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你也眼熟”，段文昌近看才發現舒關寧的眼鏡有些歪，抬手扶正：“你是哪的人？去過北夌嗎？”

舒關寧靦腆的搖頭：“本地人，沒去過。”

“那我們就不太可能見過了。”

“我沒出過北港，這是第一次”，段文昌解釋道。

舒關寧被他摸了頭：“那就說明我們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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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麵，後來就在一起了？”

顧方朔為了方便聽故事清空了桌子，眼下跟個無脊椎動物似的趴在上麵。

“不是第一次見麵，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任語覺得自己CPU要燃炸了，他下意識的看向顧方朔。

對方麵無表情，看都沒看他一眼：“去我辦公室拿桌子上的文件。”

“哦”，任語磨磨蹭蹭的走了，他挺想知道顧方朔要怎麼說。

……

任語拿到了那份文件：‘檢查報告……精神心理科？’

“這不是我讓做的嗎？”任語搞不懂，溫嶺傳話告訴他說這份報告最快明天上午才出來，他本來都沒指望能用上它。

任語一路苦思回了審訊室。

“咣”抬腿一腳：“這報告——”

顧方朔看了他一眼：“待會再說。”

任語盯著舒關寧欲言又止，回到了座位上。

“他回來了，我們繼續聊吧”，顧方朔甚至還裝模作樣的笑了笑。

任語在心裡忍不住吐槽，假慈悲。

舒關寧擦擦眼淚，回以微笑：“那就最後再聊聊我為什麼會想到這個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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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可樂。”

舒關寧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走了桌子上的可樂，他抬頭看向手的主人：“……文昌哥。”

段文昌挨著他坐下，喝了一口可樂：“哈，跟你說了，少喝少喝，一天兩罐……早晚你要變成富貴球。”

“那哥你還喝”，舒關寧已經可以平靜的接受和他間接接吻這件事了。

“你還在長身體呢”段文昌喝完最後一口可樂，扔了一個三分：“耶斯！”

“而且我比你喝的少，我都是喝你喝剩下的。”

段文昌招招手離開了教室。

可能是舒關寧敏感過頭，他覺得段文昌好像在警告他什麼。

“呱呱”，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啊！文昌哥！好陰險！”

手機上是段文昌發的群通知：

暑假成神（28）

繁榮昌盛：@全體成員 過度飲用可樂影響各位同學身體發育，易變富貴球，所以希望各位老師同學可以幫我監督 @舒關寧 ，一罐可樂可換兩根雪糕。

與寧無關：怎麼就單點我一個人？（哭）

繁榮昌盛：因為大家都喝冰紅茶。@舒關寧 被抓到一罐可樂要換兩篇卷子。（狗頭）

舒關寧氣笑了，用手指敲了敲段文昌的頭像［白底紅字的‘複興’］

我拍了拍繁榮昌盛說：“段哥真帥，作業減半。”

“知道啦，文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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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跟他對著乾，第二天中午買了一小箱可樂”，舒關寧笑出了聲：“當然讓他發現了，他可生氣了，可樂都被倒了。”

“可樂罐就是那天中午就被我們倆……”

“一起，裝飾在了那麵牆上。”

任語沒忍住插了一嘴：“那，那些可樂罐後來被你放在了哪？”

“垃圾站”，顧方朔替他回答了。

“怎麼可——”

“是”，舒關寧打斷了任語的質疑：“顧隊長……果然很懂我。”

任語的直覺告訴他，顧方朔一定在他不在的時候和舒關寧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