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從伏瑀與趙垣的話中可知……(1 / 2)

從伏瑀與趙垣的話中可知,伏瑀出世入仕是為了一個叫沈黎昕的人,這個沈黎昕是誰呢?陳景中與駱黎現下也管不了許多,要將此事回稟褚洺戟才是要緊,至於沈黎昕此人,既然已死,查也是能查到,倒不急於一時了。

陳景中讓駱黎留下,自己則快一步回稟褚洺戟。

褚洺戟這一頭剛從營帳中出來,便見陳景中一臉猶豫,“說。”

“是,”陳景中彎腰道:“皇上,臣與駱黎聽得伏相與趙垣談話,伏相心中確存有一人,似是從幼時起便同伏大人一道成長,不過此人已離世多年,究其緣由與段昆有關。”

“難怪,他處處針對段昆,竟是為了自己的青梅竹馬。”

“皇上,那人早已離世.......”

“你懂什麼,死人往往比活人還要厲害百倍。”褚洺戟一眼掃過去。

“還有一事,臣說出來,皇上莫要著急。”

褚洺戟吸了一口氣,“伏瑀想要離開朕?”

陳景中低頭,“伏大人打算待除去段昆後,隱居山林。”

“好,甚好,他處處為朕考量,原是存著這樣的心思。”褚洺戟想起稍早前,伏瑀對張氏與錢氏有孕的態度,這人演起戲來,竟不差自己分毫。

“皇上。”陳景中對他擔憂。

褚洺戟擺手,“那人叫什麼?”

“沈黎昕。”

“好,去查,去查清楚,他究竟與此人到底有何牽絆。”

“是。”

回宮時,隻伏瑀與褚洺戟兩人,駱黎被留在了青州軍營幫忙,車內異常安靜,一路褚洺戟都不曾開口,雖然還是執意牽著伏瑀的手。

兩人之間不曾有過的安靜倒叫伏瑀不習慣了,輕輕側過身子,低聲道:“皇上,您,生氣了?”

“並未。”

“那是還在怪臣自作主張派趙垣潛入青州軍?”

“並不是。”

“那是臣不知哪句話說錯了,惹皇上不高興了?”

褚洺戟終於轉過身,看著伏瑀,眼前之人,這張無瑕的臉上此刻印著心焦,是為自己而焦嗎?

褚洺戟突然將人摟進懷中,下巴抵在伏瑀的肩胛骨上,兩臂收緊,像是要將人揉進自己的骨血中,直到伏瑀吃不住力,難受的輕聲哼出一聲,褚洺戟才緩緩卸了力。

“再給朕一些時日,好不好?”

褚洺戟的聲音從胸腔綻開,伏瑀抬手輕拍著他的後背,柔聲道:“臣不知皇上今日究竟是怎麼了,等皇上何時願說了,臣一直都在。”

“可是你自己說的,一直都在,莫要誆朕。”

伏瑀輕笑,“不會。”

昭陽宮內,阮玉嬌散著發臥在暖閣的睡榻上,腹中胎兒不停的翻湧,攪得她思緒更亂了,想著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為何褚洺戟初登帝位,正是不穩之時,卸了段家的權後,接下來動的竟是她母家。

“父親在府中定然也是焦頭爛額,”阮玉嬌張口咬住了絲帕,又猛地拽下來,“難倒皇上,早就想奪了父親的兵權?”

一定是這樣,她腹中懷著的是褚洺戟第一個孩子,若是男孩便是皇長子,亦是嫡長子,阮氏一族今後在眾多門閥中地位將更加鞏固,屆時她母憑子貴,難保褚洺戟不會心有忌憚,原來症結在此。

阮玉嬌輕輕撫摸著肚皮,柔聲道:“皇兒,你乖乖的在母後腹中長大,以後的路,隻有咱們母子才能好好走下去。”

阮玉嬌心緒剛平複下來,聞得外麵傳道:“皇後娘娘,永寧宮與毓秀宮的兩位娘娘,也雙雙有孕。”

“什麼?”眉心擰成川字,伏在肚皮上的手掌握成拳,抬手讓人都退下。

坐直了身子,皇上不是寵幸於那個妖人嗎?何時張氏與錢氏,也能懷上龍種了?阮玉嬌搖頭,不怕,不怕,本宮腹中的是嫡長子,哪怕是公主,也是嫡長公主,地位豈是其他妃嬪能比的,現下要籠絡張氏與錢氏,將伏瑀那個妖人轟出宮去才是緊要。

“來人,從昭陽宮的庫房中,選兩盞極品血燕送去永寧宮與毓秀宮,讓她們好好安胎,來日為皇上誕下皇子。”

阮玉嬌吩咐完,從睡榻上坐起,緩步走到妝奩台子邊,對著鏡子,仔細的整理妝發。

說來伏瑀被強製請入萬安宮寢殿安置已有十日,這十日,每晚褚洺戟與他同榻而眠,兩人分開兩床錦被,每每晨起,倒是伏瑀自己鑽進褚洺戟的懷中。

從第一日這樣醒來後的窘迫,到之後的習以為常,伏瑀已經處變不驚,而他卻發現了褚洺戟,每每醒來後的耳尖是透紅的。

自從青州軍營歸來,褚洺戟麵上與往昔無異,但伏瑀感覺有些東西變了。

這一日的下朝,兩人還未回萬安宮,隻在宮道上,就接到了北域七王子疏勒已至皇城驛館的消息。

“景中、駱黎,派人盯好了,照常部署下去。”

“是。”陳景中與駱黎頷首。

卻見褚洺戟牽起伏瑀的手,向崇天門而去,這路線並非通向萬安宮,伏瑀疑惑道:“皇上,咱們這是要出宮?”

“去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