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榮海與朝笠站在……(2 / 2)

褚洺戟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頭,清清嗓子,隨意拿過一冊奏疏,“景中也不知傳個消息回來,這點上就比不得駱黎。”伏瑀抿嘴笑笑,點頭附和。

兩人安靜了兩個時辰,伏瑀將《尉繚子》放在腿上,轉頭看了看仍舊伏案批折子的褚洺戟,一時嗓子有些乾癢,輕咳起來,褚洺戟猛地抬頭,擱下奏疏來到他麵前,將人摟過,輕撫後背,“好好地,這怎麼又咳起來了?”

伏瑀咳了一陣,臉頰有些泛紅,撐著他的手臂,“嗓子一時有些乾癢,喝些茶水便也好了。”

就著褚洺戟的手,喝了兩口,聽著他高聲道:“榮海,吊些梨湯來。”榮海在廊下應聲。

伏瑀笑了,“方才忽然想起件事,正要同你說呢,”換了個姿勢,從褚洺戟懷裡向外挪了挪,“過些時日便是業兒滿月,業兒是嫡長子,須得昭告天下方可。”

“業祥的滿月宴......”

“屆時還得將皇後請出來,恩賞阮氏一門,封賜國丈為承恩公。”伏瑀說完向他挑了挑眉。

褚洺戟笑了,“承恩公年事已高,既已卸下兵權,便安心頤養才是,賜承恩公良田百頃,並賜居皇室莊院。”

“皇上所言甚好,臣全然是想不了這麼許多的。”

褚洺戟受不住伏瑀故意的討好,伸手便要往人身上鬨,榮海卻在此刻不合時宜的走進來,手裡捧著小吊梨湯,“皇上,梨湯得了。”

“給我吧,公公。”伏瑀笑著伸手去接,低頭吹了吹,方才小口小口的抿著。

褚洺戟雙手蓋在自己的膝頭,麵向榮海,“那個誰如何?”

榮海微彎著腰,說道:“回皇上的,朝笠從您同丞相進來書房,便一直與老奴在廊下候著,一步也未動過。”

“是嗎?”

伏瑀轉身將湯碗擱在小幾上,“看不出他也能沉住性子。”

褚洺戟看了他一眼,又轉向榮海,“你帶著他去內府局,著意安排打點永延殿。”

榮海彎下身,“是。”

伏瑀拉了拉褚洺戟的寬袖,“咱們去暖閣看看業兒吧。”

說來歲月靜好,伏瑀在萬安宮裡養身子,不知時間流逝快如水,轉眼半旬已過,再不過幾日便是大皇子業祥的滿月宴,阮玉嬌於雅嵐殿中也聽到了風聲,即便是如今她仍舊終日臥床,身弱畏寒,但還是拉著每日來給她請平安脈的文闕念叨。

“本宮聽聞皇上有意要給大皇子於永延殿中設滿月宮宴。”

“皇後娘娘您此刻當靜心,不宜多思。”文闕平淡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波瀾。

阮玉嬌笑了笑,“可否請文太醫明日起同本宮帶一些養顏膏子來?”

文闕抬頭,從藥箱中拿出一隻胎白釉瓷瓶,雙手遞過去,“此為凝脂膏,皇後娘娘可每日用以勻麵。”

阮玉嬌掀開小蓋,湊近聞了聞,“有鬆針與丁香的氣味。”

文闕點頭,“此膏與皇後娘娘往日所有不同,此膏以九煉鬆枝為本,輔以丁香,可使產後婦人消黃氣。”

阮玉嬌指尖在胎白釉瓶身上來回滑動,“是皇上讓你帶來給我的?”

“再過數日便是大皇子的滿月宴。”

阮玉嬌嘴角本來揚著的笑消失,將瓷瓶蓋好推給文闕,“告訴皇上,本宮身子廢了,恐過了病氣給大皇子,便不去給皇上撐這個麵子了。”阮玉嬌整個人向下滑,又將錦被蓋過頭頂。

文闕弓著腰同褚洺戟回稟阮玉嬌之事,“她如此畏懼朕所賜之物?”

“皇上,皇後娘娘如今形如枯槁,即便是日日泡在藥材裡,也是再難有續命的.......”文闕欲言又止。

褚洺戟陰著一張臉,看向他,文闕咽了口水又說道:“皇上,臣替丞相診脈發現,丞相腎氣上湧,陽氣過勁,房事未免過多了些,何況丞相的失血之症初愈方見成效,皇上還應克製己身,方可長久。”

冷著臉的褚洺戟立時柔軟了許多,耳根處還微微露紅,哪裡是他不克製,豈知伏瑀這個小妖精,夜夜撩撥,若不依他便要紅眼垂淚,或是翌日乾脆睡到業祥的暖閣,將奶娘也要擠出去,自個兒環抱嬰孩邊無聲落淚,邊酣睡到天明。

一來二去褚洺戟怎能守得住,次次叫伏瑀得逞,每每抱著紅透的身子沐浴清洗,又要再浴桶之中鬨著褚洺戟再來一次。

“你配些清心的湯藥來。”褚洺戟單手抵住額頭,淺淺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