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聽到玉佩不見了之後低頭環身找了一圈,確實是不見了。
祁正:“李楠,你原路返回宴會,路上仔細找一下,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即刻把剛剛那個宮女抓起來。玉佩是沈青青送的,現在她又不在宮中,我怕有人拿玉佩做文章要傷害她。”
李楠:“是,那陛下您自己小心些,臣怕宮中有歹人混入圖謀不軌。”
祁正和李楠兩人都是關心則亂。
現在偏殿裡隻剩下祁正獨自一人,禮服穿戴又有些繁瑣複雜,隻能慢慢來。
祁正:難道是喝多了,頭怎麼越來越暈?眼前都出現了重影,衣結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祁正扶著桌子,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剛剛走過來,一路上吹著風,祁政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本來還以為是喝了酒的緣故。
“不好!”自己就算是酒力不勝,也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個樣子,祁政這時已經手腳發軟,沒了力氣。癱坐在凳子上憑著僅有的意識思考:
“看來這次針對的是自己,整晚他們唯一能給自己下藥的機會就是剛剛那個莽撞的宮女,還是大意了啊。感覺不是中毒,那就是迷藥。把自己藥到了後麵他們想乾什麼?”
眼皮越來越沉,藥效來的很猛,時間容不得自己多想,祁正從懷裡摸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正是她要送給沈清清的那吧。
祁正自嘲的想:沈清清,還好你沒事,沒想到這把原本要送給你的匕首第一次見血居然是用在我自己身上。
祁正撩起衣擺,試著掌握好力度一咬牙往大腿上避開要害卻痛感強烈的地方紮了一刀。
大腿是人體嬌嫩的部位之一,一瞬間劇烈的疼痛直通大腦,強烈的刺激讓祁政立刻從快要昏睡過去的狀態猛然之間痛的立刻睜開了雙眼。
隻是藥效強烈,再疼也是疼一陣,緩過來後就是持續的鈍疼,這遠遠不足以抵抗卷土重來的昏睡感。
疼的還遠遠不夠,祁正深呼吸做好準備,咬緊後槽牙,顫抖的手抓著匕首以極快的速度把刀拔了出來,瞬間血流不止,殷紅的鮮血在眼前炸開,身體的主人一聲悶哼死死的咽在喉嚨裡,搖搖晃晃的身體,後背爬滿了因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
還在還不能倒下,自己得給自己想辦法止血,要是不止血還沒等下藥的人出現自己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祁正用刀裁開裡衣,撕下幾條長長的布條後緊緊的纏住傷口止血。
祁政努力嘗試把匕首上沾染的血拭去,手上沾了血卻怎麼也擦不乾淨,這可是要送給沈清清,弄臟了怎麼辦啊?歎息著先收了起來,把衣擺放在腿上遮住傷口。
暗黑色的龍袍即使染上鮮血也看不出來,再昏聵的皇帝也都是狠角色。
祁政端坐好,表麵若無其事;桌底下,一隻手壓著傷口,感受著持續傳來的疼痛與越來越飄散的意識抗衡,自己絕不能倒下。如果自己所料不差,馬上就會有人來尋自己了。
門外隱隱傳來宮女刻意壓低嗓音的呼喊聲:“陛下,您在裡麵嗎?李楠姐姐讓我來幫您更衣。”
對於祁正的事情,李楠從不假手於人,此人明顯在說謊。
祁正心頭一跳:來了。
她未作答,宮女也隻是象征性的喊了兩邊便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