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比起討厭,我更恨你,恨你入骨……(2 / 2)

成為太妃以後 延焜 4000 字 9個月前

弘綾後腰一痛,輕輕抽了口氣,黑影投下來,額頭被他抵住。

“你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他說,聲音低沉含混,似怒似恨。

弘綾心中的怒意一起又逝,她一句話也不想說,更不想再動。

被囚在這兒的每一日她都在想,他為何莫名其妙到這個地步,事情又怎會變成這個模樣。

她用十年的時光韜晦籌謀,求的是此生安寧,然而從他登基開始,像是輪回一般,一切又到了起點。

上天仿佛都在嘲笑她,竹籃打水,依舊一場空。

一想到再度輪回,她便覺得渾身的氣力都被抽走了一般。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嗯?憑什麼!”他鬱怒無比。

弘綾淡漠道:“皇上喝醉了。”

“我沒醉!”他抬起她的下頜,“你看我醉了嗎?我清醒得很!”

采桑遲疑,“皇上?”

“滾出去!”

采桑嚇得退出去將門關上了。

弘綾避開他,卻被他從後麵死死抱住,“你去哪兒,去哪兒!朕讓你走了嗎!”

他又將她按倒在桌上,後腰撞到桌邊,她疼得眉頭緊擰,嘶……

行吧,他想乾什麼便乾什麼,她懶得爭辯,也懶得聽他說話。

“睜開眼睛,看著我!看著我!”

下巴生疼,她睜開眼,厭惡看到他的臉,便垂下眸子。

“我讓你看著我。”

她視線上移,他眸中帶著翻滾的怒,赤紅一片,頭猛地朝她紮來。

他渾身都在顫,試探著,害怕著,又像較勁兒地壓抑著心底的慌與怕。

她的順服恬靜似乎給了他鼓勵,他興奮狷急起來,唇在顫,手在顫,扯著自己的衣服,扯不開,便生了氣,使勁兒撕扯,像是要將自己脖子也扯斷似的。

衣服被他扔在地上,他又來扯她的衣服,手抖得不成樣子,撕著她衣服上的紐子。

她按住他的手,卻被他撥開。

她伸手,解自己的衣扣,坐起來,看著他,“這就是你要的?”

她退去外衫,露出裡麵輕薄的紗衣,紗衣之下是杏色綢緞繡並蒂蓮的肚兜。

他眼睛赤紅,喉間不住的滾著,像是在極力壓抑又試圖衝破著什麼。

“這是你要的嗎?”弘綾不知他何時存了這樣的心思,按照他曾經道出的那句她與雀兒的戲言來看,這心思仿佛是從那時開始的。

可那時他才多大,還是個孩子。

她回想許多許多與他有關的片段,皆是他作為少年的頑皮與頑劣。

她心知沒有美到成為紅顏禍水的地步,更不曾才藝超絕到令人念念不忘,如先皇後一般,讓先帝多年後還念著她的好。

她對自己看得很清楚,沒有太後的貌美與手段,不似惠姐姐的坦蕩與重情,更不像其餘人,或嫵媚或嬌嬈,或率真或伶俐,她普通的放在人堆裡便瞧不見了。

這樣的品貌,實在難以成為誰心中不可磨滅之人。

他所有的言行在她看來像是在發癔症一般,突如其來,令人不解其由。

她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他呆在原地,像是挫敗又像是怨憤一般,弄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弘綾合上衣服,推開他,往梳妝台前走去床邊走去。

“皇上夜半出宮,若是不想太後皇後一乾妃嬪疑竇,該早些回去,不要再做出這怪異的舉動來。”

他走上前,盯著她,不言不語,黑黢黢地杵在她身後,帶著幾分遲疑笨滯。

弘綾將頭上的木簪抽走,將頭發打散,往床邊走去。

他像一個遊魂一樣,默默跟上,站在床邊不言不語。

她伸手去摘掛在銀勾上的帳子,卻被他攥住了手腕。

他放下帳子,脫去鞋,摘去了另一處帳子,將自己與她掩在了帳中。

他坐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弘綾拉過被子卻被他扯住,他抬眸,看著她,聲音沙啞,“其實我很討厭你,知道嗎?”

弘綾微微一愣,“是嗎。”

“比起討厭,我更恨你,恨你入骨。”

“因為當初我將你打下水?還是將你按在水缸裡?”

他眼睛赤紅,額角的青筋暴起,語調帶著幾分殘忍,意有所指道:“朕若是想要呢?”

弘綾沒吭氣兒,他又問了一遍,手按在她肩頭,手在她領口邊試探。

“你放我走?”如果隻是為了得到這具身體,她沒有不舍,但她要的一定要得到,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