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道觀險中藏 垣玹,你走投無路,居……(2 / 2)

詭心言道 朱知岱 3261 字 10個月前

這哪啊?他揉了揉自己發重的頭,忽感覺自己全身的氣溫都在隱隱發燙。

這是哪裡?

門吱呀一聲,一旁端水的小道童進來見屋中人清醒,連忙向外嘰嘰喳喳道:“快——快稟告大師兄!人已經醒啦!”

這小道童中氣十足,見垣玹醒來,放好水盆在一旁,連忙關懷摸其額頭道:“小道友,你醒啦!你知不知道你嚇了我們好大一跳!”

“嗯?”垣玹瞬間疑惑。

這小道童見此忙擺出大人模樣,叉起雙腰嘰嘰喳喳好一陣。

垣玹聽了數響,哦,明白了。因為采摘桑花不利被罰打掃長梯,他偷懶躺在樹下淋了一夜的雨睡著了,早晨起來正逢遇見晨練歸來的小道童走在石階,一個不慎便摔了一跤,爬起來後才看見原來是不小心踩到了人的腳。

而垣玹那時陷入沉睡,無論怎麼呼喊皆如死屍,眾人以為碰見道觀門前凶殺案,一路稟告給大師兄,探脈後發現人還活著,不過氣血兩虧,體熱寒浸,人便昏迷了。

這麵前的小道童還在嘰嘰喳喳說著當時眾人的樣子,而垣玹抬了抬眼,倒是看著麵前這小道童身上穿的道服顏色微微有點眼熟。

“敢問道友,師從何支?”

整個道教樓派裡數多分支,更為貼切的說法,便是將整個門派,直接一分為二,陽為內門,陰為外門。

就例如前幾天垣玹穿過來的那個小弟子服色穿的就是外門黑白服色。

而麵前這小道童,衣物雖仍有黑白,但主體為青,這校服看著如此眼熟,好像記憶裡就已經看過並留下某種印象一般。

問即何支,這小道童立馬來了氣勢,連忙道:“本道童,便是來自道教開宗張——”

話音未落,門吱呀一聲,一暖音暢玉般的聲音傳來:“玄玉,那小道童傷勢可有好轉?”

聽即此語,這小道童連忙轉過頭去瞬間變換一幅狗腿神色,輕道:“大師兄!”

大師兄?垣玹看即麵前青衣帶金,忽然間,他想起來了,一個記憶裡已經快要死去的老者。

當年沈風端和他結為道侶,其中最為拱火抹眼藥的一個,便是當時的張真人,張教山。

此人看著心胸寬廣,但實際無比道貌岸然。包括時不時作出一些極為下流的小賤方式引起當年沈風端的師傅,沈孤崖掌教對沈風端的格外鎮壓。

道門之中,亦門派輾軋。張教山傳至道教祖師張道陵衣缽,道教門宗,祖師爺欽定有三人。黃帝為始祖,老子道祖,張道陵教祖。

可見張教山一脈其血統正歸,但奈何後世傳人靈力低微,修為難登大境。

“小道友,你的身體好些了嗎?”這看著貌似溫文潤玉的男人輕輕走來,不得不說,確實如沐春風。

一旁的玄玉見這人還呆呆愣著,連忙道:“這可是我們大師兄,張真人首徒,張寧閣師兄!”

這男人聽即輕擺衣袖,像是不在乎如此虛名。

垣玹反應了一瞬,原來那個打了宋延燈的是你啊。想即,垣玹露出一個被救無比受寵若驚的笑容,嚶嚶道:“感謝道友救懷。”

“說道友過於客氣,你和玄玉一般年齡大小,一同喊我師兄吧。”張寧閣輕語,隨即單手握住垣玹手背,仿佛極致關懷。

這便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示意了。

垣玹聽此便愈加受寵若驚,臉頰緋紅,恍若蚊叮一般嚶嚶又道:“寧閣師兄。”

·

而此時,絕崖山下,廣袤山腳。

幾處黑影略略閃過,幾處瞬息之間,燎煋化出身形,立在樹巔,靜靜的看著麵前這廣袤巍峨群山。

“魔主。前任教主的靈魂在這周圍回應最甚。”一旁的手下恭敬而報。

燎煋慢慢垂眸看著自己手中錦囊裡微微閃爍著熒光的半截魂魄,一時不知是輕笑還是嘲諷,還是瞬間衝頂的怒意占據理智身體。

“垣玹,你走投無路,居然還是選擇了這裡。”燎煋慢慢咬牙,手中驟然捏緊這已經碎成細渣的虛弱魂魄,眼神死死盯著這連綿群山山門上的清風道樓四字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