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雖然聽著沒頭沒尾,但垣玹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似乎從未看到過的畫麵。
那是在一處山頭下無拘無束的自在集市。
集市上賣著各種各樣俗世的稀奇玩意,而自己那時候麵容倏小,而和自己同行的人看著麵容亦像是少年人的模樣。
記憶裡總是帶著模糊的,這人走的極快,像是在發泄著某種壓抑的怒氣。
垣玹透過記憶,看著遙遠風沙塵灰裡的自己,不斷追著那人,急忙叫道:“好了,你不喜歡我用幻術,我就不用了好嗎?”
哄孩子的語氣,垣玹一聽,瞬間就辨明出來。
這少年人的臉頰十分模糊,聽此語,也許是話中的語氣,他微微停了下來,隻是微微埋著頭,看著微有些垂頭喪氣的模樣低聲道:“我沒有說不喜歡你用幻術。隻是…隻是……”
少年人的心意宛若晨間綻放的花,帶著清新的害羞,同樣也帶著不敢綻露的害怕。
“雨斜,你可以下次不對其他人用你剛剛用過的幻術嗎?”輕若蚊呐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害羞與瑟縮。
“哪種幻術呀?”少年出來曆世的垣玹,此時他以後性格裡的情愛遲鈍,也在此時微微顯露。
剛剛他們一起坐在茶樓喝茶,路過一看著可可愛愛的少年,年少的垣玹喜愛所有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青澀,至然情之所至,將人幻術引入茶樓暢談。
這麵容模糊的少年人沒有再說話,隻是沉默著,壓抑著看著麵前的垣玹。
年少的垣玹此時尚不能分清楚這種情緒是什麼,隻是微微斷斷續續道,“那……那好吧。”
至於是不是真的好,真的同意,仍舊有待商酌,此時的答應,更像是權宜之下的哄小孩高興。
記憶再次如沙石般漏下斷裂,而此時,無言山,千歲閣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