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 馬蹄沾著城外新泥,趕在城門關閉……(1 / 2)

來兮可歸 不自豔羨 2523 字 10個月前

馬蹄沾著城外新泥,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重知歸便回到了驛站,瞧見鬱稀一行還未回來,於是轉頭去了主城外的營地裡帶了一隊新兵趕到主城。

郊外的雨似是要趕到城裡來,街上的百姓卻多的密密麻麻,沿著主城中心街道的兩側布滿了花燈,重知歸未有讓軍隊明麵上街,此刻都沿著小路往城中趕來。

重知歸瞧著關閉的城門,心底愈發不安穩,不到半刻鐘,陳淼也帶著城中安插好的探手問話,合計下來,倒真是城主府頗有前見,敵軍的消息居然來的比重知歸還靈。

是遠見卓識還是裡應外合,倒不必再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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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城牆上。鬱稀緩慢的睜眼,便瞧見一個身著鬥篷的背影,那身影既熟悉又陌生。

剛剛他還安穩的走在回商驛的街上,身側都是重知歸安插好的侍衛,了解了青桑一事的他本就體力不支想儘快回院子裡煎藥,可在街上一個年輕姑娘從他身邊經過,一瞬間他便一陣暈眩,轉而便看到了這一幕。

臨川的城牆修建的大約五丈高,此刻城牆發震,低頭望去城外竟是布滿了南族的士兵,這些士兵的外圍又是陸續前來的封地駐紮軍,遙遙望去軍旗寫著一個“景”字。二路軍隊來的人都不甚多,堪堪望去越有五千。

此刻南族的士兵被逼縮在城門一側,外側的士兵拚命抵抗著景王的軍隊,南族的將領此刻眸中粹血,口中咒罵著布柯不講信譽,既是著了一個廢物的道。

城牆內側城門直通著中街,街心處擺滿了篝火,篝火旁立著一個石像,石像刻的麵龐粗狂,服飾倒是南族貴族的模樣。沿街上還布滿了彩色飄帶,街上的百姓身著鮮亮,幾個婦人手中的小姑娘頭間插了幾隻小花,便是昨夜鬱稀在河邊瞧著的橙花。

但此刻,街上的人各個都麵無血色,死死盯著城下的一處,那一處便站著重知歸,鬱稀許久未見重知歸身著護甲的模樣,一身普通玄衣褪下,凜冽的氣質便被護甲冰冷的色澤襯托的更加明顯。

重知歸站在城牆下,抬頭死死盯著城牆上帶著鬥篷的人,口中之話在城牆下回蕩,顯得震耳欲聾:“風預,此番南族來襲必有你的一份功勞,我自京中來之前便也打探消息,若非有人從中作梗,南族屠勒何以如此大動乾戈。”

街上的百姓此刻也抬頭望向風預,他們不明白,明明此人是城主府的軍師,為何現在要幫著南族,還說讓眼前這個將軍選,是選自己活命,還是打開城門,讓南族士兵進城避難。

“雖不知你究竟有何目的,但且放棄從中作梗,城中百姓無辜,念你束手就擒,戰下定不會為難你。”

重知歸口中緩兵,此刻卻也已是悄悄派人去了城樓,隻要把城樓裡風預的製服,不打開臨川的城門,加上外有景王的軍隊,就算熬乾了外麵的人,也可報城中無恙。

城外的廝殺卻是不儘興,南族帶來的士兵十分精簡,得了布柯消息的屠勒得知邶國要武力拿下臨川,於是便提議自己先下手為強,總歸自己的兒子還在城內,隻要裡應外合,一隊精兵便可收下此城。

而後來的景王軍隊更是一堆軟蛋,本來的意思是聽景王坐享其成,來時估計南族的兵已被城中駐紮的軍隊打的奄奄一息才是,可何來要一番苦戰。

外麵打的焦灼,城內也隻有風預一人知曉,這從給臨川城的驚喜也總算是要來了。

鬱稀把剛剛他們的話都收入耳中,此刻他心中絞痛,就算再怎樣蠢鈍也知眼前的風預便是爹爹鬱楓了。

鬱楓此刻未有轉身,似是對著這被綁來的兒子並無幾分興趣,他低頭望著城中人驚恐的神情,眼中露出些茫然的笑意,而後便是冰冷的問題:“重將軍可知道今日是何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