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公布了答案：“那個孩子，是賴芙。”

“確切的說，是賴芙的芯片。”

“賴芙？優陽那個明星版權仿生人？”向今歌一臉懵逼，但畢竟是業內專家，她馬上就轉為恍然：“聽說最近有一個仿生賴芙引起不小的轟動，說是不輸真人？”

仲子石複述剛才讀過的蕭奇致的話：“如果它能活下來，你們一定能看到。”

向今歌喃喃道：“原來是這個意思，一個偶像被看到的幾率確實更大。”

駱儲：“而且你師兄有自信，她如果被生產出來，一定會引起注意。”

事實上，她確實引起了不小的風波，雖然是在看似毫不相關的領域。

仲子石問：“你剛才說，她的芯片？”

駱儲點頭：“我最近一直在琢磨，這個仿生賴芙到底有哪裡不同，聰明、自信、敏銳，但最讓我好奇的是，她是什麼時候獲得意識的。”

仲子石：“你的意思是？”

駱儲問：“我們見過不少覺醒後的仿生人，你有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共同點？”

仲子石還沒回答，向今歌先說了：“據我了解，仿生人獲得意識，往往是遇到特殊事件，開始思考，從而產生自我意識，通常是程序衝突，而絕大多數的誘發事件都是負麵的。”

駱儲：“我研究過賴芙 8021 的資料，發現她最早出現在公眾麵前時，就已經顯示出自我意識，而且從跟她的交談中也可以判斷，她從被購買到後來在銀羽公司，都沒有遭受過不幸，就仿佛是……”

仲子石明白了：“她一出生就有意識。”

向今歌震驚：“如果將這種芯片用於生產仿生人，不亞於創造新生命。”

駱儲點頭。

向今歌對著信紙喃喃道：“讓人具有神的屬性！”

駱儲猜測：“你師兄寫信和偷出芯片的時候，那個人還沒意識到他已經決定背叛他們了，可能是在他自殺之後，才發現不對的，這為他實施計劃贏得了機會。”

向今歌回想：“賴芙的話，是優陽科技的產品，對了，”她打了個響指：“同學會的時候，一個優陽公司的師弟，說請師兄去參觀和指導過他們的工廠，所以，他趁那個時候，把芯片混了進去？”

駱儲問：“他經常參加這種參觀活動麼？”

向今歌搖頭：“去年之前都沒有，去年突然多了起來。”她越說越有把握：“同學們還說這是他自殺前的反常征兆，還內疚自己沒有看出來。”

仲子石：“你師兄，看來做了很周詳的計劃。”

向今歌惋惜：“天才的智商，孤僻冷漠的性格，沒人能猜到他的想法。”

駱儲提出一個猜測：“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在賴芙身上留了東西，這個東西或許隻有你能拿到。”

沒等向今歌消化這個重磅消息，他又一鼓作氣：“還有一個壞消息。”

向今歌麻木了，她伸出右手在空中做了個“來吧”的手勢。

駱儲一笑，眼神透露出欣賞，不客氣地繼續：“那些人應該也已經盯上賴芙了，從他們行動的時間來看，應該就是最近開始有所懷疑的，好消息是，他們可能也不確定，所以隻是低調地嘗試綁架了一次。”

“以你師兄和我們對那個人的了解，他們很快會反應過來，行動也會快速升級，更壞的情況是，你現在已經在他們的重點監控下了。”

說完這些，大家都沉默了。

半晌，向今歌半真半假地埋怨著：“他這不是害我嗎？”

駱儲也不留情地指出：“你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你會嗎？”

在場的三個人都知道答案。

時隔半年，為了隻談過三個月戀愛的前男友，四處尋找散落的線索，一而再再而三，中斷過，卻沒有停止過。

這個女人，執著、充滿好奇心、敢於追求，這或許正是蕭奇致選擇她的原因。

向今歌帥氣地一甩頭，站起來：

“那就去見見那個孩子吧。”

當然這隻是一個意願，或者是決心，真要見也要等大會結束，他們回到市區。

向今歌拿出一個打火機燒掉了信：“聽師兄的，不要留下痕跡。”

駱儲跟向今歌說：“手機還給我們吧，我來安排一下。”

仲子石也說：“那個意識實驗，也要查一下。”

“必須查，”向今歌從衛生間出來，拿著裝著他們手機的熟料袋：“師兄口中那個人，恐怕就是他那個公司的老板。”

拿到手機開機，駱儲問：“你屏蔽了信號麼？可以打開了。”

向今歌詫異：“沒有啊，沒有信號嗎？”

駱儲和仲子石動作一頓。

她打開自己手機，舉著手機走到窗邊：“真的沒有誒，奇怪。”

她想起一事：“對了，今天是大會最後一天，有一個各公司技術骨乾們參加的閉門研討，為了避免乾擾，說是會收掉所有的聯絡工具，一整天不與外界聯係，是這個原因嗎？這有點誇張了吧！”

仲子石突然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

與此同時，門口的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