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丟了?”符澤川問。
“嗯。”
“彆灰心嘛!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再遇見他們的。”符澤川用那隻搭在他肩上的手摸摸對方後腦勺,以表安慰。
二十二號跟著他一塊傻笑,“淨神氣。”說著便去夠園丁小屋的門把手。
“切~”
那股乾燥又溫暖的風再度吹來了,燒得正旺的火爐劈啪作響,厚實的毛毯,遍地的雜書,邁入這個空間的一刻猶如與外邊的一切紛爭全部隔絕開來。木地板上的花紋,總是漏水的水龍頭,甚至歪天線的電視機都給人以一種溫馨的歸宿感,尤其在經曆審判庭的冒險使疲勞堆積後,頓時的放鬆使符澤川下意識地覺得困意襲來。
他來回打量著的目光最終停留到一張金屬可折疊餐桌上,一包燕麥片,一罐牛奶,還有幾個自製的番茄罐頭堆放在那裡,當符澤川向它們伸出手時,他的瞳孔也隨之縮小。
摩卡正坐在餐桌的另一邊,沒穿她的灰色鬥篷,銀色長發也紮成了高馬尾。兩個人隻對視了片刻,隨後,她站了起來,一把將桌麵上所有食物全納進了自己懷裡,還衝符澤川呲起了牙。
“怎麼還護食啦?!!”
大戰一觸即發,從二十二號肩上衝出去的符澤川借著慣性變成了深海魚雷,直接對摩卡進行了接觸式恐怖襲擊。
“臭走後門的!!竟然還敢背著我們偷偷開小灶!!”
“我靠!!你他媽還真一路追過來了啊?!”
這注定是一場毫無底線的戰鬥,兩個當事人明顯都是流氓。憑優勢獲得先攻的符澤川沒管對手是個精神年齡遠小於自己的小姑娘,又是抓頭發又是想戳眼珠,陰招不斷。而摩卡,也完全不在乎什麼淑女形象,每一個動作使出來都完全是在為踢爆符澤川的襠作鋪墊。
“我操!!”
“我日!!”
“淦——!!”
當倆人打得難舍難分的時候,符澤川發現原來摩卡還會說好幾種自己連聽都聽不懂的臟話。場麵一度十分血腥。
“媽的!手都被咬破了!你特麼屬狗的麼?!”被二十二號架著胳膊拎著後衣領從大亂鬥裡提溜出來的符澤川殺紅眼狀態還未失效,對著救命恩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青年隻是打著哈哈,全挨了下來。
“焯!不先想想是誰跟個應了激的貓一樣亂伸爪子撓人的?!”而另一邊,同樣抱著摩卡脫離戰線的白蘭地就沒那麼幸運了,“哢”地一聲便被要掙脫的妹妹一肘揍歪了下巴。好在他複原的動作很嫻熟,想必是以前沒少處理過這種傷勢。
對於這兩人來說,拳頭,從來是問題的最優解法。自由貿易區的街頭巷陌跟夢幻島的混凝土俱樂部,除了空氣稀薄度外,彆的其實都相差不差。
以這種方式久違地活動一下筋骨,反倒讓符澤川回想起了那些跟著林柏茂打架搶地盤的日子,也叫摩卡記起了逃獄之前的感受,在裡麵的時候,除了盯著牆壁,便是日複一日地向彆人找茬拉群架。
換句話說,這場架非但不會使他們結下梁子,反而還會增進二者的感情。
當然,要建立在充分反省了的前提下。
“我知道錯了。”符澤川躺在沙發上,虔誠地望著給自己腿上包紮的白蘭地。
“這才剛過去了五分鐘呢!”說著,沒戴麵具的領航員一個用力再次把符澤川腿上的繃帶拉到了彈性勢能的極致,疼得他嗷嗷直叫。
“我也知道錯了。”摩卡勉強活動了一下跪在木地板上的雙腿。
“都說了才剛過去五分鐘!”白蘭地又把氣全撒在了符澤川的那條腿上。
符澤川:“救、救命啊——!!”
一旁旁觀的二十二號表示:幸災樂禍。