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啊,我介紹我舍友給你認識,你和誰來的,我們一起拚個桌。”成呈擋在觀朣眼前,興奮的提議。
觀朣心裡正煩著,加上這裡的環境吵鬨,她有些頭疼,沒有明確回答成呈的問題,反嗆道:“我乾嘛要認識你舍友。”
“瞧你,這就不懂了吧,那兩個家裡是開公司的,那個畢業後要創業的,這妥妥的案源啊。”成呈努努下巴,給觀朣介紹著。
聽到從成呈口中說出“案源”兩個字,觀朣挑挑眉,欣賞地睨了他一眼。
“不帶你這樣咒你舍友的啊。” 觀朣笑,尾音上揚,揶揄著。
成呈一聽樂了,“這不未雨綢繆嘛,你可是我在司法界唯一的人脈,以後有什麼事情還要仰仗你呢。”
觀朣被調侃得不好意思起來,正要擺手再次拒絕,陳祝已經出現在身旁。
“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們師門聚餐,不方便。”陳祝語氣不善。
成呈看到陳祝,先是一愣,聽到是師門聚餐,表情又鬆動下來,無所謂地說:“沒關係啊,給導師說一聲就好了,反正都是一個學校的,這有什麼關係。”
成呈身上總有一種無所畏懼的放鬆感,和李玥一樣,她一直很羨慕這種性格,也一直想成為這樣的人。
觀朣癟嘴笑了笑,沒說話,心想著就此和陳祝回卡座。
陳祝卻扭頭看向她,意味不明地問道:“你想去嗎?”
剛才觀朣實在不想過去,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現在經陳祝這麼一問,腦海裡又莫名其妙地想起剛才陳祝手腕上的皮筋,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可以去嗎?”
“隨你。”陳祝語氣平靜,繞過成呈,走進衛生間。
觀朣呼吸一滯,愣在原地。
成呈察覺到觀朣的低落的心情,裝作不解氣氛地說道:“走吧。”
觀朣賭氣似的跟著成呈來到舍友那桌。
成呈特意給觀朣叫了一杯白桃味雞尾酒,觀朣低頭看著眼前的雞尾酒,心裡負氣。她端杯而起,淺抿一口,霎時眼神亮了,“好喝耶!”
成呈陰陽怪氣地學著觀朣的樣子,掐著嗓音重複了一句:“好喝耶!”
被成呈這麼一打趣,剛才的低落瞬間不翼而飛,觀朣裝著發狠的樣子:“你再這樣,可就沒有司法界唯一的人脈了。”
觀朣對麵的男生一聽這話,瞬間樂了,“什麼啊,這家夥家裡的公司有專門的法務部,聽他跟你吹呢。”
“要你多嘴!”成呈的眼神瞬間沉下,毫不客氣的冷聲道。
被斥的男生瞬間噤聲,大氣都不敢出,在座的皆都小心翼翼地留意成呈的表情,氣氛瞬間冷下來。
觀朣從來沒見過成呈這樣,以為他是裝的,把手中的雞尾酒放在桌上,“謔,你真嚇人,演得這麼真,轉行當演員算了。”
既然能留學,自然是家底不錯的。這陣子經過相處,觀朣隱隱約約知道成呈的家庭情況。不過成呈在她麵前似乎和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樣。
他會和她搶最後一根辣條。
所以在他麵前,她是自在的。
成呈看向觀朣,“你是說我長得像明星。”
觀朣被成呈一臉油膩的樣子惹得一陣惡寒,更加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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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得滿頭大汗的索言回到卡座,看到愛徒眼神陰鷲地盯著對麵另一個愛徒,心裡立刻明白。
索言長長地歎了口氣,打斷陳祝的思緒。
陳祝轉頭看去,把眼前的水遞給索言,“老師。”
索言接過陳祝遞來的水,“行了,又沒彆人。”說完,又補充:“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再次提醒你,不可以。”
“大舅,我……”陳祝想再爭取爭取。
索言卻打斷了他:“我不是為你,是為她。”
“都這麼多年了,我們肯定和你的情況不同。”
“不可能,真的,這件事不用再提了。”索言不想再繼續聊這個話題,他看了眼手機,站起來,“我發泄好了,回吧。”
陳祝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眼神悲痛地站起來,嗓音沙啞,“我去叫她。”
“不用,我去。”
聞言,陳祝無力地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