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可是現在的我還說服不了……(1 / 2)

日落之前 革木 4068 字 10個月前

自李芳玉和觀建國離婚後,觀朣就再也沒有觀建國的消息。房子是她故意選在城東買的,這裡和以前的家是城區的對角線最遠的距離。

她不知道觀建國是怎麼找來的,不過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今天就找來了,她不敢細想。

課上她聽過很多案例,其中就有男方好賭成性,將家裡的錢財全部賭光,女方與之離婚,男方走向極端殺、妻。

以剛才觀建國的樣子來看,恐懼這才絲絲縷縷地蔓延全身,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收假第一天,觀朣接到了導師的來電,電話裡導師讓她上完早上的課直接去辦公室找他。掛斷電話,她淺歎了口氣,心裡感歎,果然還是躲不掉。

入學一周她就摸清了導師的性子,導師看起來不好相處,隻要犯了錯就會關起門來毫不留情麵地教訓;可他也是極為護短的,彆人是說不得,罵不得。她知道能有現在的結果導師肯定沒少費心,學校那邊不追究她,導師這邊卻是免不了被教訓一頓的。

觀朣站在辦公室門外,緩了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裡麵的人渾厚的聲音由門內悶悶地傳出來,觀朣推開門,導師正在通電話。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另一隻夾著圓珠筆的手向上一抬,又將遊移在空中的手向沙發的位置點了點。觀朣心裡了然,那句“導師中午好”生生被咽了回去。

辦公室有兩張辦公桌,一張是導師的,另一張是一個年輕導師的,此時那名年輕導師不在,辦公室隻有兩人。大概是要下雨了,外麵悶悶的,觀朣剛一開門,一股冷風撲麵而來。

為了不讓冷氣流失,她進了門反手將門關上,剛轉身就見導師擺擺手,指了指門,用唇語示意她把門打開。

以為還有誰要來,向沙發走了兩步的觀朣又折身去把門打開。

重新走到沙發前坐下後,觀朣看到茶幾上待客用的玻璃杯內有殘存的茶葉,她用手背探了探,發覺杯底殘存的茶水已經冰涼。想著客人大概是不會再回來了,於是她將杯子裡的茶葉倒進一旁的垃圾桶內,然後站起來走到門後的洗手池邊,將杯子洗乾淨,倒扣放回茶幾茶具盤上。

索言在一邊看著,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觀朣剛扣好杯子收回手,就見導師走過來,坐在她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

她瞟了眼導師,靜靜地等待訓話,導師卻抽了張紙遞給她。

她接過紙,擦去手上的水漬,將紙團成一團攥在手心。

導師看著她一直不說話,這讓她的心瞬間提起來,她最怕這種情況。左側方的立式空調是上下送風,冷風吹到她時,連著她的心都顫抖起來。

隔了一會兒,索言看著她這副慷慨赴死的模樣,頓時覺得太陽穴突突的。他按了按眉心,突然站起來走到門口,帶氣似地把門關上。

以往有女學生進辦公室來等另一位老師,怕女同學多想,他都要求開著門。

這次他真是沒辦法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又不能光明正大地作為老師的身份講給她聽。

關上門他走到沙發前,頓了頓,收回走向單人沙發的腳步,退到觀朣對麵坐下。

觀朣垂著腦袋,眼神滴溜溜地觀察導師的舉動,見導師轉身過來,忙著收回視線,將視線固定在腳尖上。

索言盯著觀朣,胸口憋著的氣歎了又歎,以往從沒帶過這麼讓他頭疼的學生,一時間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頓了半晌,暗責道:“不用去管彆人怎麼想怎麼說,彆人有千張萬張嘴,你難道要一一去解釋嗎!”

觀朣“啊”了一聲,抬頭看向導師,反應過來導師在說什麼事後,又低下頭,沉默著。

“你以為你私自去找係領導,就可以瞞住我?”索言睨了她一眼,滿是嫌棄,“我是不關心你們這些小鬼整天在論壇上討論什麼,但不代表彆人不關心,更不代表彆人不會直接上門來找我。”

很多人和觀朣一樣抱有僥幸心理買了小鍋藏在宿舍,有的還買了電磁爐。因為這次火災,學校在國慶放假期間突襲查宿舍,查出來很多違規物品,查出帶有違規物品的同學皆都按照規定被減了學分。而她導致了宿舍著火,劉今住院,本應該處分或者開除學籍的她,卻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很多同學心生不滿,學校論壇也開始流傳一些風言風語,甚至造謠她和導師保持不正當關係,所以導師極力替她壓下這件事情。

彆人怎麼說她都沒關係,可事關導師清譽,她無法忍,也忍不了,立刻注冊了賬號,挨個反駁。

她的反駁沒有平息眾怒,反而就像扔進湖水裡的石頭一樣,激起了水花。

同學們不依不饒,說除非她受到相應的處罰才相信她和索言沒有不正當關係。

於是她私下去找了係領導,說明了此事。

“我是你導師,不是你父母,這些話本不該由我來說,但是你自己看看你辦的事情,你做錯的事情隻有一件,就是違反校規,在宿舍留有違禁物品。而有些事情你沒做乾嘛要去自找麻煩,就算你一張嘴能懟萬張嘴,你能懟得過人性的惡意嗎!虧你還是學法的,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這個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你非要那麼,”死板,跟個書呆子一樣,索言忍住後半句話,頓了頓,換了種說法。“當律師,在法庭上辯護同樣是我的理想,可我為什麼躲在學校當老師,我見得太多了,同樣的罪名,有些人的刑罰是不同的,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