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勁兒似乎在重知歸身上退的快,當時從坑底被找到時,重知歸的眼神已經清明許多了。
“將軍那日回來隻是簡單沐浴了一番就去了宮內,隔天才回來的,宮裡都說這次將軍救駕有功,陛下又要給將軍好多賞賜呢。”
秋秋一股腦的說著,冬獵因為皇帝出事兒停止,據說那日皇帝被一個小畫師托在馬背上,沿路往下碰到了正在尋找陛下的人。來時的路被山間塌陷的雪堵住,好一陣兒才把所有人運到了山下。
可就算如此,又怎的會是重知歸救了陛下呢?
鬱稀滿腹疑惑問道:“將軍現在在哪?”
秋秋:“將軍出城去了,好像是帶著重夫人去歸靈寺上香了。”
歸靈寺,重知歸每月初七都會去此處與景王會麵,為的就是避人耳目,這府裡也就鬱稀一人知曉,可今日明明已過十五。
“我去找他。”言畢,鬱稀就起身。魚歇也隻自己從來攔不住脾氣犟的師傅,任命的給鬱稀整理好了衣衫,帶上披風。
秋秋被兩人行動利索地一時驚住,待到鬱稀快走出屋門時才道:“可府上馬車和人手都去陸府下聘禮了,先生出門可不能騎馬啊,外麵風雪..”
門口鬱稀的腳步猛然停住,屋門已經被拉開,寒索地風吹進屋內,把鬱稀熱乎的臉吹得僵冷。
魚歇也停下,轉頭朝著秋秋使眼色,可還是晚了。
“什麼聘禮?”
“三日前,陛下說犒勞將軍救駕有功,便在宮內宴請了許多人,席間給將軍賜的婚。聽說陸尚書的家的小姐叫陸荷,長得可漂亮啦。”
鬱稀:“小魚,我醒來怎未告訴我。”
魚歇無奈的站在門旁,任風吹打。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沒將這喜事告訴師傅,隻是,隻是他心裡頭覺得,師傅知道了並不一定會多高興。
秋秋似是恍然大悟,驚訝道:“我還以為鬱先生醒了這會兒臭魚已經把這事兒告訴您了呢。”
傻姑娘還笑了笑,伸手往外指了指說:“將軍囑咐我們,說咱們府受了許多賞,辦事要低遜些,所以紅燈隻掛了前堂半個屋。我剛剛才過去幫忙的,可漂亮啦。”
她話音一落,屋裡便沉靜下來,鬱稀站在門口,隨手把披風解了下來遞給了魚歇。
“小魚,我不出府了。”言語間,鬱稀都未察覺自己聲音顫抖,“我去前堂看看。”
魚歇:“師傅天冷,你還是披著吧。”
鬱稀未發一言,隻是伸手擋了擋,便出了屋子。
魚歇哎了一聲,把那細絨的大氅塞進了秋秋懷裡,瞪了她一眼便隨著鬱稀的背影出去了。
秋秋被兩人弄得一愣一愣的,懷裡抱著大氅,仔細收進了鬱稀的櫃子裡。
這可是將軍辛辛苦苦獵來的狐皮做的,得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