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言一把攬過顧知珩的肩膀,嘚瑟道:“我跟知珩是什麼關係,他不賣你們麵子也得賣我麵子啊。”
顧知珩笑了笑,接過話茬:“聽他鬼扯,實在是這麼長時間沒見大家,心裡有愧,趁著休息趕緊給大家賠罪來了!”
三兩番話,顧知珩就重新將場子熱了起來,幾個商場新秀也壯著膽子和這位傳說中的顧二勾肩搭背。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麵對紙醉金迷的生活,顧知珩遊刃有餘。他隻是不屑於和他們周旋,而不是不會。
“最近在哪折騰呢?”李至誠靠在沙發上攬著車模白嫩的肩,和顧知珩碰了下杯,“聽鄭伯言說你出國是去讀醫學博士了?”
顧知珩晃動著酒杯,忍下心中的厭惡,懶散道:“在醫院瞎混日子唄!顧家哪還有我的一席之地,你們幾個不早都被我家老大收買了?”
說完掀起眼皮掃視了一圈,眼中警告意味明顯。鄭伯言坐在他旁邊,默不作聲地看顧家二爺如何大殺四方。
在座的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精,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話裡的意思,顧知珩話音一落就有人打起圓場。
“顧二你這話說的就是打兄弟們的臉了,我們跟你家老大還不都是逢場作戲?”
“就是就是,咱們認識多少年,和顧揚才認識多久?”
“要不是你這幾年出國躲清靜,我們幾個至於和顧揚打交道?再說了,你家老爺子還不是最屬意你接班?”
都是些牆頭草,風往哪吹他們往哪倒,顧知珩揚了揚嘴角,不置可否。他懶洋洋地抬手舉起酒杯,喝過酒的嗓子有些嘶啞:“那顧某就在這給大家賠不是了。”說完,一仰頭將杯中的酒喝淨。
賽道上,裴羽和陳越明從工作通道裡走出來,與見慣這種場麵的裴羽不同,陳越明好奇地東張西望。
看到熟悉的人影,他不敢確信地摘下墨鏡,指著遠處道:“裴姐,那不是顧醫生嗎?”
裴羽腳步一頓回過頭,順著陳越明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見了一個倚靠在沙發穿著黑色夾克的清瘦男子,他的身邊還簇擁著不少富家子弟。隻看了一眼,裴羽就知道那人是顧知珩無疑。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陳越明搖著頭嘖嘖了兩聲,“想不到顧醫生也是能坐得起VIP席位的人啊。”
負責舉牌的車模們也都從工作通道走出,看見裴羽和陳越明朝看台張望,有一容貌極為靚麗的向裴羽解釋起來:“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醫生,而是顧家的二公子。從指縫間漏點錢出來,都夠我們花一輩子的了。”
陳越明不解:“這麼有錢怎麼還去當醫生啊?”
車模劉思穎拍了拍陳越明這毛頭小子的肩膀,嬌俏道:“弟弟這就是你不懂了,閒來無事把學醫當做愛好,有錢人的情調罷了。”
裴羽垂下眼瞼,輕輕嗤笑了一聲,怪她瞎了眼,原來顧知珩隻是一個空有溫潤如玉表象的的紈絝子弟啊。
“怎麼,裴姐也對顧二感興趣?”劉思穎看裴羽不發一言,試探著問道。
裴羽冷著一張臉道:“沒興趣。”
劉思穎長舒一口氣,語氣輕快地感慨:“是我忘了,裴姐最討厭富二代了。”
陳越明咋舌:“裴姐,你原來仇富啊!”
裴羽扯了扯嘴角,她怎麼可能仇富,她為之奮鬥畢生的目標就是把富人的錢揣進自己的口袋。
“弟弟你還不知道吧,之前有一個富二代不過語氣上輕慢了些,裴姐就掄起酒瓶子朝那人腦袋上掄去了。”劉思穎笑著開口。
陳越明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裴羽,他知道裴羽向來高冷,可他竟沒看出他最敬愛的裴姐竟然還有暴力傾向。
裴羽揚了揚眉也不做解釋,伸手隔開劉思穎從她和陳越明中隔開,淡淡的道了一句謝:“多謝科普。”就攬著陳越明的肩膀朝賽車走去。
許是女人注視的目光太過灼熱,顧知珩像是有所感應般回過頭,鄭伯言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瞧見一群車模聚在一起嘰嘰喳喳,鄭伯言會意一笑,難不成這身處神壇多年的顧二,終於想明白了要開葷?
可轉念一想,就算顧知珩要開葷,也不可能這麼俗啊?怎麼著也得是清純玉女那個級彆吧?他眯著眼睛順著顧知珩視線的方向,仔細搜尋起來。看見裴羽高挑的背影,他隨即眸光一亮。
然後歎了口氣,重重的拍了拍顧知珩的肩膀,目光憐憫道:“彆看了,那姑娘你可駕馭不了,太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