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其四 完蛋,被套話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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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羽閣的山上存在禁製,除了大門之外,其餘地方並不存在出口。”青年拿起一根樹枝,大致在地上為荊小情畫出簡略的地圖,“我曾試過山腳其他處,看似平淡無奇的地方卻依舊有禁製存在,因此,我們要想出去,也隻能通過大門。”

這些都是荊小情不知道的信息,她努力地聽著:“禁製?”

青年瞥了她一眼,似乎有點不屑:“連這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飄羽閣弟子?”

也是,在這個魔修眼裡,自己一個飄羽閣弟子都不如他知道得多,可不是覺得好笑麼。

不過荊小情也無意與他辯解,反正跟他又不熟:“我不明白的地方你可得給我講清楚了,不然一會兒開始行動之後出了岔子,咱倆都得玩完。”

看來剛才荊小情發的那通脾氣對魔修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青年隻是哼了一聲,並沒有拿話刺她。

他用木棍在地上劃出一道圈:“飄羽閣祖輩曾在大殿中央立過一道防護陣,除卻大門這一道口子,任何地方都不允許進出。原意是為了保護飄羽閣不受侵擾,但,有這陣存在,我們就隻剩大門一個出口。你可是聽明白了?”

“倒也不止這一種方法,”荊小情無視了他的陰陽怪氣,隨口說道,“還有那什麼,哦,可以把陣眼破壞,整個陣就不複存在了吧?到時候豈不是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

小說裡麵經常這麼寫。

貌美青年似乎對荊小情的話忍無可忍,他抬起樹枝狠狠地在荊小情腿上抽了一下:“我要是能破壞陣眼,還用得著你?!且不說你現在身體如何,就算我們兩個都是健全之人,你當這防禦大陣的陣眼是那麼容易就能進去的?”

這魔修看起來就一臉扶風弱柳,就算是走那麼一段路也能氣喘籲籲,可不得是把荊小情剛才說的話當放屁嘛。

不過剛才那話荊小情就是說著玩,既然是祖輩留下的防護,那麼陣眼處必定有多人看守,還不如他倆直接從大門跑出去呢。

好在他手上也沒什麼力氣,就算是抽了荊小情一下也不怎麼疼,荊小情就懶得跟這弱雞計較:“行行行,知道了,所以現在咱們就隻能從大門走了唄。”

“正是。”

魔修又在圖中的某個山腳處圈出一個圓:“這裡,就是我們此刻所在位置。”

一道直線拉了出去:“我看過了,山洞至大門的距離並不算近,中間還有三道岔路口,走過去大抵需要二刻。不過就算你服用了生骨丸,身體也隻能恢複到與先前差不多的狀態,還要帶上我一起,時間我們就算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一個小時嗎?

二刻應該是半小時,如果沒記錯的話。

可真遠啊。荊小情腹誹道。

“生骨丸的藥效時間最多維持一個時辰,而這也要看每個人的情況。”青年繼續說道,“值夜弟子兩個時辰一換,如果我們錯過了子時的那一班,最早也得等到醜時。但是生骨丸的藥效堅持不了那麼久。”

從青年的話中,荊小情已經能聽出現在嚴峻的形勢了。

也就是說,機會隻有一次,成敗在此一舉。

“要是錯過了,我能不能等醜時再吃一枚生骨丸?”不過荊小情總得把最壞的情況給考慮好,不能總想著成功啊,萬一失敗了呢,“這樣咱倆醜時的時候還能……”

“嗬嗬。”

得,青年露出的表情再一次讓荊小情懷疑自己的智商,為什麼有人笑起來會那麼像黃豆微笑.jpg呢?

“且不說我現在手中隻有一枚,同一夜連吃兩枚,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遭不住。”

……行吧。

荊小情用力捏了捏手中的瓷瓶,起初冰涼的瓶身已經被她的掌心捂得溫暖。

她說不出來內心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短短兩天的時間,就好像已經將所有的酸甜苦辣全部嘗遍了似的,現在隻剩下空落落的茫然。

她隻是,不想再在這兒呆下去了而已。

“你要注意,山上有可能也會出現巡夜的弟子,這些人通常修為低微,遇到他們時到旁邊的樹林裡隱蔽即可,他們察覺不到。”

青年繼續說道。

配合著手中的圖,他說得非常詳細,或許是對荊小情的智商已經不抱希望:“等我們抵達大門後,在附近的草叢中隱蔽些許時刻,等到換班的時候,利用【驅散粉】逃出。”

好像又有新的名詞出現:“……驅散粉?”

青年又從懷中掏出個紫色的瓶子,荊小情想拿過來看看,對方卻早有準備,一把將瓶子舉起,洋洋得意道:“這可不能給你,這是我自己做的。用內力驅動,這些粉末會爆散開來,可以達到遮蔽視線的作用。”

想不到麵前這個魔修看起來挺弱,動手能力還不錯。

荊小情忽然想起先前雙雙給她療傷時用的金創藥,那個聽說也是二師兄自己做的呢,敷在傷口處不僅不痛,還有種冰冰涼的感覺。

她隨口說道:“你要是認識我二師兄就好了,聽三師姐說二師兄好像也挺會做東西,或許你們可以交流一下。”

“好像?什麼叫好像?”青年的杠精屬性再一次發作,“怎麼,你自己的二師兄,你不知道他擅長什麼?”

“……”

荊小情語塞。

不過人家問得的確也有道理。

她有點尷尬,訥訥道:“我…我沒見過二師兄啦,聽說他半年才露一次麵,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