬌似的在豫王懷裡蹭了蹭,“……楚桓,我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