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伏瑀手握褚洺戟交給他的玉……(2 / 2)

轉頭看著段芷夢,“母後難道不知,玉璽一直在孤手中。”

褚洺戟攤開卷軸,扣住慶裕帝的手,抓著玉璽蓋了上去。

抽走了卷軸,褚洺戟又看了一眼慶裕帝,眼底再不見一絲溫度。

走出內殿,段芷夢跟上前,“你不能舍棄本宮,不能將本宮與皇上一同送去行宮,你登位之後若沒有本宮,穩定不了朝廷,安撫不了那些大臣,本宮在便能助你消了這些隱患。”

“確實如此,不過阮將軍的青州軍已在皇城外候著了。”褚洺戟說完便大步向外走。

段芷夢大叫,“褚洺戟,你不能這般,難道你能殺儘群臣百官不成?”

褚洺戟停下並未轉身,“又有何不可?”

走出大安宮,陳景中在宮門外候著,“殿下,青州軍已在城外。”

褚洺戟笑了笑,“倒是辛苦阮將軍了,要白跑一趟,實在無趣,兩個草包而已,安排人,將太上皇與太後送至行宮。”

“是,遵旨!”

褚洺戟笑著看向陳景中,“景中啊,咱們去瞧瞧丞相。”

陳景中點頭,隨即安排隱在暗處的隱衛們接手大安宮。

話說伏瑀拿著褚洺戟交給他的玉牌連夜出宮,趕至樞密院,求見院判甘安征,甘安征拿著玉牌反複的摩挲細看,眼中的淚滴滴的灑落其上。

“院判,如今太子有難,需要您出山了。”

甘安征緩緩抬頭,“太子有難,這個玉牌是太子給你的?”伏瑀點頭。

甘安征突然抹去了眼角不斷溢出的眼淚,表情也變得淩厲起來,“不可能,這塊玉牌,芯融是絕計不會交給褚家人的。”

“太子的生母正是何芯融。”

甘安征已將玉牌收進了自己的懷中,“不可能,芯融絕不會給皇帝生孩子。”

“事實如此,太子生母的玉牌由下官帶來給您。”

“當真?”

“救下太子,院判儘可當麵問清。”

伏瑀將大安宮的情景詳細描述給甘安征,甘安征皺眉,“眼下,若皇後得勢,必聯合皇室宗親廢黜太子,太子請院判出山,想來院判必能安撫皇室宗親。”

“老頭子我是沒那個能耐安撫宗親勢力,不過這些個老東西,都有些把柄在我手罷了,不必如此著急,你是朝廷新貴,你陪著老頭子在樞密院喝上幾盅,那些老小子,皇後找不到他們的。”

甘安征也不等伏瑀答不答應,便向內院走去,伏瑀心裡著急也無用,褚洺戟讓他來找甘安征,自然是認定此人必有奇貨可居,如此倒也不甚著急了。

於是在褚洺戟圈禁了皇後與慶裕帝出宮來到樞密院,便看見,這一老一小把酒正言歡,仔細瞧來,那老的神誌清明,小的已然醉得隻會傻笑了。

甘安征虛眯著眼睛,鼻頭麵頰都透著酒紅,“你就是這小子口中的太子?”

“甘老所言不錯。”

“這小子說你是芯融的兒子?”

褚洺戟笑了笑,“正是。”

“哼,同你那皇帝老子倒是一副嘴臉,老頭子我今次幫你,是為了芯融,”甘安征拍了拍胸前懷中的玉牌,“這玉牌,留在老頭子這裡,等哪一日我死了,再還你。”

說罷甘安征提溜著酒壺,從褚洺戟與陳景中中間穿過,“以後再不要拿芯融的任何東西來找我。”

褚洺戟衝著他的背影雙手抱拳彎下了腰。

起身時,見伏瑀仍就坐在那處傻笑著,褚洺戟走到他麵前也坐了下來,“孤讓你來尋人的,你這模樣,倒是要將自己給陪進去。”

伏瑀“咯咯咯”的癡笑,“你的聲音好像太子哦,不過太子那家夥,可是不會與你一般,這樣同我講話的。”

“哦?太子是如何同阿瑀講話的呢?”褚洺戟饒有興致的逗弄伏瑀。

“半真半假,三分真七分假,時真時假。”伏瑀說著上手捧住了離他很近的褚洺戟的臉。

陳景中此時卻開口道:“殿下,此處畢竟是樞密院,不如送丞相回府吧。”

褚洺戟當然知道陳景中話中的意思,光明正大的登伏瑀的堂,入伏瑀的室,可探得虛實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將人圈進懷中,低聲道:“咱們回府好不好?”

伏瑀早不會識人辨物了,隻呆呆的抬頭衝誰都傻笑,褚洺戟站定順手扣住懷中人的腰身,這腰堪比楚腰,盈盈一握,引人非想。

打橫將人抱起,伏瑀一個天旋地轉,本來昏沉的頭,更沉了,索性貼緊了些,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