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帥得從祖母撩到孫女 季念昭:你個調……(1 / 2)

季念昭聽罷,又問:“你說出事的人都被抽了骨,那先前的壯漢又是怎麼坐下的?沒有骨頭,他又如何直立在原處?”

“說是有人劈開了後背,滿屋子當即散出一股惡臭。黃綠的煙團從那死人體內鑽出。沒逮住,人便軟了下去。”

“按時間來說,哪怕是死人,也絕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腐臭味。那味道,就好像已經被貯藏了幾個月,裡頭的內臟全都腐壞變質,化成煙水跑了。”茶兒道。

季念昭默不作聲地聽著,心中已有了大致猜想。

沈期:“我現在有兩個想法。”

他頓了頓。

季念昭道:“你說。”

茶兒在前頭領著路。

路兩旁人煙並不算少,隻是絕大多數神色惶惶,支棚辦喪事的家戶也多。

哭聲不絕於耳。

沈期:“第一種,不排除是閻羅殿的影響。既然有如此多人上山許過血願,極可能有人許願令鬼廟對這些百姓動手。”

季念昭點頭:“理是這個理,但那間閻羅殿能哄騙幾個進廟的人。自己親自下山害人,倒沒有如此實力。”

沈期:“那就是第二種了。按照我這幾日所聽聞的,閻羅殿出現在山嶺後,奉賢便緊接著鬨出了剝皮案。若目的不是閻羅殿的血願,卻又將屍體藏在其中……”

季念昭道:“是為了供養閻羅殿。”

沈期:“沒錯。閻羅殿遊蕩世間,每隔一段時間隨機擇地出現,況且又有血願,如果與閻羅廟結了契......也就是說,如果有人不惜代價,欲將閻羅殿收為自己所用,隻要獻上足夠的貢品,完全可以控製住閻羅殿。”

季念昭:“飼養閻羅殿需要的無非是生人生魂。如果凶手,或者說飼主,已看中了一座殿,那麼閻羅殿出現在哪,他就會跟到哪,然後在周圍殺人供養此廟。”

沈期:“但廟中的屍體有皮囊,並沒有剝皮的死狀,況且是外力所殺,沒有術法痕跡。”

季念昭道:“是與不是,還得看薑容那邊。我需先親自探查這些空下去的皮囊。”

茶兒推開雙排木門。

“吱嘎”一聲。

入眼是擺弄了許多盆栽石塊的回廊小院,黃果蘭樹下掛了許多洗好的被子,在暖陽下晃蕩。

那老婦人就坐在院中間納鞋底,撞見兩人,鞋底從手裡滑落,線團跌在腳麵。

老婦顫巍揉弄胳膊,將眼往前探,微眯起,歲數已大到眼花,麵上似乎難以置信。

茶兒提裙,踉蹌著邁過門檻,扶老婦走來:“這是我曾祖母。”

老婦撐在茶兒肩頭,瞟了眼沈期,又轉頭看向季念昭,問:“是明昆君嗎?”

這些年來,季念昭途經奉賢也有好幾次,見過的人多了,並不記得清誰是誰。

但故人重逢,也是甚好的。

他笑道:“是在下。”

老婦拄著拐杖:“我如今百歲是有了。明昆小道長不認得我很正常,我合該感激你們倆人哩。當初要不是你救了我命,老朽也撐不到這把年紀。”

季念昭念起往事,自肺腑感歎道:“夫人長壽。”

茶兒:“曾祖母?”

老婦笑她:“你自然不知道。那一年,我才十四呢,算起來,也還是你這麼大。”

茶兒一臉驚詫,不知心中是否在驚駭沈郎的年歲比曾祖母還大。但她不再插話,對著沈期的麵,臉紅紅白白好一陣。

老婦又望向沈期,似笑非笑,拐杖跺了兩下地,忽然凜聲高道:“沈郎可還記得平家的妹妹纖纖兒?”

“沈郎”二字一出,氣氛就變得不大對勁了。

季念昭心驚:這世上能稱呼沈約宵為“沈郎”的女子,除了和沈期熱戀的,就是被沈期一夜情後渣了的。像沈約宵這樣的渣男,喜歡的總歸是那些年輕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