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嬪又道:“皇後病了應著天象便罷了,可我怎麼聽說也是應兆七阿哥的死呢。也真是可憐,這麼小小一個孩子,發了痘疫說去就去了。”
純妃連連念佛道:“阿彌陀佛,還好一場痘疫,隻是歿了一個七阿哥,彆的阿哥、公主都安然無恙,也算是神佛庇佑了。”
玫嬪看著純妃,似是關切,亦是憐其不爭:“純妃娘娘便是太好性兒了。前幾日我過來與姐姐說話,卻看外頭送來的貢緞獨姐姐這兒短了兩匹,姐姐卻不爭也不問,由著她們好欺負。後來還是嘉妃看不過,著人拿了自己的補來。”
慶常在奇道:“竟有這般事?姐姐孩子多,本該多體恤些,誰知還總短了缺了的。皆是姐姐性子太懦的緣故。”
純妃有些不好意思:“旁人便罷了,二位妹妹還不知道我麼?但凡我的阿哥安保無虞,旁事我也懶得理會。再者……”
她微微沉吟道:“皇後也是可憐,痛失愛子,病中嫁出獨女,哪裡還顧得到咱們這些小事,罷了罷了。”
玫嬪的笑語帶著神秘的意味,她道:“可憐?有什麼可憐的?純妃姐姐沒聽說過一種說法麼?”
綠筠好奇道:“什麼?”
玫嬪笑得極爽朗:“就是一報還一報啊!為娘的做了什麼孽,便都報應到了孩子身上!二阿哥和七阿哥都是健健康康的好孩子,怎麼會一個個都早夭了!追根宄底的事咱們都不知道,許多事咱們也都隻是看見了果,沒看見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