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團總被氣死了,指著餘天涯道:“餘隊長,我他喵的幫你宣傳募捐,你他喵的在下麵抽我梯子。”
餘天涯自覺得失言,連忙嬉皮笑臉道:“陳團總,這每天不誇你兩句,心裡就癢得慌。”
“你這是在誇我嗎?你是在打我的臉呐。”
“嘿,您還彆說,在咱青龍縣,除了那幾個不識好歹的洋人,誰他喵的敢打你陳團總的臉?”
“那是——”陳團總隨口應了一句,半天回過味來:“哎,我說你他喵的每天不擠兌我就活不下去了嗎?”
說完,就要去撓餘隊長。
大壯趕緊將兩人分開,然後轉移話題:“我說兩位老總,這捐還派不派呀?”
餘隊長趕緊又圍著大壯:“派呀,派呀,你打算捐多少?”
“那你們看我捐多少合適?”
“你願意捐多少?”
“你們要能給我討個老婆,我就把攢的錢全捐了。”大壯天真的看著他倆,再補充一句:“我不挑的”。
兩人相視一笑:“嘿嘿,虧你想得出來,找我倆要老婆,你就沒看出我們是多少年的單身狗嗎?”
大壯這才回過神來:“那倒也是。”
“知道就好。”
“那您二位捐了多少呀?”大壯也開始八卦了:“咱也不能超過你們呐。”
這話說得有道理。
是該認真考慮下。
於是餘隊長找陳團總合計:“要不我漲點,你也再漲點?咱也給大壯騰個地兒。”
“騰地兒?這麼一個成熟的捐款方案,老調整啥呢?”
“不調整?那大壯隻要捐一文錢,就和我一樣了,你說他和我能相提並論嗎?”
陳團總來勁了:“怎麼就不能相提並論了?按我說,那大壯在清酒續幾年了,人家二小姐包吃包住,好歹也攢了幾個錢,怎麼說也比你富足啊。”
餘天涯瞬間頹唐起來:“好像也是啊。”
陳團總痛打落水狗,不失時機送出一波彩虹屁: “不是人家二小姐人美心善,你他喵的早餓死了。”
餘隊長終於閉嘴,讓陳團總扳回一城。
於是他吩咐大壯:“這麼的吧,你就和餘隊長一樣,捐個一文錢吧。”
“多少?”
“一文呐。”
“一文錢,我沒聽錯吧?”大壯豎起幾根手指,驚訝地叫起來。
餘隊長走過去,將他的中指、無名指摁下去:“一文錢,你比仨指頭乾嘛?”
“二位老總,這是不是也太少了點?也忒不符合您二位的身份了吧?”
陳團總走過來:“嫌少啊,你就捐他十個八個大洋吧。”
“我是說您二位呀,那葉縣長就沒給你們定個指標?”
餘隊長立馬糾正:“人家葉縣長說了,既然是捐款,多少隨自家的心意,不搞強行攤派。”
大壯長歎一聲:“完了,那這橋指定修不起了。”
“為什麼?”
“你想啊,就這個捐法,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把錢湊夠。”
“小子,你再在這裡蠱惑人心、動搖軍心,小心我把你抓起來。”
“陳團總,這你還真抓不了我,那葉縣長還說了,咱老百姓可以暢所欲言、言論自由呢。”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多捐點?”
“得,我和餘隊長平起平坐都是祖上積德了,哪敢超越你陳團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