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佬的第二十五天 悲傷做弓,憤怒凝……(2 / 2)

空望了下不遠處即將抵達的秘境入口,思考了下才回溫迪:“你有多少摩拉,他就有多少摩拉。”

說罷,留下試圖算出自己有摩拉的溫迪。空向前走來,跟上了前麵的我。

“哎,沒想到老爺子竟然…哎…哎?等等,那不就是沒有摩拉嗎…啊?等等我啊,旅行者。”

我們幾人來到了約定的地點,迪盧克也在此等候多時了…早知道他來這麼早,就不鬨了剛才那些事了,不過…

他不會都看見了吧?

我困惑的想了下,正看著自己蠢蠢欲動的記憶全清·失憶拳…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思緒正在胡亂飛著,迪盧克咳嗽一聲打斷了我的想法,我抬眼看著他,他那個表情一看就是什麼都看見了。

不過意外的是…

他說裡麵情況危險,平民就不必去了。

我和溫迪一聽就懂,還沒等空回神,直接齊齊後退一大步,露出平民麵對危險可怕的敵人那誠惶誠恐的眼神。

“加油啊,旅行者。”

“加油啊,迪盧克老爺。”

蒙德兩個不乾正事的老東西們,開始對“年輕人們”給予厚望。當然,這絕對有魚可摸為什麼不摸的這種原因啦。

迪盧克和空就這樣在我們的目送下離去了。借此時機,我開始問溫迪這次“投胎”,是因為學多了,還是真的沒有忘乾淨。

他沉默了會。

半晌:“塞繆爾,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們一直在重來?”

我心領神會。

沒有忘乾淨啊…

是每個牽扯到這些的魔神都這樣嗎?這其中出了bug?到底有多少人,有些難辦…我…得修理修理了。

凝望著眼前的人,我的心裡起了個不太妙的想法。思來想去一會,但還是拖著下巴,放遠了視線。

“打出be結局,就重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衝他解釋,“這裡也是一樣啊。”

“可塞繆爾,提瓦特大陸不是遊戲…”他有些驚訝,眉毛皺起,又搖了搖頭,“它不是屬於任何人的遊戲,它是芸芸眾生的世界啊。”

“不斷的重複經曆這一切,越來越多的次數,不僅僅是世界會崩潰,這世上的所有人也都會崩潰的——就像是須彌的…”

話未來得及說完——

溫迪又恍然了,他身側的人兒多麼像那個冷冰冰的魔神眷屬,像那個舊時代無人能猜透的神秘祭司。

沒有人知道她從何而來,沒有人知道她所求為何…哪怕是其君王,在死前也不知她到底想要什麼…可現在溫迪好像明白了。

如果提瓦特一直在循環,這其中不斷重複的故事…以這一切的一切來看…

龍卷之魔神的死亡是必須要發生的事情——想要如今以自由聞名的國度,烈風必須散去,他的死亡是必然中的必然。

所以…

溫迪不可置信:“塞繆爾…你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殺死迭卡拉庇安,而身為他的眷屬的…?”

眼前人不回話。

溫迪以前還是風精靈的時候就見過塞繆爾,他那時剛剛誕生,也畏懼於可怖的風暴…但在那個高塔的世界中。

身著白色長袍,有著一雙翠綠深眸的女人卻是靜謐的…她總是安靜的待在那裡。

與其相反,高塔的暴君乖癖又瘋狂,他的傲慢與自大令所有臣民無法直起腰,唯獨神秘的祭司敢直麵她的王。

她令王者三思,她令子民豐收。

囚籠的風牆之內,也有她催生的美麗花朵…他也曾相信過祭司神性且良善的樣子。

隻是當鳥兒因無法飛翔而泣下血淚,沉默的神女折斷了鮮嫩的花朵…

她用王最銳利的刀,刨開自己的血肉,從那溫熱的軀體之內,取出足以能殺死魔神的“憤怒”。

以悲傷做弓,用憤怒凝箭。

阿莫斯直麵烈風的撕咬…最終,暴君歿,高□□落,無人再登王座。

這就是…

無止儘重複的,被安排好的故事…被安排好的…死亡…所有人,被安排好的一生。

不對…人們的一生不該如此!

這樣的人生,哪算的上自由,這是圈套與陷阱…!

“——但是,那樣你們就要死了。”

那人淡然的說著,不解的看向少年深邃的眸子。她不是人類,不能理解,不能明白,難以共情…

她愚弄世界…也愚弄自己。

“——人類們…在一切存在時暴虐的欣喜;人類們,在一切結果時悲痛的流淚。”

“——對於你們這些擁有血肉的生靈而言,死亡…不比活著更可怕嗎?”

溫迪緘默的看著輕笑的少女。

那雙充滿綠意的眸子…正盯著他呢。

「最終,塞繆爾折下心臟旁的一根肋骨,助女獵手煉就阿莫斯之弓…得以推倒高塔、覆滅烈風之骨…」

「2100年前,迭卡拉庇安死於憤怒化為的弓矢。直到最後,他都能聽見飛箭上炙熱的心跳聲。也直到最後,他都以為眾臣愛他,一如他愛他們與她…」

「暴怒之章:通過我,感知一切歡時之怒…」——《箱中的七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