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看著像。”
褚洺戟大笑,“該是他擔心了,豈不聞心月狐之說都是虛晃,朕的丞相也會落了俗套。”
“皇上,丞相應是關心則亂。”
“關心則亂。”
“正是呢,老奴恭喜皇上了。”
說話間龍輦已穩穩的停在萬安宮外,撇去身邊太監伸出要扶住自己的手,褚洺戟已大步流星的向宮內華沐苑而去。
伏瑀側臥在軟榻上,一雙靴子一左一右散開在踏腳板上,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著的書已滑到了小腹間。
褚洺戟來到他身邊,貼著他的腿根坐下,伸手拿起了散在他小腹上的書,“太白陰經。”褚洺戟呢喃之聲,驚醒了小憩中的伏瑀。
伏瑀坐直身子,欲下地行禮,褚洺戟翻身將人壓下,“是等朕等著急了,還是等朕等困了?”
伏瑀雙手推拒著,“皇上,您容臣起來回話。”
“不,朕覺得這樣回話,朕才聽得更清楚。”說完又低頭在伏瑀的額角落下一吻。
伏瑀抵抗不得,轉而放棄,“皇上剛看到臣所看之書,沒什麼想要問臣的嗎?”
“不過太白陰經,阿瑀喜歡,即刻可去朕的書房,那書架上擺著,《司馬法》、《六韜》、《尉繚子》,阿瑀想看什麼兵書沒有。”
伏瑀歪過一側,“皇上也會說,那是兵書,臣身為內大臣,居然在看兵書,皇上不擔心嗎?”
“朕一早同阿瑀說了,你若喜歡這江山,朕很樂意學堯舜,讓賢於卿又有何不可。”
伏瑀說不出話,褚洺戟繼續道:“來告訴朕,是不是在宮裡等急了朕,才著人去請朕的?”
“皇上,心月狐衝煞不得不信,臣回宮未見皇上,便知皇上去了昭陽宮,本以為皇上是去質問,不曾想皇上是陪皇後用膳,想來皇後娘娘有孕在身,昭陽宮小廚房的膳食必是精品,反倒是臣不知好歹打擾了皇上陪皇後娘娘午後好眠了。”
褚洺戟伸手捧住伏瑀的頭,細吻一個一個落在他的眉眼,鼻尖,唇峰,下頜,最後貼在唇瓣輾轉反側,直到身下之人,憋不住氣,掄起拳頭無力的捶著自己的胸口,褚洺戟才放開可人兒。
伏瑀的軟唇被褚洺戟潤澤得嫩紅,半啟的檀口,可見調皮的軟舌好不安分的肆意晃動著。
褚洺戟的眼色沉了許多,壓著聲兒說道:“可是你先招我的。”
“我,沒........”
一句話還沒說完,胸腔內的氣息便被身上之人,奪得徹徹底底。
榮海在華沐苑外耐心的等著,時不時的自個兒偷笑,忽而身邊小太監俯身上來,湊在他耳邊回稟,榮海笑容消失,提著一口氣走進了華沐苑內,卻隻在廂房窗台外,細聲道:“皇上,進奏院送來急奏。”
榮海豎耳聽到衣裳摩挲的聲響,接著便是重物砸下去的鈍聲,又聽見丞相軟軟的聲音,“皇,皇上,進奏院來報,必是要事。”
接著褚洺戟悶笑,高聲道:“宣駱黎來這裡。”
“是,老奴這就去。”
榮海還未走遠,便聽見伏瑀高聲道:“榮公公請留步。”榮海立時站定。
兩人從廂房內走出,伏瑀麵紅耳赤,且那晶亮的唇角又紅又腫的,奈何丞相大人一味遮掩,榮海在此刻也隻能當自己“老眼昏花”了。
“有勞榮公公請駱院史於萬安宮正殿見駕。”
剛說完,褚洺戟便拉著伏瑀闊步離開。
伏瑀伴著褚洺戟走回正殿,隻身站在他身邊,褚洺戟側身抬頭笑道:“丞相還欠著朕一個回答。”
剛剛平靜下來的脖頸,又開始紅了,伏瑀不自在的目不斜視。
駱黎被榮海請進正殿,見皇帝端坐,身側站著丞相,一時單膝下跪行禮道:“臣駱黎給皇上請安!”
“平身!”見駱黎起身站定,褚洺戟繼續問道:“進奏院探得何事?”
“北域王派了他的第七子疏勒王子,攜使團來向我大新求親。”駱黎說完看了一眼伏瑀。
“北域王此番竟是派了最心愛的兒子出使,為誰人求親?”伏瑀向褚洺戟靠近了一步問向駱黎。
“為疏勒王子自己,求娶我朝清璿長公主。”
“駱黎,隻為這事,進奏院查來的消息未免太少了。”
駱黎笑道:“果然不出皇上所料,疏勒此番來朝,是段昆秘密修書,特意請來。”說著從袖中掏出絹絲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