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趙垣看著自家大人被人抱著……(1 / 2)

趙垣看著自家大人被人抱著送回府,還沒開口質問,抬眼見著來人正是當今太子,連忙領著府中的下人們跪在地,“奴才們給太子殿下請安!”

褚洺戟此刻仍就抱著伏瑀,垂眼看著為首者,“你家大人的寢房在何處,帶孤去!”

趙垣站了起來,彎著腰為褚洺戟領路。

將人穩穩的放在床上,一邊的趙垣已遞上濕帕子,褚洺戟轉眼看了他,接過來,替伏瑀擦著麵頰、額角、脖頸,“備些醒酒湯來。”

“是,奴才這就去。”

許是濕帕子帶走了些伏瑀麵上的燙熱,他整個人雖然還是暈,但也能凝神看清眼前人是誰人了。

伏瑀開口,嗓子冒煙一般的沙啞,“殿下怎麼來了?”

“你倒是想著來問孤,可知自個兒是如何回府的?”褚洺戟說著抬腳走到小圓桌邊,倒了杯茶,又坐在了床榻。

伏瑀伸手想要去接杯盞,豈知褚洺戟卻摟著他的肩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點一點的喂進他嘴裡。

一杯下肚,解了剛剛的乾澀,“謝殿下!”

伏瑀在褚洺戟懷中不自在且小心翼翼的挪動著,直至與他拉開微小的間距,才停止動作,緩緩平順氣息。

褚洺戟靠在床頭看著已離開自己懷抱的伏瑀,笑了笑便站起來,踱步至圓桌邊坐下,環視了屋內,方不疾不徐的開口,“單觀阿瑀的寢房,可一點也沒有當朝丞相的派頭。”

伏瑀正要開口,趙垣端著醒酒湯敲響了房門,“進來!”褚洺戟高聲道。

趙垣推門而入,直徑走到褚洺戟麵前,彎腰將托盤裡的醒酒湯露出來,“太子殿下,醒酒湯得了。”

褚洺戟抬手指了指床榻,趙垣才躬著腰將醒酒湯遞過去,伏瑀此刻已然坐直了身子,伸手接過,三兩口喝掉了一整碗,有些熱的湯順著嗓子往下,暖上了胃,也使得伏瑀的神智更清明了些。

“殿下怎會在此時出宮?大安宮內可穩妥了?”掀開了錦被,徑直下了床。

褚洺戟抿嘴笑著不出聲,伏瑀已坐在了他麵前的圓凳,因為著急雙手抓住了褚洺戟垂下的小臂,“皇後之事解決了?”

從袖中掏出的卷軸,放在伏瑀麵前,褚洺戟挑眉示意他打開看看。

伏瑀狐疑著翻開卷軸,須臾抬頭,看著褚洺戟的雙眼,“禪位?皇後當真願意?”

“父皇如今情景,皇後娘娘自請去行宮,父皇母後鶼鰈情深,孤也不能攔著不是?”

“臣以為,皇後娘娘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且將皇上皇後此刻同行離宮,途中,皇後娘娘痛下殺手,皇上之安危難測矣?”

伏瑀一臉的正色,叫褚洺戟笑的越發暢懷,“世人皆說關心則亂,果然不假,阿瑀啊,如今你便是這般,用你那七竅玲瓏心好好想想,皇後會不會如此之傻,孤折了她的羽翼,她若是想要翻身定然要儘心伺候父皇,巴不得父皇長命百歲才是,又怎麼蠢的去動殺心呢?”

伏瑀被褚洺戟這樣一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確實如此,皇後不傻,若她自己想要稱帝,必然要護好慶裕帝。

“許是臣還未清醒,酒當真誤事的很。”伏瑀笑著搖搖頭。

褚洺戟伸手蓋在了伏瑀抓著卷軸的手背上,“今後想要飲酒,有孤在方可暢飲。”那意思若是有旁人,便謹謝不敏了。

“是,臣遵旨!”

褚洺戟拍了拍伏瑀,站了起來,“孤也該回宮了,大安宮變天,明日咱們可是有場硬仗。”

“臣陪殿下一道回宮吧!”

褚洺戟按著伏瑀的肩頭,強製他坐好,“歇息好,明日陪孤打仗。”

伏瑀點頭,“臣送殿下。”

這次褚洺戟沒有攔著,隻是伸手解開了自己的披風套在了伏瑀身上,背起一手向外走去,伏瑀怔忡了少許,攏緊了披風,跟著出門。

丞相府中一眾下人陪在府門前恭送太子,直至馬車消失在眾人視線,伏瑀這才轉身。

“殿下可是對伏相有意?”陳景中在車內有些試探的問道。

褚洺戟睜開了雙眼,“你也看出了?”

陳景中側過身子,“隻是殿下,屬下瞧著這伏相並非甘願以色侍人之人。”

“景中啊,你自幼跟著孤,可說是孤肚中的蛔蟲,你覺得孤隻是看上了他的容貌?”

難道不是?陳景中腹誹,若伏瑀生的一般,便是真有才,太子也不會多看一眼。

“你不覺得,伏瑀此人有些看不懂嗎?當你想要深入去了解一人時,這人啊,便住進這裡了。”褚洺戟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忽然臉上的神色又沉了下來,“隻是,若有一日,他知我是怎樣之人,不曉還能如今日這般否?”

“殿下......”

褚洺戟搖了搖手,“孤也不是什麼好人,即便看上了他又何如呢,孤亦不能免俗,江山在握,傳宗接代,陰陽調和,孤對他的有意,終究落了俗套。”說罷又閉上了眼。

褚洺戟帶著陳景中剛回東宮,還未踏進宮門,隱衛們便守在此處,“回稟太子殿下,屬下們已將皇上皇後送行離宮。”

褚洺戟點頭,“段昆呢?”

“阮將軍的青州軍布在國舅府外,段昆未敢出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