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飯不妨礙看戲,聽見阿賈克斯中二病的發言,連我都嘴角一抽,忍不住的搖頭。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外有世界啊,少年…連我在某些地方都隻能挨打,就彆說連百年都難活的人類你了…
嘶…話不能說太滿。
我倒真有一個朋友以前得了重病,連個幾年都沒得活了。
後來硬是讓他得道飛升,成了個神,直接超脫凡人的生死概念了…不知道我送他的鸚鵡搭檔,他還喜不喜歡。
將心中的思緒停了停,想來今天我們是要去狩獵巨獸的,飯後便速度收拾了東西。
尋找巨獸並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在深淵中待久了的人都有經驗,絲柯克一會兒就順著一道痕跡帶著我們找到了巨獸。
也是這時,遙望著遠處休眠的巨獸,絲柯克拿出了她的魔王武裝,將之交給了阿賈克斯。
“拿著這個去吧,這東西以後就給你了。”絲柯克說著,玩世不恭的話裡帶了嚴肅的意思,“不過記住,這個東西會消耗使用者的生命。”
“使用它,你得想清楚一切。”
阿賈克斯穿上了魔王武裝,他感受著這新奇的武器,控製著自己的行動,也控製著這份陌生而又強大的力量。
隨後…
“天火〇〇不需要消耗壽命嗎?”他的聲音透過魔王武裝,有些扭曲變形…但意外認真的話語,讓我險些噴了水。
彆突然點我啊,少年人…
我默默咳嗽兩下。
絲柯克臉黑的看了我一眼,她推著阿賈克斯速速與巨獸掰頭,並且毫無感情的說了一聲“外掛是不算在裡麵的”。
聽見絲柯克的話,我心虛的挪開臉。
其實,魔王武裝已經很變態了…但好吧,對於這個世界,如今我搞這些技術,也許的確是有點降維打擊,仿佛外掛了。
那來看一眼魔王武裝的表現如何——
隻見阿賈克斯身形……呃,偉岸,拿著巨大的武器就是上去一個鯨吞天地,又閃現到巨獸的麵前,捅了它的眼睛。
不停的反複橫跳,造成了一堆皮外傷後,回到我們麵前的阿賈克斯從魔王武裝裡離開了,他累成了一攤,一副再起不能的模樣。
絲柯克沉默的望著他,她又看向我。
我兩手一攤:“他沒有神之眼唄。”
身旁的女人仰頭望天,她明白了,收個徒弟也是很難的事情啊。而我也仰頭望天,天空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脖子還酸了。
十五分鐘後,她歎息一聲,從我懷裡摸出天火〇〇,又塞給我,讓我指紋解鎖,結果之後塞給了阿賈克斯。
“去爽一下吧。”她無奈的安慰孩子。
阿賈克斯兩眼發紅,手持著雙槍從高處一躍而下,對著巨獸就是一陣突突突,一次性把之前受得所有委屈都發泄了出來。
我和絲柯克默默戴上了墨鏡,連一旁的黑熊也戴上了墨鏡。
底下火光衝天,巨獸被打成篩子,上麵兩人一熊原地圍觀,還吃著椒鹽烤魚。
“你徒弟真的很會烤魚。”我忍不住說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絲柯克咬下一口魚肉,鮮香的味道瞬間隨著肥美的魚肉在口中綻開,幾乎是舌尖上的深淵了。
這使她忍不住附和:“以後誰嫁給他,是真的有口福了。但我感覺那妹子容易守寡。”
我思考了下,說到這個我可就有自信了,便抬起了頭:“這個你不用擔心,總有人會死的,但死了也照樣能活。”
絲柯克困惑的望著我。
阿賈克斯很快就處理完了巨獸。他也算是見到了絲柯克口中的造福其他魔獸。
一窩蜂的魔獸迅速的向著底下逼近,它們一圈又一圈,圍繞著巨大的魔獸,咬下巨獸滾燙的屍體,一塊又一塊的吞進肚子。
隻是短短的幾息,仿佛是蝗蟲入境,最先開始的是厚重的皮被咬開,而後是其中的肉,最後是被啃噬的森森白骨。
一個強大的生命倒下,頃刻就能被弱小的生命分食殆儘。
這讓我…想到了宇宙中的那些日子。有的神死去了,其他的神也是這樣剝削,將祂拆入腹中所吞噬的。
很久很久的以前,偶爾我也會慶幸一些事情。比如自己所前行的道路實在是太過艱巨,以至於和我一樣這樣行走的人並不多。
當我死亡,也不會成為被捕食的那一個——甚至於相反,同樣是在探尋某些事物上的某些存在死去了,我還會尋找祂,去吃掉祂。
想到這兒我就遺憾了些,開拓阿基維利至今下落不明。我找不到祂,吞並不了祂的命途,難以美餐一頓。
我沒有吃掉過其他的神,不清楚那種“滿足”的感覺,但我覺得那會是“滿足”的,畢竟變得更強大了。
但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她曾經吃掉過一個神。她告訴我,吃掉他人是悲傷的,如果可以,她希望被人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