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第十二天 獵殺魔物,忽然失憶……(2 / 2)

我抬手拉了拉他圍上來的圍巾,鬆了些它,給自己的脖子一點喘息的餘地:“嗯,托克他們還好嗎?”

他知道我不會怪他。

人來了便好。

“啊…勒到了?今天沒有見到他們。不過我見了麵公雞,他轉交了姐姐給我的家書,裡麵說家裡的一切都很好,讓我不用擔心。”

我點點頭。

他放下自己的手,又沒忍住飛快再度理了下我脖間緋紅的圍巾,看著我的臉被其遮去了大半,便笑了起來。

這一舉動自然是收貨了我嗔怪的眼神,他的笑就轉變為了乾澀的笑,無奈的收斂動作,轉身快速進入了任務的狀態。

“走吧。”他對我說,站在我的身前。

青年遮去我眼前大半的景色,仿佛是要獨自一人麵對一切一樣。

我不做應答,隻用手杖輕輕敲了敲地麵以做同意後,與他齊平一條線,領著他一起深入這熟悉的危險世界。

一如既往,這裡潮濕又陰冷。

一些魔獸們更是時不時的在暗處狡猾的衝上來襲擊我們,給我們添上一些小麻煩。

當阿賈克斯斬殺了第七頭魔獸時,他不免有些煩躁,因為這七頭沒有一頭是我們要尋找的那種魔獸。

而再往裡去,就是進入深淵的深處了。在那裡,更多的危險將會蜂擁而至,我殘疾的腿腳大概不太喜歡那兒。

“來休息下?”

察覺到他在陰影處晦暗的視線,我平靜的拿出水袋,詢問他是否要喝兩口。

阿賈克斯和我不客套這些,他聽著就坐在了我的身側,將那隻血淋淋的魔獸踢遠了些,接過水袋打開,將其中的液體大口飲下。

放下袋子,他的表情複雜了起來。

“為什麼是火水…”喉間湧上的後勁使青年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他不是喝不了火水,而是不理解我包裡放火水的行為。

明明瞧著是金發碧眼,年輕又清冷美麗的人兒,怎麼偏偏包裡的袋子一打開,就是烈到不行的火水呢?

緩緩地眨了眨眼睛,我回複:“能用於處理傷口,還能加增益效果?你現在不覺得全身暖和起來,可以再殺五百隻魔獸了嗎?”

阿賈克斯隻管我抽煙的毛病,在喝酒這事上,他比我還上頭,就比如說現在…

瞧著青年喉結動了動,將剩下的酒水一飲而儘後,我莫名有些後悔帶了這酒…一整袋子下肚,他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發紅了。

扶額,在青年開始翻我的包前,我製止他作亂的手。頗為熟稔的用力一拍,將他的手打了回去。

“翻女士的包很沒有禮貌,阿賈克斯。”我幽幽的開口,實際上是明白他沉醉裝瘋,總想從我的袋子裡摸點東西出來。

也許是邪眼,也許是天火〇〇。

在他眼裡我或許是個奇妙的生物,謎團不斷的圍繞著我,苟延殘喘的我更是有著他渴求的強大力量——那又有什麼用?

社畜何苦為難社畜啊,阿賈克斯。

起來上班了,彆裝瘋賣傻。

冷酷無情的我揣緊了自己的小包,將其在腰間扣緊,又隨意理了理自己的製服,握緊手杖便是向著前麵走去。

本來靠著身後石壁的青年也隻得頭疼的跟上我,畢竟深淵的地形詭譎多變,仿佛是活的一樣,能從這裡來去自如的人他隻見過兩個。

一個是他師傅,一個就是我。

我來也是因為隻有我認路,看來尋找這頭魔獸必定得進入深淵的深處了。

那裡路更難走,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個有去無回的棺材。

現在有兩個不要命的找死了,我和阿賈克斯向著棺材裡頭去,一路上他看見什麼都砍了砍,說不上是無聊砍得,還是覺得有意思才砍得。

我讓他離我遠點。

問就說潔癖——阿賈克斯麵對我的潔癖有點難過,他回憶起很久以前的我。

“那時的你最可愛了。”青年說著,用臟兮兮的手摸了摸手旁一個乾淨的頭頂。

金色頭發的主人嘴角一抽,手中的長杖還未落下便是猛的一個轉彎攻向身側的青年,青年也躲得利落,向後一跳輕鬆閃開。

他正笑著,開口對著我喊了幾聲什麼。大致意思就是哄了哄我,讓我彆生氣。

我沒有回頭,反而沉默的看著我和他之間的那片漆黑…在那其中,我對上了一雙深邃又猩紅的“圓珠”。

“圓珠”像是死的,一動不動的在黑暗中懸著,染發出幽幽的光線,我能看見那“圓珠”漆黑的線條在旋轉著,又像是活物一般。

耳側的阿賈克斯仍在喋喋不休,但我已經出了神。我望著那雙“圓珠”,入了怪物的眼裡,意識開始有些迷離,一時間…

——我不知自己為何出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