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 臨川的城門終究還是破開,城門之……(1 / 2)

來兮可歸 不自豔羨 2428 字 10個月前

臨川的城門終究還是破開,城門之內,重知歸將百姓護在了身後。

人群中大多人麵色淒然,興許也有幾分羞愧。

但戰火不待人猶豫,所幸南族來的軍隊算不上精銳,加上裡外夾擊,臨川城內很快恢複寧靜。

不到兩天,景王派駐地兵協助重知歸重創敵軍的消息就傳遍了邶國的南部。

京中不乏有人念叨,景王遠見卓識,比起有些乖戾的陛下仿佛更是個明君。

這些醃臢話雖然都是一些人私自談談,但或多或少還是進了孟忱的耳朵裡。

孟忱頭次聽到自己不如景王時正坐在禦花園的小亭裡,張途之的筆從一開始的顫顫巍巍到逐漸穩健,半柱香後便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畫像。

畫裡孟忱閉著眼在椅子上小憩,但活動的眼皮彰顯著陛下此刻並未入眠,張途之一心投入畫中,沒聽見小亭背後一條小路傳來的談論。

“上頭那位整日飲酒作畫,隻知道吃喝玩樂,要我說還不如讓景王...”

那邊話未說完,便被亭中傳來的聲音打斷。

“我有小途之筆下這般俊美嗎?”孟忱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張途之被他盯得垂下了腦袋,兩個耳間通紅,嘴裡恭敬道:“陛下天資,臣隻是臨摹罷了。”

“怕隻有你這麼認為。”

小路上議論的兩人就是兩個無名無分的宮女,此刻聽到這話嚇得背後直冒冷汗,這午間大熱天的,陛下怎麼在禦花園裡。

孟忱似是不知兩人存在一般隻道:“小途之可知這景王殿下最近立了大功。”

“回陛下,臣有所耳聞。”

張途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把自己理解的邊關大捷說了一番,孟忱玩味地瞧著他,張途之便不自信了起來:“是臣說的不對嗎?景王也隻是助力之功罷了。”

“沒有,朕隻是在想,你怎麼沒問問你的朋友?”

“朋友?”

孟忱端坐道:“就是與你在冬獵宴上相談甚歡的那個小護衛。準確點說,是重知歸養在府上的小神醫。”

張途之聽著孟忱幾句話就把當時孟忱辛辛苦苦打的掩護說破,驚恐地立刻跪了下來:“鬱先生和臣不是有意欺君..”

“怎麼還動不動就跪。”孟忱一把拉起麵前的人,眼前人常年捏畫筆的手倒是格外軟和。

“現在才開始怕?當景王的眼線就不怕了?”

張途之眼睛突然瞪大,嘴裡一下子就禿嚕了一句:“陛下何時發現的。”

孟忱平日裡半眯著的眼尾往上調起,眼裡的笑意似是第一次抵達眼底:“也不知道我那蠢哥哥到哪找來你這麼個活寶。”

“那陛下,重將軍和鬱大夫他們怎麼沒有回京受賞呢?”

“鬱大夫受了上,重將軍講鬱大夫對他有救命之恩,於是攜人去更北邊的淩封尋醫去了。”

“淩封?那是哪裡?”

“邶國的北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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