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看什麼看?生病生壞腦子……(1 / 2)

奪嫡從鹹魚開始 袁艾辰 3959 字 10個月前

明媚而溫和,點點紅梅在風中飄落。

周圍是綠意盎然的草地,遠處有大片森林。

湛藍的天空中,一行白鶴輕盈地飛過,發出嘹亮的啼鳴。

畫麵一轉,又到了充滿煙火氣的小巷。

耳邊是熱鬨的叫賣,蕭珩帶著林黎等人行走在其間,隻覺食物的香氣絲絲縷縷縈繞,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小樓林立,各店的招牌迎風展開,鱗次櫛比。

京城這樣好的風光,他以前竟從未察覺。

蕭珩抬腳一邁。

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幻,高聳入雲的山峰陡然逼近。

前方有人在喚:“玉玨來啊,他們都到前頭去了,再不快些隻怕要追不上了!”

恍惚間,蕭珩好似看到了蕭衍的臉。

他忙應了一聲,悶頭一口氣狂奔著追至山頂。

許久不曾如此勞累,窒息感頃刻間鋪天蓋地襲來,胸前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得他全然喘不過氣。

蕭珩強撐著往左右看去,周圍哪裡有人?

刺入骨髓的寒意縈繞,霧氣變成殺人的冰刀。

遠遠的,似乎看到父皇和眾多皇子已然下山很遠。

可下山之路極陡,正自猶豫,一股巨力猛地撞擊向他的後背!

“啊——”

大霧散去,山川崩裂。

蕭珩猛地睜開雙眼。

殿門半閉,燭火微弱,飛雪隨風亂卷,將屋內的暖氣驅散大半。

蕭珩這才發覺腦後的玉枕不知何時下滑,將將好膈在背後,而另一隻常年閒置的則被他抱在懷裡,死死壓在身上。

難怪他在睡夢中都覺得腰酸背痛,喘不過氣來。

艱難地舒展了一下身體,不遠處傳來林黎刻意壓低的聲音:“殿下是醒了嗎?”

“……怎麼了?”

蕭珩邊問邊坐起來靠著,將兩隻玉枕推到一旁:“什麼時辰了?”

林黎已幾步上前:“剛過醜時。”

“屬下正準備喚您起身,”他說著,手腳麻利將昨晚睡前掛好的衣衫抖開,邊伺候蕭珩穿戴,邊道,“剛剛得到的消息,說是齊王府出了事,聖上大怒,召諸位皇子即刻進宮。”

“齊王府?”蕭珩皺了下眉,他記得自己昨日從宮中回府時,一街之隔的齊王府正燈火通明,喧鬨聲大得很。

“昨晚大皇兄不是在辦宴嗎?”

他疑惑喃喃,腦中忽而閃過之前夢中的場景——

太子被禁,他進宮求情卻慘遭父皇斥責,更被拔劍相向,連爵位都幾乎不保。

後來雖平安回府,卻被禁足整整三個月。

那三個月裡,父皇派王斌親率禁軍封鎖禮郡王府。

守衛森嚴,有如鐵桶,以至於他消息閉塞,完全不知外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直到三個月後禁軍撤去,他終於得以出門,才聽說齊王因設計太子被貶,不僅被降為郡王,就連北邊的封地也一概被收回。

那分明是來年驚蟄之後的事。

蕭珩拿過一旁的茶水漱口,心中沉吟。

照常理而言,但凡設謀獻計之人,往往長算遠略、迂回曲折、徐徐圖之,而想要揭穿陰謀,則必然需抽絲剝繭、循序漸進,方能去偽存真。

這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做成。

可如今此事竟發展如此迅速,著實不太對勁。

林黎並不知曉自家主子的想法,隻明顯有些興奮。

因著太子被禁,齊王府也水漲船高。

不僅下人們個個變得趾高氣昂,朝臣們暗中換了風向,就連太醫院的太醫都忙得腳不沾地,生怕治不好他那個體弱多病的小世子。

反倒把蕭珩這個禮郡王放到了一邊。

搶太醫之仇,不共戴天。

現下那邊終於倒了黴,林黎想不高興都難。

“是在辦宴。”他語速歡快。

“這倒不是什麼秘密。聽說折騰了這些日子,齊王世子的病終於大好了,齊王殿下高興得很,所以昨日才大宴賓朋。”

“可惜正高興呢,就被王統領攪了局。”

林黎說著,意猶未儘地歎了口氣:“不過後頭的事,屬下便不清楚了,還得等您進宮之後才能知曉。”

此番應召入宮,明旨不可帶人隨行。

蕭珩跟著引路的太監邁步至啟元殿時,三皇子楚王蕭辭、五皇子恭郡王蕭寧已在其內。

自七皇子始,後頭幾個年歲都還太小,話都說不利索,自然沒來。

蕭珩客客氣氣地給兩位皇兄見禮。

正要坐下,就見恭郡王蕭寧不客氣地朝他看了一眼:“六弟姍姍來遲,是府上有什麼要事不成?倒叫我們兄弟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