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裡的第三個人 季念昭豎中指:一夜……(2 / 2)

季念昭瞬間明白,元稱稱壓根不是在和自己說話,大概在八十年前的這個時段,戚寧安路過了這扇門,和元稱稱發生過一些對話。

幻境縱然出了一些意外,很多場景還是同八十年前如出一轍。

隻是本來應當在這裡的戚寧安卻不見了。

“我死得冤屈,也有一些惡念,能感知到信紙上的氣息,那是很濃烈的死氣,連我都害怕。”

“給你來信的,不一定是沈期將軍。”元稱稱說完這句話後,四下陷入了一片死寂,門後再也沒有聲音傳出。季念昭嗟道“莫非沈期和戚寧安的信件來往中間還夾雜著第三個人?”,快步走上前,叩了三下門板。

他極有分寸地等了一炷香,沒動靜也不著急,乾脆找了塊乾淨的地,蹲坐在門外。

戚寧安從前若沒進過此屋,那屋裡的餓鬼就不會出現,隻是恐怕築構幻境的人也有陷阱在門後麵候著。

“元姑娘,你若不願意開門,那我直接踹了。”季念昭嘴裡念著“失敬”,跳起來往前走了兩步,腰間猛然纏上雙臂彎,腳不沾地,騰空在風裡,視線急急轉了個向。

等他緩過神,人已經被一雙手掐著腰,托舉到街邊小販的桌案上,謝塵鈺鼻尖輕湊,嘴角掛著抹笑意。

“還好,沒被傷著。”季念昭現在坐臥的高度正好掛在他半腰,謝塵鈺親昵地咬了他唇瓣一下。口齒交融間,雪鬆與暖芒的氣息交織,霏霏纏綿不休。季念昭淩亂的耳發被一隻手理了理,另一隻手不安分地遊走在他後背的脊梁骨上。

儘管季念昭知道那是謝塵鈺為了試探他衣服下有沒有受傷。

季念昭緩過神,複雜地盯著謝塵鈺。

“.......”

“師尊?怎麼不吭聲了。”謝塵鈺眉心的紅瀲灩似血。

就像憑空刮來的大雪,清澈的,赤忱的,怨恨的,愛戀的眸子重合在一起,被那個相遇的雪夜永凍成冰。

“千山,出招!”

一道寒風刺入發間,幾縷黑絲瞬間散開,風又疾速離開,謝塵鈺笑容凝固,抬眸下一道劍式緊接而來。

“你懷疑我是幻象?”謝塵鈺笑容有些崩裂,有些茫然地躲開劍風。

“顯而易見。”季念昭不欲與謝塵鈺廢話,“試過一次的招就彆再試。”

謝塵鈺錯開劍鋒,翻身貼上他右手側,隻在季念昭果決轉身的刹那,咬住耳垂,又疾又快地吐了個“七次”。

千山不鳴了,季念昭的手怏怏地僵在半空,扭過頭尷尬地咳喘:“知道了,你是真的。”

“你也數了?”謝塵鈺抱著劍,慢悠悠看著前麵的人步履匆匆。

季念昭起初不想搭理他,隻想掐訣戳聾自己的耳朵。

城裡無人,原本淒清的大街因為背後這人絲毫不分場合的調侃,有一句沒一句的胡話,已經早沒了原先詭譎的氣氛。

季念昭終於憋不住,扭過頭對謝塵鈺猙獰地笑:“那個晚上啊......我等你結束等得好苦。”話語間還有幾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