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闕白虎七宿 白逸剛要開口,驟見從天……(1 / 2)

雲中情深處 三候薔薇 3919 字 10個月前

白逸剛要開口,驟見從天而至數道淺藍色光劍,排山倒海般朝著“登仙陣”陣壇直刺而來,細數之下,怕是有數百柄之多,層層疊疊已把整個陣壇圍住。

仙陣被破,手臂已斷,殊渥臉色灰敗頹唐,見此情形,更是難看至極。

“好個‘星闕宮’!真是陰魂不散!”他咬牙恨聲道。

“星轉道漲,萬魔儘縛!鎮!”

萬籟之聲從遠空中重錘而來,聲勢之厚,威壓之下空氣都凝滯了幾分。

隨後音止,那幾百柄藍色光劍齊刷刷的直下圍刺陣壇,掀起了一丈多高的氣浪,把在陣壇外的三人震退十多步之遠。

接著便從高空禦劍飛下數個淺藍色身影,他們服飾統一,衣袂飄帶洋洋灑灑,淺藍色雙開襟長袍左胸上皆繡著一枚星辰,所用絲線甚是奇異,色澤剔透且在白日都熠熠生輝,好不耀目。

年輕的男郎女郎個個容貌端正秀雅,眉心間都有星辰印記,與自身衣著上的星辰相互映照,顯得風骨飄逸出塵,一看便是仙門中人。

為首的年輕男子走進陣中,看到了躺在地上被斷了一臂的殊渥,臉上帶著詫色,回頭對著其他人道:“這邪陣在我們劍陣之前就已經被破了!金衣殊渥也不是被我們的劍陣所傷!”

其餘人一聽,也是覺得奇了,紛紛上前端詳了一番,其中一眉間熾黃星辰女子看後,搖頭道:“這傷口確不是我們所為,而是被利劍一削而斷形成的。”

殊渥動彈不得,冷哼道:“‘星闕宮’這點微末道行,能破我族的登仙陣?能讓本尊傷重至此?簡直是可笑!不過......”

他雖受女天師重創,但耳目頭腦皆還清明,那劍光宛若金霞破空,還有她剛剛失手丟出的符籙......

他知道這女子的來曆了。

“不過......相較之下,‘曜蒼山’的道法確實深妙,竟能一劍就破了我族的陣法,仙門第一當真是不負盛名。也難怪總壓你們‘星闕宮’一頭。不過,堂堂仙門首尊弟子,竟有入魔之相?實有意趣!”

殊渥強忍住斷臂之痛,說這些不僅是要逞口舌之快,更是想要挑撥仙門間的相互猜忌之心。

歹意昭然若揭。

“星闕宮”的弟子聽到“曜蒼山”,表情莫一,最後聽到“入魔”一詞,陡然變色!

雖明知這邪魔用意何在,但各個麵色都不怎麼好看。

他們四處查看,發現了數十名百姓昏迷著躺在陣壇四周邊緣處,接著氣浪散儘後,他們看見了焦橙三人。

正準備上去詢問個究竟,卻發現三人中有一隻妖族,厲聲喝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與妖同行?此邪陣為你們所破?這金衣魔修的手臂是被你們斬斷的?”

焦橙眼瞧著前方幾人,心思一轉,先止住了詢問白逸關於入魔之事的念頭。她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被嗆得咳嗽了幾聲,麵上稍回了點血色。

白逸在旁捂著腹部“哼唧”了幾聲,驚得她趕緊扶著他靠邊坐下。

宗玄開始還在震驚於他的殊渥兄被斬了條手臂,而突來的劍陣和這群仙門之人把他嚇得跑也不敢跑,隻得藏在焦橙和白逸的身後,抓了焦橙的灰袍衣角搖了搖,低聲叫道:“天師!美人天師!我雖是妖,但從無作惡!你得護住我啊!”

焦橙拉回了衣角,道:“你稍安勿躁。我自會周旋。”

不多半刻,仙門幾人悉數行至他們身前幾步之距,麵帶探究之狀。站在位首的年輕男子眉間銀灰星辰微閃。

焦橙未聽到殊渥方才的挑撥之言,麵帶微笑上前行仙門禮儀,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在下‘曜蒼山’焦橙,下山不久,見識疏漏,看幾位仙長身姿飄逸修為高深,不知出自哪方洞府仙門?”

他們聞此麵麵相覷,臉色變化莫常。

真是“曜蒼山”的弟子?

隨即都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手裡握著一把赤金的長劍,立時皆肅。

“曜蒼山”一派綿延數座巍峨奇峰,立於凡界,所修“忘塵道”,所行灑脫無拘,整個山門並沒有特定的規製服飾和特彆的標識,除卻山門中人用的符紙為山中特製之外,其他皆無法辨彆。

雖是如此,凡界也鮮少有人敢冒充“曜蒼山”的修習者,皆因葛玄仙翁的仙名威懾。

他們倒是不懼眼前的女子冒認,隻是他們認出這把劍。

確實是“曜蒼山”的赤金霞劍。

據說葛玄仙翁於閣皂山中采集了赤色金隕,注入自身靈根煆冶而成,寶劍出爐之時,霞金之光鋪滿整座拙光峰,絲毫不遜於八劍首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