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2 / 2)

蔣蕾臉色軟了一點,但還有些嘴硬:“是啊,我還得謝謝你們沒有一上來就把我停機了。”

仲子石沒說話。

蔣蕾頓了段,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另外那個長頭發帥哥呢?我要跟他說,他態度好一點。”

長頭發帥哥在耳機跟仲子石說:“想不到仲警官在女人那裡也有吃不開的時候。”

仲子石麵無表情地說:“他在醫院,因為你在我們車裡放的那個追蹤器,導致我們車禍,他差點死了。”

在說到“他差點死了”時,蔣蕾感覺對麵這個印象中一向冷淡的警官,突然變得有點可怕,她一驚,嚇得往後縮了縮。

“彆嚇人家,我不是好好的嘛。”駱儲輕聲說,一貫漫不經心的聲調,帶著一絲安撫的味道。

蔣蕾這時豁出去地說:“你們要看我的記憶就看吧,我又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仲子石卻沒有急著安排人同步記憶,而是又追問了一句:“你剛才說那一天,是想起什麼不尋常麼?什麼都可以。”

蔣蕾見他態度柔和下來,也軟了下來:“其實可能沒什麼,那天我們幾個姐妹聚會,我正好在翻近似人間的帖子,就跟她們聊起了孟婆,本來就是八卦一下最近圈子裡發生的事情,也沒想再找孟婆提供線索,但是有一個姐妹,鼓勵我把聯盟的消息告訴孟婆。當時我被她說得不好意思,好像我不幫就有點袖手旁觀,當場就聯係孟婆了。”

仲子石問:“那個姐妹,也是你們聯盟的?”

蔣蕾點頭:“幾個姐妹都是聯盟出來的,現在在城裡生活。”

仲子石:“她的名字是?”

蔣蕾:“她有好幾個名字,我們都習慣叫她王慧,她自己喜歡另一個名字,叫祝……”

仲子石:“祝靈雁。”

蔣蕾大吃一驚:“你認識?”

這時,仲子石的耳機裡響起了駱儲的聲音,聽了片刻之後。

仲子石一言不發,將蔣蕾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坐下來直視她的眼睛鄭重地說:“蔣小姐,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車裡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設備,我連你們掉落得紐扣都一個個檢查過了。”賀助在電話裡說。

駱儲說:“料到了,辛苦了。”

“不是,你怎麼又料到了?”賀助在那頭震驚:“小駱,駱師弟,你能不能跟師兄我推心置腹坦誠布公地聊一聊,心裡有些什麼想法,都不要藏在心裡,這樣……”

駱儲掛了電話,抬頭跟病床前的仲子石說:“我也差點忘了,蔣蕾,她無論再怎麼像人類,她本質上還是一台機器,在我們的車禍事故中,她是一台被控製而不自知的“肉雞”。”

肉雞也稱傀儡機,是被黑客遠程控製的機器,也就是說,其實當蔣蕾帶他們去桃源,她坐上車的那一刻,黑客已經通過她對那輛車動手腳了,從那一天開始,那隻黑手,就已經被放到了車內,但並不是放在影響行駛的行車係統中,而是看起來無關的車載娛樂係統中,需要的時候,它們會被遠程激活,向車內的行車係統“施加毒手”。

所以當賀助他們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遠程入侵行車係統的痕跡,而隻能查到車內駕駛員操作的痕跡,“黑手”模擬的是車內駕駛的動作。

“蔣蕾的大腦程序,能為我們提供證據,以及關於祝靈雁的信息,同時,還要把她腦中的傀儡程序清除掉。”

仲子石:“我已經照你說的,將她帶到警局裡那間沒有信號的密閉審訊室,跟她解釋了這一切,她有些受打擊。”

駱儲:“不出所料的話,我們的審訊,王慧他們也聽到了,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想要找她恐怕更不容易了。”

仲子石摸著嘴角,沉思道:“那次掃黑行動之後,他們一直沒有動靜,原來是換了一種方法,發現我們查到交換舞伴的活動,終於忍不住下手了。”

大意了。駱儲心裡有些懊惱,決定等自己從病院出來,要把所有仲子石和自己身邊的安全漏洞全都補一遍。

仲子石的調查也有了突破。

在四個死者參加的交換舞伴活動中,祝靈雁隻參加了一場活動,這稍許讓人有些意外,因為他們幾乎可以肯定:祝靈雁是這個活動,來確定自己的獵物的。

然而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祝靈雁參加的那次活動,是白丁蘭參加的那一場,監控視頻中可以看到他們進行了比較長時間的交流,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祝靈雁帶來的那個戀人。

仲子石剛看到他時臉色稍變,似乎覺得哪裡不對,但他沒有說什麼,又繼續看了一會兒視頻,最後肯定地說:“是他。”

那個在胡同裡裝成小混混的打手。

仲子石其實並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是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很特彆的氣質,一種很難通過打扮服裝掩蓋或偽裝的氣質,那是一種長期經曆生死,與平凡生活格格不入的氣質。

某處,一個廢棄的建築樓裡,一男一女相擁隨著音樂跳著舞。

空氣中飄蕩著古早的旋律和音樂,那個悠揚地女聲反複地唱著: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我這樣為愛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