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輕歎了口氣,哄小孩兒似的語氣說道:“殿下,夜裡風大,小心著涼,我送您回去吧。”
蹭夠了,沈俸君抬起頭,眼前的人分明是豫王,可是在他眼裡卻出現了楚桓的模樣,他踮起腳尖,雙手捧著豫王的臉龐,迷離的雙眼中漾出一抹笑意,“我果然是醉了,隻有在夢裡的楚桓才會這般溫柔。”然後閉目吻了上去。
閉眼之前,他貌似還瞧見豫王身後的不遠處站了個人,是豫王?還是楚桓?他沒看清。
再後來的事他也記不清了,隻知道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太子殿的床榻上,邊上還放了一碗醒酒湯。
他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那晚都做了些什麼,也沒質問宮人是誰把他送回來的,隻當是那夜做了場夢,夢醒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畢竟當朝太子殿下是斷袖這件事,傳出去屬實不是很風光。
沈俸君看著楚桓橫眉冷眼的模樣,他知道,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楚桓聽了都不會高興,因為他並不好龍陽,甚至厭惡身為斷袖的自己,倘若讓他知道自己對他藏著這般肮臟齷齪的心思,隻怕是再也不會想見他。
比起再也見不到他,沈俸君倒寧願他厭惡自己,像這般羞辱著自己,起碼在餘下的日子裡還能天天瞧見他,就算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了,於是他揚唇笑了起來,眼波蕩漾,“豫王慣經風月之事,自是比——”
話音未落,楚桓瞳色瞬間冷了下去,眼底暗藏殺意,他看沈俸君平日裡與豫王走的親近了些,便想稍加試探,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親了?!
楚桓一把將縮在床角的沈俸君拉了回來,手掌攤開覆在他的背心,將人用力的按進自己胸膛,另一隻手托著他的後腦,比方才更加霸道的低頭親吻沈俸君。
沈俸君跨坐在楚桓的大腿上,粗重的喘息著,從唇齒間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又發什麼瘋?”雙手撐在楚桓的肩頭,明明是推拒的動作,那毫無力道的模樣卻像是在欲拒還迎。
沈俸君殺了他的心都有,這崽子一邊說著厭惡斷袖的話,一邊又對自己……沈俸君想抬手打他一巴掌,卻被他一把握住腕子,帶著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頸處。
大概是為了懲罰沈俸君亂說話,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沈俸君被吻的呼吸不暢,身體發軟,癱軟在楚桓懷裡,楚桓才舍得放過他。
臨了,還在他紅透濕潤的唇上咬了一口,沈俸君吃痛皺了皺眉,在楚桓脖頸上掐了一把,楚桓不痛不癢,反而偷樂著。
他低頭看了看因脫力趴在自己肩頭不住喘息的沈俸君,舔舐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跡,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盯著他的後腰,唇角揚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隨即又故作無事般的恢複了冷麵。
沈俸君麵頰發紅,漂亮的桃花眼裡飽含三分怒意,七分情欲,十分勾人,他仰麵嗔怒道:“你是屬狗的嗎?”
楚桓飽餐一頓後,心情大好,也不反駁,便順著沈俸君的話頭答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