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老鄉 “俺們鄉下有一夫……(1 / 2)

“俺們鄉下有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的,喃們敗去瀘沽湖特意去看摩梭人,也敗去中東入□□教,內頂多娶四個老婆。俺們介上不封頂。”眼鏡哥熟練地用筷子夾著麵條,繪聲繪色地講著此地的風土民情,“家裡窮得連房子都沒有,就搭了個窩棚,所有的活全由女銀來做。女銀要給每個男銀生孩子,有些孩子是生在地裡,馬車上的。”

他在滔滔不絕之際,卻從旁邊傳來嚶嚶的哭聲,這是遇到啥難心事兒啦?哭得如此傷心,愈來愈大聲,都有些泣不成聲了。

青年小聲與朋友們嘀咕著,“就是她,住在二樓的姑娘,她出門的時候你們沒看著嗎?”

小花帽側目瞅了一眼,“是她?沒看著啊,可能那工夫兒我去直播了吧。”

眼鏡哥麵露歉意,“逮,俺們沒在門口,光哥的雲台害了,俺回辦公室取俺的,然後幫他攝像哈。”

看姑娘哭得如此傷心,瘦高的青年問著同伴:“她這是咋的啦?”

其中一個略微知道一些,“她一定是想起了哥哥,說她哥哥是被人害死的,叫做馬拉。她叫馬蘇,是遼東鳳城人。”

“哎邁呀,她哭得挺傷心哈,不會哭出個好歹來吧?”看姑娘伏在桌子上,渾身抽搐得像觸了電,餐館店主有些擔心了。

“畢竟是老鄉,都是遼寧的,不能看著不管吧?走,過去勸勸。”青年還是個熱心腸。

可小花帽沒動地方,“我不去,哪句話說不對嘍,又要掰我手指頭啦,真疼,我可受不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女孩子麵前真打怵,剛才的誤會已經留下心理陰影啦。

他不動窩,另兩個朋友卻過去勸解了,“老妹,你這是咋地啦?人死不能複生,想開點兒,彆太難過啦。”

“閨寧,喃哪兒不與齊呀?敗醬樣式兒,哭大五勁啦,傷身體哈。是誰又雪啥啦?把喃的傷心事兒勾起來了。”尼泊爾人也在好心勸著。

姑娘抬起頭來,抹了一把腮邊的眼淚,充滿悲情地埋怨道:“是你,是你,都是你。”

沒想到人家責怪的是自己,眼鏡哥懵懂地望向同伴。

“惹禍了吧?不讓你過去偏不聽,這下好。你偷著樂吧,她沒掰你的手指頭。”小花帽幸災樂禍地說著風涼話。

沒等洛桑問為什麼,姑娘直接道出原委,“是你說孩子生在馬車上,我便想起了哥哥,他就是在老家馬車上生的,所以我爸給他起名叫馬拉,意思是被馬車拉來的。”

“哦,那還真是他的毛病。”青年為緩解氣氛故意順著她說。

多嘴多舌的小夥子沒深拉淺地問:“是你父親喜歡看電視劇,喜歡演員馬蘇,所有給你起了個相同的名字唄?或是你的媽媽也姓蘇?”

“順嘴胡咧咧,我說你怎麼成天挨削呢。”女孩子不滿意地撇了他一眼,“二十年前馬蘇是演員嗎?我媽也不姓蘇,是我爸感到兒女雙全,心裡舒服,所以給我起的這個名字,我是舒心的舒。”

原來如此,又是青年人恭維道:“是這樣啊,你父親真會起名字。”不管是真心話,還是恭維話,總之讓悲傷的人兒心情好多了。

心裡暖和了,再添上一把柴火,把悲傷難過一掃而光,“唉,我的名字就不如你們的好,他叫劉紅光,他爸我劉叔是花錢去太清宮請道士起的,算出他命中缺火,還說紅光滿麵必有喜事。”他掃了眼得意洋洋的同伴,然後垂頭喪氣地抱怨道,“可我呢,我爹是農民,沒啥文化,給我起了個林二海,後來上高中了,我自作主張去派出所把中間的‘二’去掉啦。”

這時,姑娘已經不哭了,她對同齡的三個大男孩多少有了些好感,而且無拘束地品頭論足起來,“是,林海叫起來順嘴,林二海聽著土氣了點兒。”

小花帽欠欠地插話解釋,“是唄,可叫什麼名字不是他說了算的,他大哥叫做林大山,順理成章他就叫二海嘍,他妹妹叫林小溪。我和他是高中同學,一個班的,頭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他就宣布改名字了,整得同學們一點兒心理準備也沒有。大家都祝賀他,從此他不二啦。”

“你們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