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將 馬舒讓保姆把劉紅光招……(1 / 2)

馬舒讓保姆把劉紅光招呼到五樓貴賓間,說是要打麻將,三缺一湊把手。

當然是要奉陪的啦,劉紅光鎖好房門來到電梯間。他向來耳朵尖,聽到旁邊通往消防樓梯的鐵門外有人談話,好像在說要教訓什麼老師,聽他們的動靜歲數都不大,是兩個年紀輕輕的男孩子。

他們一個在建議要效仿春秋晉國的蛇蠍美人驪姬,用蜜蜂計陷害他們的老師,讓老師名聲掃地。

“丁勇,你能不能用點兒心?大晚上的,哪裡會有蜜蜂啊。即便有,小霞能答應配合你嗎?”他的想法直接被同伴否定了,聽那個吧嗒吧嗒地吸著煙。

“那怎麼辦?就讓他白欺負我們啦?帶著小霞去看星星,你咽得下這口氣?”聽得出他有滿肚子的怨氣。

外麵的兩個學生沉默了片刻,否定彆人的那位突然開口了,顯得非常有自信,“我有個主意,用絆馬索讓姓呂的吃個啞巴虧。”他沒有再說話,可能是用手在比劃著。

“那不得把呂老師摔壞啦?萬一小霞走在前麵咋辦?”報複人的主意讓叫丁勇的男孩子心驚膽戰了。

另一個安慰他,“我們就藏在樓梯旁邊,看準了男的下來,就去第一層緩步台係繩子,沒幾凳樓梯摔不死,隻是讓他長個記性,以後對學生客氣點兒,彆對女生有非分之想啦。若是女的在前,那保準是小霞,就取消行動唄。他們從樓頂下來得些時間呢,烏漆麻黑的,我們時間夠用。”

兩個人對這個辦法都很滿意,“噔噔噔”地跑下樓梯去啦。

“現在的老師不好當啊,說深了不是,說淺了也不是。這兩個淘氣包是本地哪個高中的?不知他們要係繩子的樓梯在哪裡?姓呂的教師可要倒黴啦。”劉紅光心裡想著,乘坐電梯來到五層。

英子姐打開指紋鎖把他讓了進去,馬舒熱情地迎接著他,聽說從未見識過高檔客房,便帶著他到各屋看看。

這貴賓房間是三室兩廳兩衛的格局,主臥帶有獨立的衛生間與衣帽間。室內裝修就不必說來,富麗堂皇高端大氣,就連入戶的指紋鎖都價值一萬多呢,手柄是鍍金的,被走廊上的水晶大吊燈照耀得煜煜生輝。電梯門口擺著一米多高的花盆架子,長勢茁壯的招財樹湛青碧綠。

房間還帶了個廚房,可以自行做些順口的簡食,隻是用的都是電器,因為整座度假村沒通天然氣。

“嘉琪,彤彤呢?”劉紅光看到老同學比他先到,可孩子沒在屋子裡。

“林大哥帶她玩去了。”郭嘉琪喜氣洋洋地回答他,嘴都合不上了,像中了彩票般開心不已。

他感到屋子裡麵肅靜多啦,這才發現她家的小狗不見了蹤影,“小美女,你這屋子好像缺了點兒什麼,哦,你那條小泰迪呢?”

馬舒有意躲避著他的眼睛,“小剛帶它下樓啦。”

隨即岔開話題跟他們講,她有三件寶貝,這次出門全帶來了。一尊密宗的歡喜佛,是格桑上師給的;一個水晶做成的煙灰缸,還有她視若生命的銅風鈴。這風鈴還是劉紅光幫著挑選的呢,音質與眾不同,一旦鳴響起來回味綿長,經久不息,純正圓潤沒有破音,就是混在百十個風鈴裡頭,憑著他的好耳力也能分辯出來。

歡喜佛前點著電子蠟燭,燃著三炷佛香;風鈴掛在臥室門的正麵,價值不菲的煙灰缸擺在床頭櫃上。

“嘉琪,就是這個風鈴。”馬舒領著兩個朋友到各屋轉轉,她指著門前的銅風鈴向閨蜜介紹著,隨著房門的開動,那風鈴發出“叮鈴鈴,叮鈴鈴”清脆的響聲。

郭嘉琪仔細地端詳著,“它的紋飾與國內的不同耶,在哪裡買的?”

“在尼泊爾泰米爾街。”馬舒應該是想起了那天的遭遇,神色由愉悅變得凝重了。

“你這裡有兩個陽台呀,客廳的有泡池,臥室的可以看風景。臥室的陽台好大呦!我住的房間是封閉陽台,不到它的一半,而且這個是露天的,比全封閉的敞亮多啦。”劉紅光走到陽台上四下裡張望著。

馬舒與郭嘉琪也跨出主臥與陽台的隔斷門,與劉紅光並肩站著,“這裡是貴賓間嘛,當然要上檔次些嘍。小光,你沒發現嗎?當初負責設計的那家公司就是沒腦子,泡池應該安在臥室這邊,客廳的做觀景台嘛。“

郭嘉琪也讚同她的觀點,還直誇落地窗簾的材質相當好,厚實能壓得住風,“舒兒,你怎麼不把風鈴掛窗口呢,可以聽見它的曼妙鈴聲。”

對於閨蜜的提議,馬舒一時語塞了,“哦,我,我神經衰弱,晚上睡覺有點兒聲音就醒,嚴重時還得吃片安眠藥。不能放在窗口,房門背麵也不好,我怕半夜起床去客廳,迷拉吧登地磕到腦袋,還是掛在門外麵吧。呃,這風鈴是我的護身符,在尼泊爾救過我的命,是吧,小光?”風鈴的主人向劉紅光投去感激的目光。

救人者靦腆地一笑,“它的音色很特彆,我從好多鈴鐺中挑出來的。”

“嘉琪,這個風鈴我要一直帶在身邊,保護我,現在成為報警鈴啦。若是半夜有人闖進來,一開門它便會響,會及時提醒我的。”馬舒視如珍寶地撥弄了一下,鈴鐺當即發出“叮鈴鈴”的鳴響。

“響起來真好聽。”閨蜜也被這鈴聲感染了。

劉紅光對門上的風鈴不以為然,八成是馬舒的又一次彆出心裁吧?去她家多少次了,也沒見門上掛這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