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歡心中懺悔當時為能及時阻攔而深陷其中。
可她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墨染府邸外,聽到了裡頭的爭吵,讓她雙瞳回過神看向府內疑惑道:
“這聲音……姑姑!?不好!”
白落歡突然想起什麼,立馬大步跑進大門的那刻。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到她的耳畔,她雙瞳震驚的看著墨清縈一巴掌扇在墨丙辰臉上,四周的丫鬟都大為一愣不敢吱聲。
墨清縈看著墨丙辰臉上赤紅的巴掌印,垂下手眼含淚地說道:
“執迷不悟,後悔的依舊是你!報應在你身上,她安然無恙,那你呢!你就不能多為自己著想嗎!”
墨丙辰麵對母親一時的怒言,與這左側臉頰上毫無溫度的巴掌印,依舊麵色堅定道:
“心甘情願。”
隨後眼眸含柔的擦去墨清縈眼角的眼淚,強顏道:“母親累了,來人,送墨夫人回房吧。”
墨丙辰轉過身,臉色低沉得抬了抬手,拿著掃把的丫鬟立馬跑來扶著墨清縈輕聲道:
“夫人該回房了——”
墨清縈被墨丙辰的行為所哀痛,她抬頭閉上眼歎道:
“小時兩喜,豆蔻兩悅,幾年了……你還是想不明白……”
墨清縈睜開眼看著無一絲暖和的陽光,露出了悲傷之情,她看了一眼墨丙辰便轉身與丫鬟離開。
墨丙辰沉默不語的緩緩抬眼,眼神森冷的看向站在門口的白落歡。
白落歡一步一顫的走下台階,看著仿佛沉淪與黑儘中的他,不敢相信的搖頭:
“你怎麼會變的……連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你是小時愛笑的孩子啊。”
她看著眼前,眼神被不明的黑儘吞噬,臉上的無動於衷,讓她心底一陣心疼。
可墨丙辰無事般的垂眉道:“有何事嗎?”
白落歡撫摸著他那左側臉頰上的巴掌印。
“疼嗎?”
墨丙辰推開她的手冷言道:“此話你從小時就說過了,有話便直說,無事我先行離開了。”
白落歡看著垂眉強顏:“從小到大……罷了,今日來此是想問有避毒的東西嗎?”
墨丙辰一聽沉思片刻後回答:
“並無。”
白落歡一聽,攤開手很欠揍的語氣說道:“害,那不就完了?說了跟沒說一樣。”
墨丙辰思量一會後緩緩道:“有……但不知你能否抵禦淓靈鎮的毒。”
!?
白落歡一聽他既知曉,立馬正經了起來:
“你為何……”
墨丙辰並無欺瞞的眼神看著她愁人不定的樣子,便告知她:
“在街上聽聞的,但三日後我會做好送達給你。”
白落歡怔了怔,看著好像所有事情皆有把握的他一口答道:“好,我明白了。”
……
虞落吃完後發呆了片刻後想起墨丙辰,便詢問正在喝茶的言予安:
“哥,你知曉墨丙辰嗎?”
咳咳!
言予安悠閒的喝著茶,差點咽住的連連咳嗽:
“這時說他所為何事?”
虞落一看哥便明知知曉此人,便心中疑惑一一告知:
“我看到此人便心中動蕩,好似很久相識,但卻絲毫不記得——”
虞落捂住那空落落的胸口而心中狐疑。
言予安瞧見放下茶杯,看著杯中茶水的倒影而淡然道:
“所有的人和事,或許會在一個瞬間如夕陽,靜默所豔麗,可每次的夕陽升起,永遠隻是在等待落下,可諾哪天見不到了,心中的空落會在再次見麵之時所發出不明的觸動,觸動來了,便說明你看了夕陽許久,許久到仿佛一直都在。”
言予安一臉微笑的起身,雙手放在身後淡然的走到門口。
虞落左思右想,腦海裡卻是無儘的迷霧,怎麼跑都看不到黎明。
她抿住嘴唇,儘量的不讓自己與那不明而來的情緒牽著走,看著言予安骨瘦的背影而猛的起身,一股不明而來的心緒湧上心頭,抿嘴說道:
“可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所以我想跟阿哥一起做分內之事,這樣阿哥的負擔就會輕許多了!”
微風吹拂言予安的衣袍,他雙瞳漸漸睜大,微顫眉眼滿是驚喜的回想起小時才十一歲的時候與這片刻話語的一般無二。
在院子裡的那刻大樹下,五歲的虞落穿著青綠色的紗裙,頭靠一襲紅色短袍的言予安背後囔囔道:
“阿哥——為啥你每天愁眉苦臉的,咋就不能多笑笑呀?”
言予安此時正在拿著剪刀利落的剪下梅花枝的枯花。
“哥隻不過是在想事情罷了。”
虞落立馬搖頭嘟嘴:“難不成哥天天有事想嘛!哥呀~我看你心疼——”
“哈哈哎呀彆搖了,哥後背癢的慌!”
言予安被撓的控製不住的破顏一笑,隨後放下剪刀,扭頭看向拚命搖晃腦袋的虞落,而敲了敲她的腦殼。
“好了,哥知道了,哥以後不愁眉苦臉了~”
虞落一聽還是不肯停下,滿臉鬱鬱不樂:“我想要的是哥能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
“彆看我才五歲,其實吧,我都知道哥現在背負著什麼,所以!”
虞落抬起頭,認真的朝哥說道:“哥背負什麼!阿妹便背負什麼!絕對絕對不然哥一人走啥……鬼——鬼橋!嘿嘿~”
!?
言予安臉上的笑容刹那間凝固,雙眼滿山憐憫的劃過一絲淚光,他立馬抱住本該在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心理,自責道:
“都是哥!哥背負這個家也好,背負許多的傷痛也罷,哥隻想讓你能快快樂樂,無有任何煩惱的過下去!”
“絕對!不讓任何人能欺負到我唯一的妹妹!”
言予安看著從前不敢想妹妹是否記得,可每次都話語事情,都會觸目驚心,他轉過身一把抱住虞落,強忍眼淚地一笑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