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恢複 等京城下起第二場鵝毛……(2 / 2)

孤獨頌歌 白晝七天 4800 字 11個月前

感覺肚子裡空空的,發出幾聲哀鳴,桑榆走進廚房裡打開冰箱,裡麵擺放著李笙堆滿的食材和奶製品,桑榆隨手拿起一瓶鮮奶,閒散的站在陽台看風景。

李笙頂著一頭雞窩,連七八糟的走向陽台,瞬間被外麵的雪景鎮住。

“哇!京城的雪下的這麼大嗎!?”

李笙眼睛睜的溜圓,生怕錯過一絲美景。

桑榆失笑:“對啊,京城的雪下的特彆大,每年這個時候,我就和父母……一起下去堆雪人。”

語氣慢慢沉了下來,桑榆垂下眼瞼,看著外麵的雪。

李笙見他情緒不對,立馬提議道:“要不我們也去堆吧!”頓了一下,擔憂的看了一眼桑榆“你這個身體……”

桑榆搖搖頭:“沒事,我穿厚一點。”

確實穿的很厚,打開房門後,就像兩隻企鵝,搖搖晃晃的走在雪地裡。

兩個人齊心協力堆了兩個雪人,可惜桑榆沒什麼藝術細胞,堆得什麼也不是,李笙到出乎意料的厲害,堆得有鼻子有眼的。

桑榆挑高眉毛,圍著李笙的雪人轉了一圈,驚訝道:“阿笙,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

李笙得意的說:“那是!我技術好著呢!”

“什麼技術好?”

冷冽低沉的聲音在桑榆背後響起,惹的桑榆像炸毛的貓一般,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道聲音的主人逐漸站到他麵前來,又冷靜的問了一遍。

桑榆的右手不自覺的蜷縮了一下,眼光看向彆處,嘴上嘟嘟囔囔的:“堆雪人。”

視線所及之處,並排放了四個雪人,桑父桑母,桑榆和李笙。

秦從越看越不順眼,乾脆摘下手套,三兩下就在雪人桑榆的旁邊添上了秦總雪人。

心眼小的很。

地上的雪比往年都要厚實,腳踩上去發出樹枝斷裂的聲音,鬆鬆散散的雪被踩下去,逐漸壓實,變成一隻臟臟腳印。

天氣太冷,雪下的大,行車也不方便,乾脆就近去了超市,在家裡支起了熱氣騰騰的火鍋。

四個人都能吃辣,就連秦從,常年被林谘拉著下了幾次湘菜館,也變得口味重了一些。

一個豬肚雞,一個紅油麻辣。

香氣直衝鼻尖,氤氳的熱氣散在屋子裡,霧氣騰騰的,窗外的世界寒風似冰,屋內的氣溫雖暖,但是氛圍和外麵的冰渣子也沒差多少。

李笙像是隨時準備戰鬥的大鵝,被林谘拉著坐在自己身邊,而桑榆和秦從,兩個人離的八丈遠不止,當然,這個是桑榆的個人行為。

涮火鍋是一種和親密的與人的交往行為。

桑榆忽視李笙哀怨的目光,一撈撈一筷子,然後埋頭苦吃,根本沒發現自己的碗裡的東西吃了半天都沒吃完這個情況。

林谘一臉酸樣的看著老板,殷勤的給桑榆涮菜夾菜,再看自己這邊,李笙不和他搶菜都算好的,長歎一口氣。

熱乎乎的火鍋吃完,桑榆撐得都有點走不動道,也選擇性的忽視了一邊的秦從。

碗筷是林谘和李笙拿去洗的,美其名曰:今天靠南的人洗碗會有好運。

李笙罵罵咧咧的跟他去廚房,留下了桑榆和秦從的獨處時間。

秦總還是穿著西裝,如果無視掉礙眼的紅油和皺巴的襯衣,會顯得更加得體,但這些都拜李笙所賜,搶菜搶的那叫一個激烈,恨不得不讓他吃飯。

秦從用餘光去看桑榆,長袖睡衣蓋住手指尖,拿著李笙的遊戲機在打遊戲。

桑榆也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秦從的存在感太強,隻好通過李笙的遊戲機來轉移注意力。

遊戲機是李笙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的時候買的,二手的,用著還很流暢。

小人在屏幕裡倒下了一次又一次,就像是桑榆,在內心倒下無數次。

最後還是秦從先挑破了這份尷尬寂靜,他摸了摸鼻尖,有些嫌棄的扯了扯衣領道:“那個,你最近上班還順利嗎?要不要我來送你。”

“我放假了。”

桑榆乾巴巴的說完這句話,氣氛又安靜了下去。

秦從看著桑榆瘦瘦小小的一團,眼裡帶上了幾分心疼,好像之前說不原諒的人不是他一樣。

清香的橘子味被懟到鼻尖,桑榆手忙假亂的放好遊戲機,伸手接了過來。

橘子的味道酸酸甜甜的,是桑榆一直都很愛吃的品種。

“我帶了兩箱,彆多吃,吃多了上火。”秦從囑咐道,桑榆聽著,小聲的應著他。

似乎時間穿越幾年,回到熱戀的那幾年,桑榆尤其在冬天的時候吃橘子,吃到口腔潰瘍也不想停,這個時候,秦從就會親自監督他,控製著每天的量。

客廳裡沉默如雞,廚房裡吵吵鬨鬨。

林谘一邊洗碗,一邊躲避李笙的泡沫,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

彆說我不是兄弟,兄弟已經為你承受太多了!!!

李笙鬨了一會,有些累了靠著牆指揮著林谘洗碗。

水流衝到盤子上,發出刷刷的聲響,李笙背著手,看著水池中的碗發呆。

林谘擔心他悶聲乾大事,頭也不抬的說道:“收下乾淨碗筷。”

李笙嗯嗯的答應著,上手收碗筷,直到過了兩三分鐘才反應過來,整個人想炸毛的小貓:“你不是說你洗嗎!?”

說著就去撓林谘的癢癢肉,林谘被他撓的笑的直喘氣,單手撐著水池上,一邊去抓李笙作亂的手。

李笙的手被林谘牢牢握著,怎麼也掙不開,林谘愣了一下,看著李笙。

暖光下李笙的眼睛亮亮的,嘴唇因為麻辣微微的泛紅,臉色紅潤,心上一跑神,就被李笙掙脫開來。

“疼死我了,你怎麼使這麼大勁。”李笙抱怨著,去揉手腕。

“對不起對不起,沒弄疼你吧。”林谘連忙去看,還好沒什麼事,隻有淺淺的一道印子。

李笙瞥了他兩眼,看對方緊張地神情,也沒再說什麼,轉頭一看,卻看到桑榆和秦從的腦袋靠在門框上。

兩個人連忙鬆開,欲蓋彌彰的加快洗碗的速度。

“阿笙,外麵還在下雪,他們暫時走不了,我們今晚睡一間。”

手裡的碗一滑,李笙暗搓搓的使勁。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