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第十三天 再等一等,有去無回……(1 / 2)

我是誰?

我記得這世上有很多我,但是最開始的我隻是一棵樹苗,是豐饋季節的化身。

我在哪兒?

身處的世界頗為寒冷,就連鼻尖縈繞的血腥氣都帶著難以言喻的冷香…仿佛深入骨髓的冰涼。

我在做什麼…

在…是的,我在做什麼?

將手從自己的額頭旁放下,眼前有一個影子喊我快些閃開。我不太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麼,對於這個人,我總覺得他很眼熟,但是我不記得他。

或許,我該說我什麼都不記得。

包括現在這個自己是誰。

但出於眼下的情形,我分析出自己似乎是在一個低等級的世界,自己也被降了維。

這俱身體隻能勉強容納我的一部分意識,隻光是容納這一點都十分的累,我也因此脆弱至極,用不上多少力量。

還有…我的眼睛。

目視變得困難,眼前一片朦朧的紅色。

想來是受了些傷,那麼…

戰力評估:廢物。

菜狗還是老實聽話為妙,我選擇聽眼前這個青年的聲音,向著身後退去一步,靜靜望著他和那個魔物搏鬥。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脖間的圍巾。

雖說腦中一無所知,但想來這是暫時性的失憶,我可能被什麼東西攻擊了精神,在關鍵時刻將那東西的精神給咬死了…

然後,兩敗俱傷導致了自己記憶殘缺?

是為了保護什麼,所以主動去這麼做的吧,把自己搞成了這樣,此刻深陷險境。

我沒有用手去揉眼睛,隻支撐著還能看清些東西的右眼去觀察這裡的一切。

橙發的青年大約是被陰了一手,他的手臂似乎都被撕下了一塊肉,流了不少的血,此刻的表情更是不太妙。

啊,也是。

任誰都吃不消這樣的痛苦吧?

如果我被撕下一塊肉,肯定會把傷害我的人五馬分屍,再把其搞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嗯。

“找個機會閃開。”我平靜的從包裡摸出了一把武器,用手一摸果真解鎖了,那麼這個就是我準備防身的東西吧。

自己應該沒有找錯自己的立場,眼前的青年在聽了我的話後,毫不猶豫就放心把生命交給了我。

我望著他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的給了那頭比他還高出好大一截的魔獸一擊後,便轉身奔向我。

與此同時,手中的木倉也噴濺出灼熱的火光,隻是短短的一瞬就將眼前的魔物給焚燒殆儘。

甚至還將一旁的石壁也給燒化了——原本不通的地方,頓時出現一個大坑…比大自然還要可怖的破壞力。

我若有所思的和上雙眼。

武器也削弱了不少,來低等級的世界就是麻煩啊,連武器都得削弱這麼多。

向後跌坐,木倉也隨手扔在一旁,更彆說是手杖了。

眼睛的痛覺讓我有些難熬,一無所知的茫然感更是讓我回到了某個久遠的豔陽天裡。

那時我焚燒掉了自己的一切,明明不像現在什麼都不記得。

但卻和現在一樣,仿佛是第一次下水,沒有人幫助而不停掙紮險些溺死自己,滿是無措,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

“娜塔莎…不要睡著。”

耳畔有了聲音,我緩緩睜開眼睛,此時的自己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將頭轉向聲音到來的地方。

“我不會睡著。”我回複,而後繼續說,“眼睛是窺視世界的通道,眼睛、被燒毀了。”

不必過多思考,我知道娜塔莎是我的名字,我猜我大概要給眼前的人解釋解釋我的這番話,這其實有點職業病的感覺。

在麵對其實對世界一無所知的人,總得去解釋很多。

不過意外的,那個人好像不在乎我的解釋。我感覺他在黑暗中靠近了我,而後輕輕的把我拉進了懷裡。

他應該是在看著我的眼睛的,因為我感覺他捧起了我的臉,笨拙的用手擦拭我臉上的淤血,沉默的望著我。

這個人摸著我的臉,很樣。

我笑了起來,抬手去拉他的手,和他說不要這麼做,我不會再睜開眼睛了。

說完這話,青年像是被雨打濕的小狗狗,失落的不行。

這讓我挺困惑的,受傷的不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難過呢…哦,他好像也受傷了。

“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吧,我聞見了酒的氣息,包裡也有繃帶。”說著,我將挎包遞給他。

又伸手去夠他,安撫孩童般摸了摸他的手,以前對待村裡的孩子們,我總學著大人們去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