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過往 他話音一落,身旁的儺神麵具……(2 / 2)

雲中情深處 三候薔薇 4137 字 10個月前

就在這一空檔,殊渥瞅準時機,翻手一握,手中的多了一把金色短刃,直插白逸腹部。

“不——”

那一幕如放緩了數倍在她眼前循環,金色短刃拔出,白衣頃刻被染紅,如此反複。

她隻覺天旋地轉肝膽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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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意識到自己沒有了記憶,無從得知他在這個塵世漂浮了多久。

他想不起關於自己的一切,他姓甚名誰,他來自何處,將要哪處?還有沒有親友?

他在天地人海中行走,如一葉孤舟飄蕩,空寂而孤絕。

那天,他正在靈池內搜尋關於記憶線索,猛然間,他感覺到靈池內靈根暴漲,瞬間令他識海充盈,而冥冥中似一股召喚之力在指引他。

在自主意識之前,他竟使用了極為耗損靈根的神行術,來到了一處崖底。

崖底四周陰黑幽暗,他卻一眼看見了她。

她奄奄一息躺在那裡,衣衫襤褸形銷骨立,已辨不清她衣著本來的色澤,現在的深褐色應該是常年被血侵染了之後風乾形成的顏色。

也不知為何,看到她這般模樣時,內心像是被重物發狠撞擊一般。

幾乎是轉瞬之間他就破了“凶冥崟殺陣”,他甚至想都沒去想該如何破解,身體本能般就喚出一把玄青長劍,一段法訣之後淩空劈斷了那八條鎖鏈,劈碎了她身下的陣盤。

來到她身邊,一圈一圈的橙色光芒從她身體內溢出飛向他。

他意識到,他的靈根暴漲,皆是因她的靈池已鎖不住她的靈根。

可是為何她的靈根會灌進入他的靈池內?

她是誰?和他又有怎樣的關聯?

幫她鎖好靈池後,抱起時她輕得隻剩幾兩骨頭,闔著的雙眼還在微微抖動,像是在做夢,夢中遇到了些什麼,囈語低喃。

他附耳去聽——

“彆...彆咬.....我臉......師兄們......會認......不出我了......”

“師...父......疼......”

“嗒”——一滴水珠落在他手背,他低頭看,是從她閉著的眼角邊滑落下來的淚。

手背上那片潤澤處似火燒般灼熱,他心底低歎:他是她的師父?還是她的師兄?

也許她與自己確有關聯?

或許,他曾遭逢重創後,導致記憶丟失,和她同為一脈師門,靈根有所互通?在她靈池即將潰滅時,他便感知到?

越想越覺得這番推測合理。

就近找了一處廢棄的廟宇,把她安放於廟堂裡乾草垛上。

她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呼吸微弱,臉上身上滿是血汙,尤其是雙手的手腕和雙腳的腳掌有著可怖的陳舊傷口。

他細看之下,心中悶如巨石壓下。

這些傷口是經年刺穿後然後再強行施法讓其愈合,沒過多久又被刺穿,反複多次而形成的。

他眸色越來越沉,額間青筋突顯,手指關節握得咯吱輕響。

他不可自控的怒意大盛。

若她真是他的徒弟或同門,若他是被仇敵害得隻剩散靈,她的這番遭遇莫不是被自己連累所致?

不過現下最要緊的是先是將她救治清醒,等她醒來一切應當會有分曉。

若她真是因他而受的這些傷,那他這個做師父師兄的也委實不濟了些......

她整整昏睡了半月有餘,他探過她的內景,已到了蘊神境可不食五穀,但還需斷斷續續給喂些水。

終於等到了第十七日,她閉著的眼瞼動了動,然後慢慢幽幽的睜開了眼。

破落的廟宇,梁上瓦簷各處漏光,此時暖陽高懸,入廟的陽光照得她睜眼有些吃力,她開始喃喃自語起來:“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我終於還是死了!冥界怎麼還有如此刺眼的陽光?師兄......你又騙我!”

“我騙過你?”忽然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她一個激靈,眼睛陡然睜大,循著聲音處看去,一個的陌生白衣男子站在幾尺之外。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