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段昆在阮鴻濤的府上乾坐……(1 / 2)

段昆在阮鴻濤的府上乾坐了一個時辰,阮鴻濤都未曾出來見他,大廳內也無下人相陪,甚至隻在段昆登門時,送上了一盞茶。

茶水喝乾,段昆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衝著門房的小廝說道:“去回稟你們阮將軍,本官回府了。”

段昆前腳離開,後腳阮鴻濤命人架車向皇宮而去。

馬車停在宮門,阮鴻濤下來,向宮門禁衛出示銅牌,禁衛肅然向他行禮,“不知阮將軍此時進宮所謂何事?”

“請各位回稟皇上,本將軍要麵聖。”

“阮將軍在此處稍事等待。”

一盞茶的功夫,見老遠處,一個老太監由身邊兩個小太監架著,向宮門奔跑而來,離近了,才發現是伺候皇上的榮海。

“老奴給阮將軍請安!”

“公公有禮了。”行武之人連聲音也透著威嚴震懾。

榮海笑了笑,側身抬起一手,“皇上萬安宮有請!”

“有勞公公領路!”阮鴻濤口裡雖這樣說著,但還是領頭走在前方,榮海帶著兩名小太監跟在其後。

不出須臾,幾人便來到萬安宮,宮門前站著的人,阮鴻濤在今日大典上見過,這是皇上的貼身禁衛。

“皇上偏殿有請。”陳景中向著榮海說道。

榮海眯著眼點頭,又衝著阮鴻濤說道:“阮將軍,請隨老奴這邊走。”

阮鴻濤廊下站著,等著榮海通傳,隻聞得從內傳來褚洺戟的聲音,“請阮將軍進來!”阮鴻濤便提著衣擺跨過門檻向內走了進去。

卷簾旁的宮女輕輕掀起簾帳,阮鴻濤垂首走進去,“臣給皇上請安,願吾皇聖躬安康!”

“阮將軍平身。”

阮鴻濤抬頭見褚洺戟坐在龍案後,手裡提著筆卻不是朱筆,案桌上鋪著的果然不是奏疏,而是不知何人的丹青。

“皇上,臣有事稟奏。”

褚洺戟這才抬頭,“榮海,給阮將軍賜座,這裡唯有朕與國丈二人,便不要如此拘謹了。”

阮鴻濤恭敬不如從命,“臣今日進宮,全為段昆此人。”

褚洺戟擱下筆,雙手交握,“哦,國丈為了國舅而來。”

“皇上,臣以為,段昆這國舅的名頭實為不妥,太後娘娘如今陪著太上皇在行宮裡,皇上已然登基,且已立有新國號,段昆的國舅是前朝的,已然在皇上的朝堂不合時宜了。”

褚洺戟笑道:“那國丈以為如何呢?”

“臣以為,重新賜封段昆為妥。”

褚洺戟又變了個姿勢,改由單手托腮,“公侯伯子男,便賜段昆靖安公,國丈以為呢?”

“皇上思慮周全,臣也以此靖安公甚妥。”

褚洺戟笑著站起,阮鴻濤也隨即站起,“國丈剛剛可在朕的萬安宮門處遇見景中沒有?”

“皇上說的可是您的近身禁衛?”

“正是,國丈瞧著,那體格如何?”

“魁梧、壯碩。”

褚洺戟滿意的點頭,“朕也這般認為,此人可能去國丈的軍營給國丈當個馬前卒啊?”

“皇上身邊的人,臣怎麼敢用?”

褚洺戟笑著擺手道:“在朕身邊有什麼趣兒,跟著國丈馳騁沙場,也能開開眼界,便是如此,明日便叫景中去城郊的青州軍營應卯了。”

“臣遵旨。”阮鴻濤應聲道。

“國丈許久不見皇後了吧,皇後如今有孕在身,行動多有不便,走,朕同國丈一道去昭陽宮瞧瞧,皇後宮中的糟鴨可是一絕,晚膳國丈當多用一些。”說罷,褚洺戟領著阮鴻濤向昭陽宮而去。

回到自己府中的伏瑀,倒叫趙垣等一眾下人,又驚又喜,“皇上怎的放大人獨自回府了?”

伏瑀瞪了趙垣一眼,“多嘴。”直徑向書房走去,趙垣跟著。

將書房門關好,趙垣向伏瑀鞠了一躬,道:“從大人進宮之後,段昆便一直在宮外的各部周旋,今日更是在大典結束後,去了阮將軍的府中。”

“段昆想要複位勢力這個毋庸置疑,但將念頭打到皇後母家人身上,未免也太不把我和皇上當回事了。”

趙垣笑了笑,“大人說的極是,可是小的不知,大人何時起倒是與皇帝綁在一處了?”

“多嘴,要借著皇上的手,才能除了段昆。”

“其實大人何必如此大費周折,屬下去殺了他便一了白了。”

“殺了一個人何其容易,我在宮中熬了八年,從太上皇起熬到如今,不隻是想要段昆的命,我要他生不如死,我要他死後下落黃泉也不得安生。”伏瑀死死攥住自己的拳頭。

“大人,隻是今上為人乖張,我隻怕屆時咱們除了段昆,亦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