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了下來,周明月也把小電驢停到一邊急忙忙地:“聽大福爺說,你們打算開個荔枝加工廠在找場地對吧。”
周初陽:“是,我們正準備去縣裡看看。”
“縣裡看什麼看,走我們去鎮上去找鎮長。”
周初陽:?
蘇寒:?
“我們村北邊那塊荒地不是正好嗎?”周明月的語氣頗有點恨鐵不成鋼。
“那性質蓋不了工廠。”周初陽說。
“所以才要去找鎮長,趕緊走走走。”就這麼周明月風風火火地帶著兩人衝到鎮長的辦公室。
把目的說了一通,鎮長蓋上他的搪瓷杯罵道:“這是胡鬨,你都當這麼多年村長了你不知道,這地那是國家不給蓋,我們能知法犯法嗎,你真是的。”
鎮長左右都是不同意的意思。
周明月看他這一副不想管的樣子,好脾氣沒了生氣地拍起了桌子:“許衛江,這是對村子的好事,你這做領導的不為村民著想在這推三阻四的,那你說說村子怎麼發展,村民們怎麼賺錢,你還是不是做父母官的。”
周明月罵得不停歇,語言流暢。這一舉動可把蘇寒嚇了一跳。
“周明月我可是你領導,你怎麼說話的。”鎮長見自己被這麼一吼臉上的麵子一時掛不住,特彆是兩位年輕人還在裡麵。
周初陽非常識相的把蘇寒拉了出去在外麵等著。
“月姨可真厲害。”蘇寒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周明月。
“鎮長聽說和我們月姨以前是一個大學的,說是還拍過拖後麵分了。”周初陽覺得月姨不會有事。
“怪不得。”鎮長表麵是生氣但是也好像不是很生氣,就是看他們在可能不好意思不生氣。
在門外等了半個小時,周明月和許鎮長一起從鎮辦公室裡麵出來,他們坐後麵,周初陽開車,蘇寒坐副駕駛上,現在去縣裡麵。
“等一下去縣裡你彆說話,讓我說,你這壞脾氣等一下把縣長得罪了。”
“那我是沒你圓滑。”
“你彆給我陰陽怪氣的,你這臭脾氣一點都沒改。”
兩個人坐在後麵說話夾槍帶棒的,蘇寒和周初陽對視了眼:怪不得他們會分手。
到了縣辦公室,縣長正在喝著茶,許鎮長滿臉笑容先是拍了一陣馬屁,才把事情說出來,周明月見他那狗腿樣就來氣。
縣長眯著眼悠悠地說:“小許啊,這事還真辦不了,規定就是規定,哪有隨便改的,開了你這個先例以後還怎麼管,無規矩不成方圓,你們還是想想其他的。”
“木縣長,村子能有條路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哪有那麼多路子的。”周明月聽他這不想管的話就忍不住出聲。
剛才還懶洋洋的木縣長睜開他那小小的眼睛。
許衛江立刻擋在周明月的麵前,一臉賠笑著:“縣長,這周村長一時心急,您大人有大量彆跟她計較,她也是太為村民著想了。”
木縣長又恢複了懶洋洋的模樣:“我們做父母官的為村民著想是好事,但是分得清輕重才更重要。”
“是是,縣長您說得是。”
“行了,你們走吧,我這待會兒還有事呢。”
“好的,好的。”
許衛江拉著周明月往外麵走。
周初陽和蘇寒在外麵等著,許衛江沒讓他們進去。
見到兩人從裡麵出來,月姨的臉色不太好看就知道沒談攏。
周明月氣呼呼地坐上車怒視著許衛江:“你拉我出來乾什麼,就應該給我罵他一頓,還父母官他就是蛀蟲,村裡的事不是大事他喝茶才是大事。”
“我就是怕你這暴脾氣才把你拉出來,這縣長是木家人,我們雞蛋碰不起石頭。”
“木家人了不起,老娘要舉報他。”
”你少說兩句吧你,這事我來想想辦法。“
“您能有什麼辦法,馬屁人家根本就不吃。”
“你。”許衛江被氣壞了對周初陽說:“走,去市政,現在就去!”
周明月扭頭一臉驚奇。
許衛江彆扭著:“看什麼看,不給我突然良心發現,想為村裡辦事。”
周明月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許衛江啊,許衛江,我認識你這麼久,現在你最有魅力,今天我們就賭上一把反正你也沒老婆孩子。”
許衛江: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四個人往市政府裡麵去,許衛江原本鬥誌昂揚一腔熱血馬上就可以拋頭顱撒熱血。
“市長不在,去隔壁市裡開會了,過幾天才回來。”
剛剛鼓起的勇氣頓時消失了。
周明月和他說:“後天我們再來。”
折騰了一天,在市裡的餐館吃完飯才回去,回去的路上難得兩個人沒有爭吵,在認真得分析著他們能從市長中得到許可的機會有多大。
他們這位市長是從首都調過來的,他們這種小人物還沒和他打過交道,但是周明月怎麼都要堵上一把,最多就是不能順利退休,要是在村裡建起了荔枝廠,那就有工作崗位了,有人就會帶動其他產業的發展,現在靠著旅遊業清風村發展的比其他村是好上了許多,但是終究實業才讓人安心,要多元化的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