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稀本就不算挑食,於是便隨手拿起湯勺吃了起來,落在旁人眼裡,頗是一番要把它吃完的樣子。
康永:“原來鬱先生愛好甜食。”
說完康永便請侍女給他二人上了兩份酒,說道:“這是臨川當地特製的果釀,喝起來清甜可口,回味也是甘甜。”
鬱稀望著酒杯,想著剛剛頗有些尷尬的寒暄,自顧自地就飲下了一杯,喝完還評價道:“味道的確很獨特。”
這酒的確看著好入口,不一小會兒,二人麵前的酒壺就空了大半,宴廳的中間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些身姿曼妙的舞女,踏著頗為異域的拍子跳舞。
鬱稀喝了些酒,膽子也大了起來,問道:“這樂曲聽起來真特彆。”
重知歸瞧著他麵前的惡杯子又空了,一隻手捂住了他的杯口。
康永解釋道:“這些大都是充作官妓的南族女子,來來往往的商人中總是會有些不乾淨的生意,這些都是偷偷跑來的。”
的確,臨川雖說處在交接,為了管理也隻有兩邊拿了商令的商人才能隨意同行,就算是來往帶人也是要嚴格檢查的。
鬱稀看著這些舞女,神色頗有些同情,小聲地靠在重知歸耳邊道:“不能把他們送回去嗎?你看他們的腳踝都是青紫地,在這兒定是受了許多苦了。”
重知歸眸光不定,思慮片刻問道:“陛下此番派我來,其實是搶了大人您的差事。康大人在臨川多年,想必必我更懂這兩地維安之道。”
康永聽完重知歸的話,緩緩把手裡的酒杯放在了一旁道:“重將軍有所不知,雖說臨川明麵上歸為邶國,可這裡往年的商作和土地都是兩邊的流民建起來的,當年其他小族惹得南線無人看守,南族首部的屠勒幫助了流民,因此威望極高,臨川主城建成之時,為了民意和防止事端,應允了城中主將由屠勒的大兒子擔任。”
也就是說,當初邶國為了得到臨川這塊肥肉,答應了南族屠勒在城內駐軍,但商貿所得因占地歸為邶國。而今南族內鬥,元氣大傷,邶國自然要建立新軍架空屠勒的大兒子,再把臨川真正收入囊中。
真是算盤打得精響。說起來,還算得上邶國不義。
果不其然,好果子是臨不到重知歸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