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真龍參戰,火燒筆架山(1 / 2)

能用錢解決的事對白家來說都不是大事,四個少年絞殺海怪雖是闖了彌天大禍但最後好歹還是解決了。

可惜不知悔改的白簡行並沒有收斂,隨著力量的一天天增強,他的破壞性也越來越大,終於在十九歲這年犯下了不容於家族的錯誤。

如果說東原七國是因為畏懼真龍而選擇臣服,那讓他們真正聯結在一起的卻是白風行。

接手東原之後白風行保留了七國各自的律法,稅收,武裝等等,但是他一再強調全境的第一律法就是和平,他需要和諧的東原。

赤尾嶼的宮廷向七國開放,吸納了各國優秀的青年才俊,白風行還倡導各國通婚,他自己就娶了青龍川姚湘的公主姚帆做皇後。

這些方法著實有效,七國間的和平逐漸實現了,白風行雖然年輕但是他不天真,他要求每個國家都派兩個孩子來赤尾嶼做人質,男孩做廷衛,女孩做皇後公主們的貼身女伴。

如果諸侯間敢私自開戰,那他就是全境的叛徒,是赤尾嶼的敵人,白風行殺人質是不會手軟的。

十年前七位國王在赤尾嶼被白家貶成諸侯時各個憤憤不平,回國後都很積極的在想應對的法子,不就是有龍麼?龍也不是沒有克星。

可惜白家不止有龍,還有白風行,此子手段繁多,十年的勵精圖治,七國發現家族間的聯姻日益緊密,而比姻親更緊密的是商業往來。

碎葉城需要五津的礦石,淩灣需要路西的草藥,青龍川有最恢弘的船塢,筆架山有最繁忙的港口,而熾熱的碎葉城出好酒出精美的金銀器。

不需要白家的提醒,各國也清楚在如今的世道想要發起內戰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國與國之間不怎麼打仗了,可家族與家族之間卻不那麼平靜,為了爭奪一種商品的經營權,兩大家族都有可能打起來。

諸侯國內家族之間的戰爭本不歸白家管,應該歸自己的封君管,可惜筆架山的陳氏和張氏鬨的實在太過,白家不得不出手。

兩家草場接壤,因為私挪界石的事情引發爭端,由爭吵上升到打鬥,打鬥之後是報複,報複之後是更狠的報複,毒藥,刺客,暗殺此起彼伏。

筆架山的諸侯周衝讓麾下文士一遍遍的發檄文譴責,好讓白家看清此事與他無關,無奈之下白風行隻好派烈和霄去筆架山南邊主持公道。

此行隻為議和,因而隻帶了一百多人的使團,筆架山南部多山,而且森林茂密,烈騎在戰馬上悠哉的和霄聊天。

“弟弟年幼,隻知道買花哨的匕首,卻不知道女人的好。”烈問。

霄不理他,極儘鷹目所能朝遠處眺望,卻被繁茂的雨林與林間霧氣阻擋。

“弟弟打算什麼時候結束處子之身?哥哥們可以教你,回頭就讓白簡行在十裡煙花給你挑個最好的姑娘。”烈道。

鷹一躍而起化成了雄鷹奮力的飛向高空。

“你就這麼不想和哥說話?”烈抬頭吼道,卻還是順手牽了霄坐騎的韁繩。

霄並非不想和他說話,而是天生心眼多,雖然任務是出使可他並不信任周衝,他隨哥哥們出去喝花酒時並不像他們那般胡鬨,而是喜歡坐在角落裡邊玩匕首邊聽大家天南海北的胡侃。

在這些人的口中,周衝總是會和陰謀詭計相關。

霄的多疑沒錯,遠處果然有軍隊鬼鬼祟祟的圍了過來,他馬上俯衝而下把敵軍的來襲,人數和部署通知了烈。

烈雖然粗心,但誰也不能否認他的勇敢,麵對一百敵五千的狀況依然臨危不亂,可是不亂歸不亂,巨大的差距難以用勇氣彌補,而且敵方陣營裡還有許多熟悉地利的大妖。

烈的軍隊邊殺邊退,無論如何也殺不出重圍,他們逐漸被逼進了深山,隘口扭曲又狹窄,許多石階甚至是鑿在了陡峭的山壁上,如雨的落石不斷的從上方滾落,赤尾嶼是海島,這些使節哪見過這陣仗,紛紛哀嚎著掉入懸崖。

但是烈絲毫不懼,他帶著眾人穿越兩山間狹窄的拱橋,橋下就是萬丈深淵,赤尾嶼人一低頭就頭暈腿顫,這時對麵山崖上忽然出現了敵軍,射出了數不清的冷箭。

赤尾嶼的使團如待宰羔羊,最後隻有烈回來了,他是被霄用鷹爪拚了命的帶走的。

他們的收獲是在軍中發現了周衝的長矛兵還有周家提供的鎖甲等物,懷疑此次埋伏與周衝有關。

代價是烈失去了一隻左眼,霄有些自責,此後話更少了。

白簡行得到消息時正在十裡煙花一個叫落玉樓的地方,包廂的裝飾不似彆處那麼花哨,甚至連熏香都隻是淡淡的,因為赤尾嶼親王是這裡的常客,大家都知道他最不耐煩女人家的瑣碎玩意以及熏香。

他氣的一腳踹翻了擺的滿滿當當的幾案,嚇的溫香軟玉們驚聲尖叫,公子哥們都趕忙過來安撫他。

“我要把筆架山燒成灰!”他氣憤的道。

方才被他抱在懷裡的女人上前摟住了他的胳膊撒嬌道“待二公子凱旋歸來之時,可否給妾帶個碧玉簪?”

筆架山裡盛產美玉,用那裡的碧玉雕成的各色發簪風靡七國。

“滾開!”白簡行不耐煩的將她甩開,拂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