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的師徒play+1 季念昭:夭……(1 / 2)

“你這裡衣......”季念昭認真盯著謝塵鈺看了會兒,埋下頭,把玩酒盞,“還真特彆。”

杯沿還沒碰到嘴邊,一隻手覆在季念昭手背,攥住酒盞,連同他的手。謝塵鈺寬衣鬆袍,露出裡麵雪白的一截布衣。這衣服的形製很明顯,是守孝時穿的喪服。

“誰說這酒是給你喝的?”謝塵鈺把酒盞拖到自己麵前,撚起桌上的銀針,在燭燈上炙烤,針尖燒得發紅。

“你還有守靈的習慣?”季念昭隨意地鬆開手。不給喝便不喝吧,他本來也沒那啥的性質。

“嗯。”謝塵鈺把針穿上線,又把線頭全浸在酒盞中。

“我記得南朝皇族的風氣當年一向開放,並沒有守孝的傳統。”季念昭看著謝塵鈺把銀針遞到自己跟前,遲緩後接過。

“後來有了。”謝塵鈺緊繃一張臉,聲色無起伏,“陛下皇後逝世之後,我在他們陵寢守孝了十年。”

“......那可真是一樁憾事了。”季念昭偷瞥了謝塵鈺一眼,覺得自己快閒扯不下去。

謝塵鈺突然摸上腰間的係帶,把最裡層的喪服也脫下。

季念昭手上一滯,又托腮一眨也不眨地望謝塵鈺。

衣擺落到地上的那刻,謝塵鈺撩起自己滿背拖曳的長發,露出肩胛骨,肩膀寬廣,腰窩下方恰好款住了半褪的一疊衣衫,腰線流滑入衣衫深處。

季念昭笑眯眯地撐臉望著,想起從前他隨意摸謝塵鈺的頭,把少年雙肩按住,任由他紅著眼咬牙切齒也掙不開的時日。

那時候的謝塵鈺,還真是......可愛。季念昭搖首,可惜如今謝塵鈺已經比自己高了一個肩膀。

“幫我縫傷。”謝塵鈺居高臨下地看向坐著的季念昭。

“腹肌線條不錯。”季念昭沒忘記自己新上任的小倌身份,視線滑在謝塵鈺小腹。謝塵鈺修長有力的雙腿還卡住他的半截衣服,走來時季念昭滿目都是他晃著的大腿。

季念昭手指搭在謝塵鈺肩頭:“傷在肩胛骨下,的確好大一條傷痕。你和人家比劍時被劃傷的?”

謝塵鈺坐下,大刀闊斧叉開腿,單手撐臉,另一隻手執著酒盞出神。他一時半會兒沒回話,季念昭就自己把針沾了酒,想起周遭沒有止痛藥,咬牙紮進謝塵鈺皮肉中。

謝塵鈺並沒有在意背部一針一線縫合的刺痛,盯著床帷的角落發神,後知後覺回了句:“嗯。”

季念昭看著他緊實後背上這一道深可見骨的劃痕,銀針紮破沒入肉裡,又從另一邊帶著血漬穿出來,歪歪扭扭總算把兩邊的皮都扯到了一處。他沒做過針線活,從前給自己處理傷口也是這樣做的,想來奉賢的楚館小倌們應該也不精通於手上功夫。

不然,季念昭不忍直視看著謝塵鈺後背上一條新縫出的蜈蚣,他極有自知之明地想:幸好在後背,這要是被看見了,簡直百口莫辯。

謝塵鈺將腰帶鬆垮係在小腹,瞥了眼背後季念昭那一臉微妙的神情,他垂下眼眸,摸出一方銅鏡。

“等等。”季念昭突然出聲喝止,用銀針將線頭全部挑斷,剛縫合好的傷口頓時又裂開,季念昭從懷裡摸出一瓶金瘡藥全灑上去。

謝塵鈺低沉著聲音喝道:“你做什麼?”

季念昭滿含歉意地賠笑:“實在抱歉。你不如去外麵喚個女侍來,她們更心細手巧。”

良久之間,後背上崩裂的血水順著他的脊背一路染紅腿側,謝塵鈺板著眼看滿地狼藉。

謝塵鈺冷淡問:“我記得楚館有姥姥專門教習繡工?”

“自然是學過的。”謝塵鈺不動作,季念昭隻恨還端著凡人的身份,不能掐訣療傷,撕下身上的衣料,去抹那些血,卻怎麼也止不住,越抹越慌張,手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